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范星毫不客气地枕着那个男人的大腿就睡了过去。
怎么到的饭店,怎么进的房间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那个男的把她放到床上,她的眼睛就攸地睁开了,劈头盖脸先呵道:“你想干什么?”
那男的也不回答,只顾自己放松手腕。他好象不太爱说话。可这个时候,他越不说话,范星就越着急:“喂,问你话呢?”
范星一边说一边还骨碌一下从床上爬了下来,摇摇晃晃地站在那个男人的前面。
那个男人瞟了她一眼,继续不理会她,自顾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范星越加不安,问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你,你倒底想干什么?”
“还挺清醒的嘛!”那男人喝了一口水。
范星舌忝舌忝嘴唇,她也好想喝水。可是自己的脚好痛,头好痛,脑袋里好象安装了一台荷兰产的大风车,嗖嗖转个不停。她懒得动,就命令道:“给我也倒一杯!”
那个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巴张得老大,仿佛在说:“你算老几?”
范星象只猫一样,半眯着眼,贪婪地盯着他手里的水杯,不停地舌忝着舌头。
那个男人甩甩脑袋,无奈给她也倒了一杯,递给范星,道:“你慢慢喝,我走了。”
说着就要走,临时又回过头来对范星说:“以后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喝那么多酒,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范星心里一酸,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家里人?女乃女乃去世之后就只剩她一个人,唯一的男友蒋力文也背叛了她,还有什么人会关心她?那个男人刚才的一席话让范星感动得差点儿要热泪盈眶。
等范星反映过来,那个男人已经拧开门要出去了。范星情急之下,扔掉水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他往屋里一拉,然后张开双臂堵在门口,坚决地说:“不许走!”
范星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做?照理说孤男寡女素不相识同处一室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他主动要走,她范星应该求之不得才是。
或许是她今天晚上受打击了,感情上特别脆弱,总希望有人陪着。既然这些痛苦已经不可避免一定要承受,有人陪着总比独自一人承受要强。
那男人见范星拦着自己,倒也不急,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