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儿想也没想,随手一拔弄,无意中拔弄出在二十一世纪曾经很流行的《白狐》。
这首《白狐》,是不相信爱情的萧媚儿,最喜欢听的一首缠绵悱恻的爱情歌,曾经,百听不厌。
有时候,萧媚儿觉得她真是一个矛盾体,不相信爱情,却憧憬爱情。
萧媚儿一边弹奏筝,一边轻唱了起来:“……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萧媚儿不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而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现代人。但萧媚儿也像了这只千年的狐一样地叹息,为什么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果然,如萧媚儿所想那样,杨广给唬住了。
他惊诧:“这是什么曲?有歌是这样唱的?”
萧媚儿得意,把小小的下巴略略一抬,大言不惭地瞎吹:“这曲是我即兴而弹奏的,歌也是我即兴也唱的。怎么?难不成你说你听过?”
反正吹牛,也不需要本钱。
萧媚儿就是欺负杨广不懂得。
杨广在沉思,喃喃自语:“……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笑,高声说:“晋王殿下好雅兴,在舟中饮茶弹筝,好不惬意。”
说话的,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一身雪白的衣服,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双不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了智慧,整个人浑身上下有着一股道骨仙风的风姿。他站在一叶慢慢行驶近来的舟中,双手抱着拳,朝着杨广和我这边看过来。
杨广一看到来人,顿时也站了起来:“原来是袁兄,幸会幸会。”
年轻男子说:“晋王殿下,不敢当!不敢当。”
杨广含笑:“袁兄,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过来一齐饮一盏茶?”
年轻男子也不推辞,而是很大方说:“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