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咏春和怀玉正教小安子玩的不亦实乎,根本不知道有人正往她们这边而来。
三人上前,身后跟着一群下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凉亭里的三人。
元艺朵认出了那两个宫女就是皇上送给齐落洛的宫女,她的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仿佛找到了对付齐落洛的方法,就是眼前的两个宫女。懒
“哼哼!”元艺朵假装的咳了几声。
亭内的三人闻声向发声地看去,藏起手中的扑克牌,吓扑通一声纷纷跪倒。
“朵、朵妃娘娘……”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奴才(奴婢),给朵妃娘娘、舒嫔娘娘、季嫔娘娘请安。”三人哆嗦的做福请安,她们竟然没有发现她们来?
朵妃给左右的舒嫔、季嫔使了个眼神。三人仿佛是心有灵犀般,又给身后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
三个宫女毕竟跟了她们家娘娘有些日子了,当然知道她们主子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当即三人上去,给跪着的三人一人两巴掌。
跪着三人被打的嘴角流血,无奈、憋屈的捂住脸,却不敢说什么?那两掌,都不轻,打得他们晕头转向,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始终不敢掉下来。
他们都知道,眼前站着的三人不是善类,既然她们要掌他们的嘴,说明他们没那么容易得到宽恕。
咏春、怀玉两人也知道,落洛和眼前站着趾高气扬的朵妃有过节,如今她们被朵妃抓到一些把柄,那朵妃一定会加倍的还击落洛的。虫
“奴才(奴婢)知错了,请娘娘饶命。”三人不停的磕头。
可是,站着的人并不为之所动。
元艺朵勾起一个她认为很美的嘴角,却是那么的毒魅,像一瓶毒药摆在跪着的三人面前。
元艺朵俯身,问:“你们知道什么错了?”
“奴婢,奴婢……”怀玉抬头,对上元艺朵那可怕的笑容,一时间却说不上话。
是啊!她们做错了什么?什么也没做错啊!不过和小安子在玩扑克牌罢了。
“你呢?”元艺朵看着怀玉旁边的咏春,那一脸的狂戾是那么的明显,吓得咏春不知该说什么话?
元艺朵又看着小安子,问:“那还有你呢?”
“奴、奴才,不……不知。”小安子被吓得出了满身汗,沁湿了两耳的鬓发。
他知道朵妃不是个善主,她一直想爬高位,喜欢折磨人,对付人每一招都是那么的狠辣,让人害怕。
元艺朵直起身,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弯,仿佛找到了她丢失已久的宝物。
“你们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竟敢自己承认有错,你们这是在欺瞒本宫!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这是失职!你们竟然犯了两条,还想让本宫饶了你们,本宫没有听错吧!”
她好不容易抓住了齐落洛的这么个把柄,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身边的这两个婢女呢?
“娘娘,娘娘恕罪,奴婢(奴才)再也不敢了,请娘娘恕罪。”三人一直不停的磕头,求饶恕,身上吓的全是汗。
他们不知道自己迎接的将会是什么?也许是个很坏的结果,他们不敢想。
“哼!本宫饶了你们?不可能!本宫要是不惩罚你们三人,你们是不会改的。刚好也给所有的奴才一个提醒,要懂得尊卑有别,这是不可逾越的。同时,也警醒一下做为主子的人,别把下人宠上了天,怎么也该知道分寸的。”
她这些话是说给咏春和怀玉听的,让她们不要以为找了个好主子,就忘了自己做奴才的身份。还有,就是让她们二人回去告诉齐落洛一声,别把她们宠坏了,不然就失了做主子的身份。
“奴婢(奴才)知道错了,请娘娘饶恕,请娘娘饶恕……”
元艺朵仿佛听不见地方三人的呼喊声,她对身后的人挥挥手,说道:“将他们三人押下去掌嘴三十,杖责五十,本宫让他们恃宠生骄,目中无人。”“是!”几个太监领命,上前把咏春、怀玉、小安子抓了起来,带走。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娘娘……”
即使三人凄厉的求饶声,也不能让元艺朵放过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他们三人的呼喊,渐渐远去,消失。
季嫔愉悦的一笑,“这回,看这个落妃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是啊!要让她知道,这宫里要有大有小,别越矩了。”舒嫔接腔。
其实,齐落洛哪里越矩了?这一切,不过是她们自己为自己做的事找借口罢了。熟不知,即使是齐落洛的越矩,除了她,还不是有很多人为了手中的权力在铤而走险的越矩。
因为,她们要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为了那些实给别人听的荣誉。她们要的是的手中的权力,要的是有主宰他人生杀大权的权力,只有这样,她们才会满足。
朵妃听着季嫔和舒嫔的话,露出一个非常冷冽的笑,“我们走吧!”
她快步的迈着脚离开,她在想,那么下一次轮到的人就会是你们。
午后。
中乾宫。
齐落洛从床上起来,打开门。
“咏春?怀玉?”她竟没看到两人的踪影。
“娘娘,什么事?”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宫急匆匆跑来,隐约间能看见她额上的汗水。她是风千雪手下小雅,今年十六岁。
“哦,小雅啊!我那两个丫头呢?”齐落洛问。
“咏春姐姐和怀玉姐姐出去还没回呢?”小雅怯怯的说。她小,胆也小。
“哦,这样子啊!”齐落洛点点头,“那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小雅做福,退了下去。
“诶,小雅。”齐落洛叫住离开的小雅。
小雅回头,“娘娘,还有什么事?”
“你还是让人去叫咏春怀玉回来吧!我有事找她们。”这宫里,她就只有咏春怀玉两个人是在乎的,很多事情她还要依赖她们,就像姐妹般。
“是,娘娘!”再一次,小雅往着宫门走去。
她轻轻的推开沉重的朱漆大门,抬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