四人找了个偏僻所在,卫殊递过几颗灵丹,让明春谷两人调养,自己也打坐静修。
少时,两人稳住伤势,齐向卫殊道谢:“多谢道友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卫殊微笑道:“不用客气,我叫卫殊,这是王查,敢问两位道友名讳?”
两人还未回答,王查首先惊叫起来:“卫老大,你不是说,这两人是你朋友吗?怎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卫殊一巴掌将王查拍翻,笑骂道:“一边凉快去!岂不闻,四海皆兄弟,我们自然是朋友!更何况,我与明春谷还有点渊源!”
说这话时,他的眼前不禁浮现了一道身影,姬凤雅清秀飘逸的身影。
王查一翻白眼:这都什么歪论啊!
明春谷两人感觉好笑,其中一人道:“这是我师弟长良,我是长云!”
“长良?长云?难道,你们和长春谷掌门长春真人,是同一辈吗?”卫殊奇道。
“咦?道友,你认识我们掌门?”长良诧异道。
“呵呵,有过一面之缘!”卫殊笑着回应,随后,四人又闲聊了起来。
虽然离见面之期不远,可卫殊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询问起姬凤雅的状况,当他得知五年前,姬凤雅便已凝结元婴时,他心里惊喜之余,不禁为她的资质之好,而感到深深的震惊!
这是什么修炼速度!
想当初,自己离开时,她不过是刚到筑基后期,如今才不到二十年,已经得成元婴大道!
再一想自己,奇遇连连,功法犀利,苦苦挣扎,也不过金丹后期,这,这真是天壤之别啊!
他不知道,姬凤雅这些年修炼有多刻苦,基本上都在闭关,以她的资质,有此成就,亦不足为奇!
无奈之感一闪而逝,卫殊瞬间坚定信念,一定要努力修炼,争取与心爱之人,共同探求仙道!
四人闲聊些时候,王查就开始催促了:“卫老大,我们先去探索,以后有的是时间聊!”
卫殊笑道:“说的也是,我们走!”
一行四人经过商议,相距百丈,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还别说,真就让几人找到了一些修仙界的灵物!
卫殊一点也没有要,都让几人平分了,这些东西以不入其法眼,只是自得其乐罢了!
没多久,四人便来到了一处大殿前,早已有许多修士聚集在这里,个个焦急不堪,像是等待什么似地。
当然,这其中也有关山飞,只不过,卫殊此时又是另一副面孔,他自然不曾识得,而卫殊也没去招呼他。
王查兴奋的飞过去,拉住一个健谈之人,询问起来,片刻之后,他飞回来了,道:“这里是真正的宝殿,不过,要想进入,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所有进入此谷的修士,必须全部到齐,要么聚集到这里,要么退出山谷,这个大殿才会开启!”
“咦?还有这等禁制?真是神奇!”卫殊奇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找个地方,养精蓄锐!”
三人没有异议,一齐找了个地方,盘膝而坐,静静修炼,当然,为防不良之士,都不敢深入修炼。
如此,众修士静等了两天,这期间,只有两个修士新到,却是再也没有人了。
第三天正午,宝殿大门蓦然一声巨响,禁制竟然打开了!
众人皆是奇怪:没人来啊,怎么就开了呢?
但想归想,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全都闪身进入大殿。
卫殊心间却是明了:定是赵家修士没死,但由于受伤过重,为求自保,只得退走。
四人随人流进入大殿,一起寻宝,方一进入大殿,入眼所及,都是灵光闪闪,数不清的法宝被各色护罩护住,众人便纷纷乱飞,到处搜寻着宝物。
卫殊只是随意走动,普通宝物,他还看不上,但他也收取了一些。
很显然,众人都知道,真正的宝物,肯定不在这一重,是以,宽广的大殿中,倒也没有争斗发生。
卫殊就这样随意逛着,经过关山飞时,向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去,关山飞自是欣喜不已,自顾搜罗宝物去了。
不经意间,大殿角落里的一座破旧的香炉,引起了卫殊的注意。
他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挥手想要将之取过,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却是稍显尴尬,凭他的修为,竟没能将香炉提起!
“有古怪!”
这是他心中的第一反应,可还没等他再次施为,额上劫海一阵动荡,泛起道道涟漪,一晶莹的紫色小鼎自动浮现而出!
“紫相劫天鼎!?”
卫殊心中暗暗叫苦:劫天鼎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这不是置自己于危险吗?
然而,他心中郁闷,脑中却竭尽全力,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麻烦,同时,他也注意到:巴掌大的劫天鼎径直落向香炉,悬在香炉上方一尺处,照射下万道紫光,笼罩香炉。
对此,卫殊颇为惊异,注目观看,道道黄蒙蒙的气团,自香炉涌进劫天鼎,不过,在进入劫天鼎之前,却是已经被同化为紫色!
“难道…这件破旧的香炉,竟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吗?”
卫殊猜测着,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同时,他分出大部分心神,飞出一把宝刀,盘旋在头顶,双手掐诀,准备随时出手,戒备地看着渐渐靠拢过来的修士。
黄蒙蒙的气团渐渐变得稀薄,本来就破旧不堪的香炉,上面更是布满了裂纹,直至劫天鼎欢鸣一声,紫光收敛,重又回到卫殊的劫海,香炉这才哀鸣一声,化为一堆齑粉,随风而散!
众人眼眼睁睁看着劫天鼎飞进卫殊额头,眼中俱都露出了贪婪之色,卫殊哪里还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心中暗暗叫苦:紫鼎啊紫鼎,我被你害惨了!少说也有十三位金丹期修士,我命休矣!
“把小鼎交出来,饶你一命!”其中一金丹后期修士开口喝道。
“是啊,赶快交出来!”
“要想活命,交出紫鼎!”
卫殊看着众人,心一横: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