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洛,快放开朕,不然朕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风千雪咬牙切齿道。
原来齐落洛刚才是故意中计的,实则是降低他的警惕性,好有时间绑住他。他倒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齐落洛掩嘴假笑,“阿呵呵,我好怕哦。怕也是这样,不怕也是这样,我还是把你绑起来好好泄愤一下。今天,就先到这了,姑女乃女乃我得睡觉去了。”懒
翻身,齐落洛往床内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然后看看身只穿一条亵裤,又没盖被子的风千雪,他好像有些冷,人正在发抖,嘴唇也有些白了。
齐落洛想想,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帝,万一他冷到了,把事情闹大了,人头真落地了怎么办?人们常说适可而止,做事别太出格就行。
她把被子往风千雪身上拉了拉,问:“诶,风千雪,你冷吗?”
风千雪没说话,只投来一个怨恨的眼神。
“别像个怨妇看着我。我给你盖好被子,你就好好睡觉吧!啊!”她这会倒是像在哄小孩。
“朕会让你加倍补偿的。”
“好,好,好。随便你怎么说?我今天先好好的过去再说,今日是今日,我只看现在。谁知道明天我还在不在,说不定我一觉睡下去就不再起来了,要是人都死了,我还管明天的事干嘛呢?”她说的很轻松,好像死亡并不能影响到她,死亡很平常,并不需要她大惊小怪的。虫
而风千雪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威胁道:“你敢死?你要是死了,朕也会从地府把你捞起来。”
齐落洛侧头,白了他一眼,说:“等到那时候你就去跟阎王爷讨教吧!我懒得理你,我睡觉。”把身子侧到床内,齐落洛不再看他。
直到齐落洛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转了个身面对着他,风千雪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怨恨的眼神看着齐落洛。他现在很想把齐萝洛撕个粉碎,可是想想,他可舍不得。
手脚不停的动了动,绳子也稍微的松了松,很快,绳子就被风千雪弄松开来。
他看了看睡意平稳的齐落洛,风千雪刚刚满肚子的怒气也消散了。轻轻的用双手环住齐落洛,然后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齐落洛再起来的时候,风千雪已经挣月兑绳子走了。齐落洛不知是风千雪挣月兑的,还是因为要上早朝叫咏春怀玉来解掉的。
不过,咏春进来的时候带来了风千雪的警告,他说:“此仇不报非君子。”
齐落洛一听,知道风千雪会这样说的,但还是忍不住的吓了一跳,赶紧让怀玉去太医院里找找看看有什么蒙汗药之类的东西好用。
怀玉不明,忙问:“落洛,你要那些东西干嘛用啊?”
齐落洛佯装恼道:“唉呀!你管我要来干嘛?你去找一些过来,品种、剂量越多越好。”
“是,我知道。”果然,愤怒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才不怕风千雪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从古到今的方法。
虽是这么想,齐落洛倒还是有几分害怕的。呆在华芳宫只有是等风千雪来抓,她不如出去外面逛几圈,饿了再回来吃东西。
披上斗篷,盖上帽子,齐落洛往外面走去。
大清早的,太阳并不大,不时有呼啸而过的寒风,直入人的骨髓里,咯咯作响。
昨夜怕是下了雪,无叶的柳枝上还沾着不少的雪,阳光照过来,白莹莹的一数,上面还停了几只喜冬的鸟。
齐落洛认识那种鸟,以前在那个村子,听那些老人说,这种鸟叫花喜鹊,只要是她一叫,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要冷的意思。
走过已铺上雪花的青石板,齐落洛遥望四周,虽然有鸟,还有不停走动的人,可是,齐落洛仍看了看,看到哪里,哪里都没有生机,死沉沉的一片。
她突然发现,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地方。还是南方好啊!虽然村庄里人很少,但那生机勃勃的树木、花鸟却告诉她,那是一个生机盎然的地方。
她已经有些想念曾经居住的那个地方,她自从上了高中,就不再回去了,如今一跃,已过六七年了。
然后走过一道种满梅花的小道,那里的粉红色的梅花正簌簌的飘落着,如一场粉红色的雨。
她伸手,轻轻接过飘落下的梅花,放在鼻边嗅了嗅,叹道:“好香的梅花啊!”
然后又望着那满树的花,脸上溢出了满满的笑容,“真美,我以前怎么没看见这地方,太美了。”
“再美也不及娘娘啊!”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某处飘来。
齐落洛好奇的张望着,“谁?谁?出来。”
那声音很熟悉,但不是风千雪的,也不都炎轩的,她却又想不起是谁的?
“娘娘,那么快便把楚某给忘了?”楚天从一棵大树走了出了,面对着齐落洛,脸上那邪气怎么也掩盖不住。
今天,他没有自称朕,而是楚某。他的声虽然很小声,却吐字清晰。他的面容虽然长得也不赖,可隐隐间给齐落洛一种邪魅的感觉,他的邪魅不似风千雪。风千雪的还算带了点正气感,而楚天却给人笑里藏刀、没安好心的黄鼠狼。
见了来人是楚天,齐落洛的表情当即一变,本是一脸微笑的,现在是一脸的鄙夷。
随即齐落洛又是一脸的歉疚,可是眼里并没有诚意。她掩嘴笑说:“哦,原来是你啊!我忘记了,不好意思。我想问,你有必要让我记住你的理由吗?”
对坏人,她从不心慈手软。她了解,自己并不是善类。既然自己不是善类,那又何须对坏人仁慈?俗话说的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楚天脸色因齐落洛的一番话,脸色稍变了变,很快,他便又恢复笑脸,上前,问:“娘娘,楚某好歹是一国之君,不远千里来到云沙国,而这,就是你们云沙国的待客之道吗?”
“既然不远千里,那就回去吧!干嘛要来?还有,我又不是什么云沙国的人,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所以,我不需要跟你讲什么待客之道。”转身,她冲身旁两人说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