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她不要被人丢弃,她不要没有姥姥的生活。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初尘唤醒她,做什么噩梦了吗?
醒来时,她微汗涔涔,又同是样的梦魇,还要缠绕她多久?心脏剧烈的跳动让让她感到强烈的不适应,到了这个世界仍然逃不过命运的诅咒。
“没,没事”到现在她还是不太适应那个时代的时间,天好像刚刚亮了,他要来接好像她回宫了,就在今日。
今日她仍想朴素的穿着她平日里的衣裙,那些太华丽的裙裳,在她眼里只是累赘而已,但今日皇后回宫,她是不可穿的过于朴素的。
她闷闷不乐的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那个淡淡的眉,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她呆呆的看着她,是她吗?她竟有些不知所措。那原来的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呢?翾忽然觉得忧伤,可转瞬又觉得上天待她不薄,至少有双眼睛,那是她渴望了一世的东西,如今终于可以看见了,应该觉得高兴的才是。
“娘娘,陛下来了。”
那一袭红裙,把她装点得胜似娇媚,翾都傻在那里,怎样一个娇美的女子。
“娘娘,陛下来了,?”
什么,有什么声音吗?谁来了吗?不可能的,这里这么冷清,怎么会有人来呢?她一定是听错了。
“爱妃,很有雅致,”她转过身,是他,月吟堂堂的王,他来干什么?她没有做错什么事?她记得的。她好想忘了什么?
他心里微微一震,好娇美的女子,想到她是他的后,他浅浅的一笑,不过转瞬即逝。
“娘娘,那是陛下。”她当然知道那是他,她好想逃,可不可以不要与他对视,他的眼神会让她误以为他在乎她,尽管他的眼神凌厉。
她僵在那里,静静的望着他,才发现原来他这么高,高到要仰视他。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月吟国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这个让他开始头疼的皇后,她渐渐地月兑离了他的轨迹。他有些恼怒,怔怔的看着她,娇小的女子,还是忧郁的眼神,居然让他有些心疼。
“过来。”毫无感情的命令,原来她看的一丝怜惜居然只是她的幻觉,他才不会在意她。
她好想待在那里,看他能把她怎样,可居然不听使唤的向他靠近,她好想要逃开他。
“你很害怕朕?”不削的语气,轻蔑的眼神,原来她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喜欢她,都不会有人疼惜她的。
“您是万人敬仰的王,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废后。”她淡淡的说。可她紧张的摆弄着衣角的小手却出卖了她,是的她害怕他,害怕他回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杀了。她还年轻,她不要死。
他微微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他想要干嘛?
“没有人敢违抗朕的命名,说你是谁?”他强迫翾与他对视,看着她眼中浓浓的雾气,他开始有些懊恼,稍放了些力道可他只是想知道她是谁?
“放开我。”
没有那个男子离她这么近,渐渐地染上了红晕,这使得她像散落人间的精灵,那么的无助。险些让他迷失。
“我是洛翾,我是你的皇后。”她忘了应该自称贱妾的,忘了在那个国家,他是多么的高贵,一个卑贱的废后,怎能在他面前自称是我呢?
不敢与他在对视,她能感觉这位帝王的威严与冷酷。想象他或许曾经杀人如麻,血流成河,她感到恶心,阵阵眩晕,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万能的上帝,千万不要让这位爱猜疑的皇帝杀了她。
煜,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由自主的放开她,“翾儿、、、”
谁,谁在叫她吗?可屋子只有她和他?怎么会是他?有些低沉沙哑的嗓音,会是他的吗?
“不要考验朕的耐心。”看着她一脸惊恐的模样,他是嗜血的恶魔?还是长得很丑的妖怪?他有些不悦。
一时间他和她都静止在了那一瞬间,气氛异常的怪异,她说不上来,可她觉得这位伟大的皇帝恼怒了,龙颜不悦。
“陛下、、、、、、?”什么?她说什么?翾连自己都没有挺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她有些负气的垂下头,挫败感?她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的,顶不住了?
他不愠不火的看着她,看她紧张成这副模样时,面色渐渐地柔了下来。看来得慢慢的教一下这位“伟大”的皇后。敬畏他,是允许的,可畏惧的连话都讲不清楚,就麻烦了。
“爱妃,坐下吧。”他开始觉得有些头疼,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习惯了万人的高高敬仰,女人的争风吃醋,大臣的趋炎附势,面对这样一个像瓷器般的女子时,先前那些手段都不怎么好使了。丞相的女儿不应该这样才对,他以前有所耳闻,飞扬跋扈?娇蛮任性?性格乖张?
坐下,休息?
她鬼使神差的坐到了离他很远角落里,这样安全多了,一个在屋的中央,强势的威严。
另一个如果不仔细地看,还以为这位皇帝陛下在搜寻什么宝藏。
“初尘,进来。”
“是,陛下”
“翾儿,过来。”这次她听清楚了,是煜,月吟的帝在唤她,她不听使唤的乖乖走过去,这一段距离怎会感觉如此的遥远,她倒要看看他要怎样?
“陛下,该出发了吗?”初尘看着她可怜的娘娘,吓坏了的娘娘,不由得心伤,开始有些怨恨陛下的冷酷。
他冷冷的看着初尘,跟了他十几年的人,却在短短的几天被她收买,果然这个女人不能小视。
“陛下,请先行回宫,我随后便来就是。”翾儿,才发现她有多失态,那不是丞相千金应该做的事,不应该回避他?更不应该害怕他?
“不要让朕再说第二次。”他面无表情的说着,他开始不太喜欢这月兑离轨迹的生活,他要马上结束这该死的局面。
“娘娘,您就跟陛下回宫吧。”
看着他凌厉的眼神,她只好任命的点点头,她可不想激怒他,或被他处死,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走出这深深地冷宫,突然觉得阳光异常的刺眼,她是个不怎么会与人交往的,如今要她走出这冷宫,叫她如何是好?
原来这宫中的景色如此的美,一缕暗香传来,是菊花吗?看来真的到了深秋了,突然又想起了陶渊明的诗来。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时真的能体会到五柳先生的生活来,那是怎样的恬静,与淡然。
“怎么,翾儿,喜欢菊花?”他怎么突然叫她翾儿的,以前都是横眉冷对的么?她不懂这位帝王,但又不敢与他顶撞。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是的,陛下,可我更喜欢向日葵,这个季节它们唯恐早已调零。”她没有看过真正的向日葵,听姥姥说过,那种花总是向着太阳,靠近它能嗅到阳光的味道。如今有机会真的看到了,她却有些莫名的恐惧。
“那有何难?想看朕让他们种些就是,何苦想念?”翾本能的想笑,可有觉得不妥,他当然不会体会,看不见东西的感觉。可随即又觉得很羡慕。
他看着一会伤感,一会又开心的她,面部表情是否太过丰富了,他本想让那些宫女太监都来迎接的,但想想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这冷宫离正宫本来就没有多远的距离,再想到这位清淡的娘娘可能不太习惯,毕竟在那里呆了这么久的时间。
“陛下可知,向日葵的颜色么?”她突然停下来,直直的望着他,她一时兴起竟忘了,与他的生分。
“翾儿,没有见过?”他一惊,在她眼中看不出半点虚假,似乎真的没有看过,这让他真头疼。
“见、、、、、过的。”她朝他,浅浅一笑,尽显女儿的娇羞,可分明眼中隐藏了难以言语的忧伤。
“陛下,娘娘,该出发了。”仿佛站的太久了,翾觉得头昏昏的,开始冒冷汗,这身子果然不行。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应该好好的保护这具身体才能的。
“娘娘,您怎么了?”
他转过头,发现他的皇后,苍白的小脸,随时都有昏厥的危险。只是心里一紧,
“该拿这个女人怎样才好?”
初尘以前没有发现她的娘娘这般娇柔,自从醒来过后,娘娘连性格都变了。她渐渐地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位娘娘。
“站住!!!”他快被她气爆,逞强么?哪有这么不贤德的皇后?
“什、、、、、么?”她急急的转过身,却没控制好重心,重重的向他到去。丢人丢大了,堂堂的月吟皇后即将、、、、、、、
他稳稳地接住这扑面而来的小人,他真想一掌劈死她,这是他的后吗?宫中的规矩都上哪了?
洛翾整个人都僵在他怀里,苍白的脸色越是让人揪心,刚才那一下,她确实吓得够呛,那是她能看见事物以来,第一次在众人摔倒,还身为皇后。
“娘娘,您没事吧。”
“这样也不用走了,倒也省力。”他冷冷的说,说罢,便抱着她往前走去、、、她、、、她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这样惩罚她?
“陛下、、、、、、、”翾好想让他停止这样疯狂的举动,从来没有那个男人这样靠近她,这样的抱过她,但又觉得他好像有点龙颜不悦,属于他特有的气息盈满她的鼻间。
明明昨晚睡得很好,怎么有点犯困?可以睡会吗?陛下?可以在陛下的怀里吗?
“翾儿,怎么?”他低头看着她,睡着了,不禁拥紧了她,做什么美梦了?笑的这么娇美。
“沫沫,姥姥买好吃的回来了。”
“姥姥,是什么呀,我要吃”
“初尘,好好地照顾娘娘。”他把她轻放在卧榻上,好好地睡,朕的皇后,或许他该重新认识一下他的皇后。
初尘能感觉到陛下的异样,但具体的说不出来,只要皇上不伤害娘娘那就是娘娘的万幸,还敢奢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