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轩的气息逐渐弱起来,她抚着头,神情迷蒙:“墨耀,你……”话未说完,人已经晕了过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何太急挑起灯,急切地打开信。这是何银朝走了大半个月,来的第一封信。他这儿子就这样,没事是不会给他写信的,除非事情很严重。
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宝藏没了,行动吧!一定不能让崔墨耀活着回洛遥城。”
“没了?”何太急看完信,跌坐在椅子上。
宝藏没了?他还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依何银朝的性子,他得不到的东西,崔墨耀也一定得不到,就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既然没有宝藏,崔墨耀不在城里,这是一个除掉崔颖炎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把信折起来,放在油灯上,火苗一下子就窜上,信纸燃得很快,屋里更亮了,那火光映在何太急脸上,是一抹阴森诡异的冷笑!
夜,越发的深!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阴森的冷,窗子的门直发出响声,这样的风,厉得似是能划破人的喉咙。
银月静悬在天边,夜深人静,御书房中,崔颖炎正挑灯夜读,其实他也不是努力,只是觉得读书比周旋后宫的妃子有趣多了。
崔颖炎的性格酷似母亲,举手投足之间总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温柔恬静。当年,叶妃就是因为与世无争的个性,才有了暂获先皇怜爱的机会,生下两名皇子。而崔墨耀的诞生,几乎就已经确定了她日后不可动摇的地位。
虽然崔颖炎的性格温柔,但他的容貌却不像母亲,而是像父亲,温良如玉。而崔墨耀的容貌却很像母亲,娇柔有余,阳刚不足。
先皇对崔墨颖炎的管教,是一种近乎纵容的宠爱,令他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同时,也孕育了皇者气息,但时间却不能兑去崔颖炎脑里的稚气和叛逆。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自制力绝无可能崩溃,万万没想到傅雅轩会成为他心里的威胁。他竟然会时不时地想起自己的弟媳,这种心思若被人知晓,那绝对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在乎她,超乎想象的在乎,无法理解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