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除夕的祭天大典也是由他们操办。这年尾的祭天大典共有四个步骤。
首先,是皇帝念祭天开典话;然后众僧人齐念佛语、金经;再然后各嫔妃,大臣齐齐上香;最后就让一些小沙弥将金银纸钱统统烧掉,示意将这一年不好的东西一同焚烧而尽,那明年就将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懒
风千雪先是从了缘大师的手中接过一本小小的烫金册子。
轻轻的翻开,他开始念了起来:
吾乃天神庇佑的云沙之子风千雪,吾将奉天神之命,做云沙之王。今,除夕之日,吾代云沙众子,向天神祈愿,保吾云沙国国泰安康,天神之子在此请愿,完毕。
念完,风千雪将册子还给了缘大师,再从一个清秀的小僧手上接过三支大香插在炉鼎之上,便走下台阶。
于是,众僧人,由台上一直坐到台下,整齐有序的打座,双手虔诚的合起,开始“咪咪嘛嘛”的念着经。
齐落洛一句也听不懂,也许在坐的世俗之人也听不懂,反正她是这么觉得的。
听着听着,齐落洛感觉自己头晕之极。可能是身旁那些可怕的目光吧,又或者是那念经导致。她多想这个环节快点跳过去啊!
无意中的一蹩,风千雪离她很远,可是,此刻她的心才安了些。她想,以后她也不会参加这些无聊的祭祀大典,这只能让她想睡想晕,难为那些还摆出一脸享受样子的人。虫
也许是感觉到齐落洛的目光,突然,风千雪看着她,对她一笑,两人远远而望,却感觉不再孤单。
也许,只有他懂她;也许,只有她能让他发自内心的笑,敞开心扉的说话,所以,在这一刻,唯有眼中之人是倍感亲切的。
终于,那佛经是念完了,齐落洛也是舒了一口气。这佛经,不是凡人能听的惯的。
然后公公,宫女们就点了些香,分发给众位娘娘、大臣一个三支香,再按照排列的顺序去炉鼎上香。
齐落洛捏着手里的三支香,看人们一个接一个上去上香,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把三支香插在鼎上,然后飞快的走了下来,寒风把她的群角吹起,给人一种衣袂飘飘的感觉。
她回到台下,再看着众人一个一个的上去插香,然后不停有人离开祭坛。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好木讷的站在原地,却再也看不见风千雪的身影,仿佛消失了。
她的心有些慌了,她想离开,又怕风千雪回找她。
听着身边离开的人的话语里,她才知道,这焚火是不用她们在现场的,可以自行离开,也可以继续观看,不过,这焚烧纸钱之类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见状,齐落洛想了想,还是自己先回去吧!反正这个皇宫都是风千雪的,他还怕不能找到她啊?所以,她也顺着人流而去。
手,突然被东西扯住。
回头一看,竟然是风千雪。他的眼中永远是带着笑看着她。
“朕找到你了。”他那语气中,就像一个小孩子丢失了玩偶,然后突然找回来了。
“我们走。”他说着,然后就拉着齐落洛离开。
齐落洛也不挣扎,就让他牵着走。
刚才一路坐銮舆而来,她并没有去记来的路,所以只能让风千雪牵着。
可是,两人走了许久,齐落洛却还没看见华芳宫那三个大字,正想着是不是风千雪给迷路了,就看见红砖砌的宫墙,还有一高高拱形的门,此刻正掩闭着。
那是出宫外的大门,齐落洛记得。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风千雪,风千雪对她回以一笑,意思是,你猜对了,朕是带你出宫。
“风千雪,我们这是要出宫吗?”齐落洛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遍。
“嗯。”
两人走近宫门,护门的侍卫毫不犹豫的便开了宫门,两人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出去了,身后没有带任何一个人。
“风千雪,我们出宫干嘛呀?不是除夕了吗?还要出宫办年货啊?”不可能啊!他是皇帝,用得着自己去办年货吗?
难道说,风千雪是带她出宫游玩的?那就更不可能了。他是皇帝啊,真以为是她老公啊!他想出宫,顺便带她出来见见世面的。
没想到风千雪不说话,直接转头敲了敲齐落洛的头,然后再说:“你怎么变笨了?朕是皇帝,用得着自己置办年货吗?朕宫里养那么多人都白吃的?而且现在除夕了,年货都搬空了,哪里买啊?”
被他这么一敲,齐落洛一脸愤怒,当仁不让的敲回他,“你敲我头干嘛呢?说话不会好好说啊!”
风千雪轻笑,揽住她的腰,“朕是看爱妃太可爱了才敲你头的。”
齐落洛看他笑的开心,直接一脚踩上了风千雪的一只脚,愤愤的拉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走在了前面。
走了几步远,齐落洛才发现自己穿着红艳艳的衣服,虽说是要过年了,但也不用满身贴红对联吧!
回头,她看着风千雪慢悠悠的走觉得很不爽,上前,拉过他的衣服,拽着他,“走快点啊!我要去买一件衣服换掉,这件太红了,又不是出嫁。”
齐落洛拉着他一路快跑,风千雪笑着,任由他拉着,风吹散了他的头发。
走着走着,突然,齐落洛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风千雪奇怪的问道。
齐落洛把他全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我们刚从祭坛出来,你--有没有带钱的啊?”
“没带。”某人轻松的说道,齐落洛却听了要跳脚。
“你没带钱还那么大声嚷?没钱我们就买不到衣服了,买不到衣服我们逛街有什么意思?你也太……”“傻”字还没说出来,风千雪拿出一个金牌,亮在她的眼前,那是金晃晃的、刺眼的金牌啊!应该是纯金哦。
“有这个就已经足够了,还用得着带银子吗?”
齐落洛拿过他的手中的金牌,手还有些抖,“这是什么?”说着,齐落洛便拿牙咬了上去,然后瞪大着双眼,看着他,像个乡巴佬的大喊:“这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