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瑜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她被摁住无法动弹,四只肮脏的手在她身体上抚过,甚至还去拉扯她连衣裙的吊带。
她想大声地哭喊,可下颚被大力掐住,她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能呜咽着拼命摇头,想要摆月兑眼前男人的臭嘴。
雨还在一直下着,哗哗的雨声将她的悲鸣都完全遮盖了,大片的绿化模糊了视线,即使有人偶然路过也未必能发现这角落里的恶行。
这是她的宿命吗?怎么逃也逃不开,注定要被人作践?
金小瑜觉得眼前的雨水好像变成黑雾,蒙在心头怎么也抹散不开。陌生恶心的气息笼罩着让她几欲呕吐。
她刚刚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好多声,应该是有人找她,她好想大声地呼救,不论对方是谁,请来救救她!
会是荣靖霄吗?他会想到此时的金小瑜又重温噩梦,被人压在身下蹂躏吗?
还是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其实他就想看到她像一个废旧的布女圭女圭一样被人丢弃和碾碎?
“放开我……不要这样……呜……”
她听到衣服碎裂的声音,身体忍不住地颤抖和死命挣扎,她依旧是那个被困在笼子里的可怜虫,拼命地做着困兽之斗,却摆月兑不了被欺侮的命运。
她突然想到了死亡,那样的解月兑会不会比较干脆?
高个男人手掌的虎口接近她的嘴唇,她奋力地张嘴咬了下去。
“啊~臭表子,他/妈的!”男人一挥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反手又是一巴掌,金小瑜口中全是血腥的铁锈味,脸颊一阵麻木的刺痛,跌趴在一旁的水泥地上。
两个男人上前撕扯着她的衣服要把她拎起来,身后传来呼喝,“住手!你们干什么!”
荣靖霄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一抹红裙,他为她挑的裙子,即使在大雨的夜晚也一眼就能认出来。
两个男人围着她,甚至抬手打了她!
荣靖霄看到金小瑜跌坐在雨中的那一瞬,心口仿佛也有啪地一声巨响,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放开她!”
他跑过去,胖男人转身反应不及,已被他一拳打倒在地,高个男人见势不妙拔腿想跑,被他用手中的伞打到后脑勺和脊背,踉跄了一下,荣靖霄追上去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踹得他哀嚎一声趴在地上。
金小瑜坐在雨中,全身湿透,不哭不闹只是垂下眼睑低声抽泣,荣靖霄跑过去想扶她,余光瞥到她的包包和散落一地的东西,而一旁的胖子已经撑起身想跑,于是他跑过去用膝盖顶住他胸口,喝道:“你拿了她什么东西,交出来!”
胖子已经被震住了,从口袋里掏出东西往他身上一丢,趁他去拿东西放开他的瞬间往后缩了缩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荣靖霄注意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光,直觉地旁边一闪,但侧脸上还是挨了高个男人从背后偷袭的一下子,他只感到耳边一阵嗡嗡作响,嘴角一痛,站起身来才看到那男人也跑走了。
比起这些来,倒在地上的金小瑜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他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倾身想把她抱起来,她却满脸惊恐地揪着破碎的衣衫避开他的触碰。
“别害怕,没事了,是我啊!别怕,我带你回家!”
回家这个词刺激到金小瑜心底最柔软的底线,她忽地哭出声来,抱紧自己喃喃着:“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
她仍是挣扎着不让荣靖霄靠近,他却不能任她一直这样坐在雨中,也顾不上她的推打,强势地把她抱近怀里,低吼道:“没人会再欺负你!他们都跑了,不会伤害你了!”
她荏弱地抱紧自己的模样,真的像极了迷途的小鹿,眼里的泪水也像断了线一样不断涌出来,他用手掌去抹,温热的,混合着冰凉的雨水,让他心里也痛极。
金小瑜在他怀里稍稍安静了一点,他才把伞塞到她手里,试着跟她说话:“拿着伞,我背你回去!”
他拉了拉她已经不能遮体的衣服,恨自己当初不该逼着她买这条裙子,更恨刚才没有陪她一起回来拿驾照,不该丢下她一个人!
金小瑜全身月兑了力一样完全没有力气,像断了线的木偶,他试了几次,才把她背到背上扶稳了她的身子。
她的手没有力气和意识要去拿东西,他索性收了伞不打了,反正两个人现在也浑身湿透。她的身体很轻,下颚贴着他的颈窝,冰冰凉的没有温度,雨水顺着她额际的湿发滚落下来滴进他的领口,他托住她的双手就不由往上托了托,想让她更紧的挨近自己。
“别怕了,没事了……”
几乎每走一步,他都在轻声安慰着她,声音在大雨中听不真切,但他知道她能听到。她交错在他胸前的两只手慢慢圈握住彼此,身体微微颤抖着,从刚才的了无生气,开始慢慢有了温度和反应。
她在哭,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啜泣着流泪。
荣靖霄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紧,除了那几个字简单的安慰,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想赶紧送她回家,让她好好休息。
其他的事,没有哪一样比得上现在受了惊吓,哭得没有生气的金小瑜来得重要。小金鱼,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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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荣少也能这样救下她,或者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