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醒来的,凯撒和龙女,外面已经蒙蒙亮了,因为清冷的光透过窗帘,射入了房间之内,龙女趴在凯撒的怀里,两人就亲密地抱着,凯撒睡觉的时候月兑下了身上的狐衣,里面也只是薄薄的衬衣,柔软的触感让两人觉得更加舒服,简直就不想放开了。
“……哼,没想到感觉不赖,被人抱着睡的感觉。”龙女微微地舒展了身体,柔美的曲线在凯撒的身上微微地磨动,抬头吻了凯撒的嘴角一下,“这是本王的奖赏。”
凯撒低头,回吻了一下,舌头在龙女的唇上逡巡了一圈:“这也是本王的奖赏。”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切做得自然而然,倒像是积年的老夫老妻,龙女慢慢地将凯撒压到身下,深深地吻了上去,两只舌头开始纠缠,搅拌吮吸着,凯撒就势一翻,将龙女压在身下,两人就这么翻滚了几圈,虽然都想继续做些什么,但是总有些不自在,一切都只是浅尝辄止,最后凯撒慢慢地放开了龙女,拿起床边的狐衣鹰羽,开始穿衣。
龙女枕着双手,看着凯撒穿衣,这个动作将她美好的胸部完全突出,凯撒压下了在那对高耸之中在厮磨一会儿的想法,这个时候,想必战神和长老们已经醒来了,等候他最后的答复,而他也会在那里踏出王的第一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双小手搭在了他的身上,笨拙地替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凯撒有些吃惊地回头,换来了龙女的一声哼:“这种事情很正常吧……穿完了就帮本王穿衣!”
……这别扭的家伙……凯撒回头亲了亲龙女,从床边的衣柜里取出了龙女的全套黄金装备,昨天被龙王陛下随手扔了一地,晚上睡觉时还在乱放金光,实在是太晃眼了……从上到下,上身铠,护手甲,战裙,腿上的护甲,及膝战靴,龙女抬起双手,看起来是要凯撒包圆了,期间少不了磕磕碰碰搂搂抱抱,从上到下从胸到腿,凯撒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天性淳朴还是脸皮厚到了一定的程度,豆腐吃了不少,只当是日常的福利。
最后把战靴套上,让金色掩住了秀美的小腿,龙王已经穿戴完毕,整个人重新变得金光闪闪起来,她站起身来,向凯撒展示她的风姿,浑身上下都是金色,若是别人这么个穿戴法,绝对会被人看作是暴发户,但穿在她的身上,仿佛是还原了本性,金色这种高贵的颜色好像就是为她而存在的,果然是条金光闪闪的龙啊……
“到时候了……等到北地事了,战神冕下就会还你自由,在此期间,要委屈一下了。”凯撒拉开了卫生间的门,白狮蹲在马桶上,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要走了。”凯撒一声招呼,小狮子纵身一跃,跳到了凯撒的肩膀上,不过他还是迟疑地回过头去,“那个……不过此行结果如何,那些亚龙们都会倒大霉,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随你高兴了,也不过是一群杂种而已,你是我吉尔伽美什的友人,就算是杀了真正的龙,我也不会在意的。”龙女挥挥手,她向来说话算话,算是一个承诺了。
凯撒觉得有些想要叹息的感觉:“可是我会在意啊,你不在意我杀真正的龙,但是我却在意每一个族人的性命……哈哈,我们是朋友的话,那就要请你高抬贵手了。”
“朋友吗……总有一天,一定要让你做我的龙后啊……”
“我也期待有一天,能把你扛进我的帐篷。”凯撒推门,走出了房间,他向着战神殿的战争大殿走去,空旷的回廊中空无一人,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清晨的亚瑞特山脉,有些冷,他从右边的旋臂回廊来到了战神殿的殿前广场,战争大殿就在眼前,岗哨,卫兵,仆役,什么都没有,圣山寂静得像是空无一人。
凯撒走入大殿,踏入的一瞬间,玄铁的大门隆隆关闭。
他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战争大殿空旷无比,犹如巨大的古代竞技场,而有人已经在等他,他的脚步轻松而凝重,一身白袍的少年,踏上了野蛮人的圣殿,整个大陆的战士的荣耀之地,几年前,他跟随着大长老第一次走到了这里,那是他一生开始改变的转折,今日他再次走到了这里,没有人引导,没有人牵引,独自面对人生的第二次蜕变。
“凯撒,你来了。人的一生都会做出无数的选择,北地处于前进的十字路口,亚瑞特处于前进的十字路口,战神殿处于前进的十字路口,野蛮人也处在前进的十字路口,当然,你也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未来的天王,告诉我你的选择吧。”战神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战争大殿,他的声音不复平淡不复慈祥,反而有如煌煌雷霆,隆隆而至。
“我……”胸中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原来有些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来你还没有抛弃那些多余的感情……凯撒,野蛮人是野蛮人,兽人是兽人,你是血统最为纯正的野蛮人,兽族是你长大的地方,但是野蛮人才是你的母族,你身体内流着最为强劲的野蛮人的血,最完美的圣斗士传承,美丽的灵魂之树,天生的无敌神力,你是亚瑞特最为之骄傲的儿子,你会成为天王,将来也必将屹立于最高的巅峰,这一切,还需要犹豫吗?”
吉尔伽美什说,我是王,王的意志不容任何人亵渎,只要明白自己的做法会带来何种的背负和责任,那一切都会凭着我的意志前进。
“作为王者,你的目光必须长远,兽人们的牺牲并不是没有价值,只要一切按计划进行,对你忠诚无比的兽族会得到七圣地的传承支持,他们会获得强大的力量,这一切都将成为兽族在月蚀战争中活下去的资本……那场战争,是整个大陆的战争。”
C.C说,无论冠以何名,王必须光明正大,守护和战斗,一旦为王,终不为人。
“牺牲无法避免,那就用小部分人的牺牲来换取更多的幸福,这些兽族战士死得其所,因为受益最多的依旧是兽族,凯撒,你还不明白吗?”
下面……我应该怎么回答?
“不!”斩钉截铁,给予了天王式的回答。
天王对战神说不。
“为什么?”平静的语言,蕴含着雷霆的愤怒。
“因为,天王是北地的天王,凯撒不仅仅是野蛮人的王,也是兽族的王。”
“这一点都没有冲突!”
“因为,凯撒不知道,为更多人的生命和幸福牺牲另一小部分的人,这种做法是否值得。王有资格做出这种决定,但在此之前,他要问问自己的心。”凯撒抬起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他的心说,这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