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凡时不时的翻转着手中的野鸡,肥美的野鸡因火烤而溢出油,滴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味,苏映雪闻着肆意的香气,肚里的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
楚凌凡将烤好的野鸡拿近些,先撕下了一只鸡腿给她。
苏映雪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专心致志的品尝着手中香喷喷的鸡腿,没有一点女子的扭捏之态。
楚凌凡吃着剩下的野味,看着她的很香,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有这么好。
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你想说我很不淑女对吧。”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嘴上没说,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我有说错吗?”
“我没这么觉得,不过你的吃相倒是让我很有成就感。”
“你——”或许是吃得太急,还未说完,她被呛的咳了两声,这时楚凌凡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酒壶递给他,“这里没有水,只有酒,凑活着喝吧。”
苏映雪爽快的接过来,喝完后将酒壶递回给他,楚凌凡拿到手里,发现酒壶的重量轻了许多,在看她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西北北来就民风豪放,她自小又在军中长大,酒量自然不错。
夜晚寒风遂起,火堆中树枝还在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他们二人围坐在火堆旁,倒也不觉得夜的寒冷,将野鸡吃光后,酒壶中的液体也见了底。
夜深了,人已休息,只有屋前的火还燃烧着,直到清晨才刚刚熄灭,苏映雪只让他将自己送回昨夜相遇的街上。
苏映雪悠悠荡荡的走回去,在进去之前又套上了士兵的装扮,她的身材并不娇小,可士兵的衣服都是男人的尺寸,穿在身上还是略显肥大。
穿好后整理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不妥后,神态自若的走向大门,府邸外围有军队不分昼夜的巡逻,门口有重兵把守,到大门口守卫是士兵拦住她,不是因为看出她的异常,只是例行排查,西北靖王进京朝圣毕竟是件大事,如果他驻扎的府邸出现问题,势必影响国之稳定,谨慎小心也是必然。
早就知道会有排查,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腰牌,士兵是只认腰牌不认人,确认腰牌是真的,便放行了。
进到府中,相对府外气氛就轻松很多,苏映雪可不轻松,昨日一夜未归,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突然见到前方一士兵经过,约莫着只十五六岁,遂上前将其拦住,以男子的口吻问道,“小兄弟,昨日府中可有事发生?”
年轻的士兵警戒的看着她,“你是何人,打听这事做什么?”
苏映雪单手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拿出了腰牌给他看,十分认真的对他说,“别误会,我昨个儿替王爷出去办事,不知府中是否有事发生,你是知道我们当差的也不容易,稍有闪失就可能性命不保,我不得要谨慎些。”
说的小士兵是感同身受,告诉她昨日府中平安无事,要说一点事儿没有吧,还真不是,虽说千防万防,不知从哪跑进来一只野猫,把王爷的茶碗打破了,不过王爷是大人有大量,没跟它一般见识。
小士兵讲的真叫一个认真,苏映雪心里暗笑,什么叫大人有大量,拜托那是一只野猫,难道让王爷下令打那野猫三十板子不成。
总之昨日就是风平浪静,那就是没人发现她昨日未归,现在的她可是神清气爽,穿过花园,沿着回廊走到了房间,左右观望发现四下无人,这才打开房门走进去,然后回身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