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枫林见过他后,翾儿,便很少见到那位伟大的君王,或许他真的很忙,忙到日理万机,或许只为避她。
“最近,宫里的人都在忙什么?初尘。”对了,她“记起”来了,那是一年一度的“风月祭”。
在月吟国,月神是最伟大的神灵,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祭拜月神,以求来年的丰收,与国泰民安。
她仍是宫中的摆设,没人正眼看过她,更没有人,请示她宫里的大小事务,她倒也落的清闲,在月吟,有这样的一个传统,迎娶皇后三年后,才能纳侧妃,倒也没人与她勾心斗角。只是偌大个皇宫,整天无所事事,倒有几分闲的百无聊赖。
她曾想,为什么陛下没有兄弟姐妹。
她不曾出过宫,不曾见过外面的世界,她想出宫,可她知道,私自出宫,被抓回来肯定被他狠狠地训斥,说不定又得回到那个冷清清的冷宫里,那不是她的梦想吗?在那里平平静静的过完自己的余生,怎么现在却习惯了,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尽管他不曾想过她,可她已觉得很满足。
“翾儿。”他时常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弄的她,老是莫名的心悸。
“陛下。”她回过神,几天不见,似乎又消瘦了许多,这女人没有休息好吗?已经让宫里的宫女太监,不要去叨扰她了,怎么清闲的如此清瘦。
“翾儿,想朕吗?”她脸微微红,随即便被他拥入怀中,仿佛要揉碎在他心里。
他曾想不要去想她,让那些琐事,烦的他不可开交,可无意中的那张娇颜,又让他欲罢不能,不能不正式她的存在。
“让朕靠靠,翾儿。”煜深深地伏在她的颈间,一缕清香瞬间盈满了鼻间,他有些不愿放手,棋子也好,他的皇后也罢,朕都不想放手。
“陛下、、、”她本想安慰他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只感觉他的声声叹息,又似乎在笑。
拜她所赐,这位骄傲的君王,如今显得如此的无力,他开始不能掌控自己所设计的赌局,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进行,为什么他会感到力不从心。
“陛下,风月祭快到了,陛下在忙那个事吗?”
“嗯?翾儿,今年来的似乎特早。”
他放开她,看着稍显红晕的脸庞,尽显了女儿家的娇羞。
“翾儿。”
“嗯?”
当他冰冷的唇压下来时,才发现她和他想的一样的甜美,可人。
“唔、、、、、、放、、、”他吞没了她所有的挣扎,她不知她那些所谓的反抗,正是他迷上的毒药。
他紧锁她,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她只是属于他的。
“呜、、、?”眼泪慢慢划落,这么霸道的他让她觉得害怕。
“翾儿,对不起”他再给她说对不起吗?
看着一瞬间粉红的她,一会梨花带雨的她,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一瞬间的他如此威严,一会温柔的拥着她,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翾儿,等祭典那天,朕带你去赏花灯。”
“真的吗?皇上要带我去赏花灯。”她有些不顾形象的抓住她的手,刚才的事瞬间烟消云散,可以出宫了?
“嗯?朕怎么舍得骗翾儿。”他有些宠溺的拍着她的头,这样就好,让朕静静的守护她。
“我从来没有见花灯。”她有些兴奋地看着他,或许她会老死宫中,可他却让她出宫。
“来人,传晚膳。”他早该知道,没有他。这个女人是不会好好的。
“是,陛下。”
“翾儿,可愿陪朕浅饮几杯?”他的语气不容她拒绝。
“只要陛下愿意就好。”正好,难得她这样开心,陪他浅尝几杯又如何。
“这是春日里,用桃花酿制的酒,不烈,刚好,翾儿,尝尝”他为她斟酌了一杯,怎么会有粉色的酒,瞬间整间屋子盈满了香气,这里面有精灵吗?
一杯入口,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刚烈,入口那样的柔滑,顺口,仍留香于唇齿间。
“翾儿。”好迷离的双眼,红晕的容颜,让他怎样不迷惑于她?
“嗯?陛下。“望着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纯真,第一次见她笑得那么甜美。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翾儿,低吟,那样浓烈的哀愁。
他原以为这女子,与其他的胭脂俗粉差不多,凭借自己的美貌,姿色,肆意的张狂,而今听的她的诗,仿佛又不属于这时期的那份浅浅的气韵。没有尊卑的观念,没有过心斗角的心计。
他想了解她。
“陛下,在想什么?”她有些头晕眩,觉得煜在摇晃,又似乎有几个一模一样的他。
“翾儿,醉了。”煜揽着她,让她的头枕着自己,尽量减少她的眩晕。
“我没有醉,只是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原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她没醉,心里跟明镜似地,只是觉得异样的惆怅,她没有见过父母,甚至连爱她,疼她的姥姥,她都没有亲眼见过,而今却又夹在两个皇子之间进退向难。
两行清泪,早已挂满脸庞。
“翾儿,哭了。”
“我没有,钟离辰煜。”那是声音吗?明明是她心里想的,怎么会月兑口而出。冷汗慢慢爬满额头,杀头?
“哦?”他倒也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普天之下,大概直呼齐名的大概只有她一人了吧,不过听上去倒也不恼人,却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不要晃动,头晕。”她忽然一把抓住他,恶狠狠地说。
原来他的翾儿,骨子里是这样的娇蛮,真让他大开眼界,刚开始以为她一味的害怕他,而今看来,却另有一番味道。
“他们都不要我,只有我一个人?”她开始毫无症状的嚎啕大哭起来,竟让他一时手足无措。
“谁这么大的狗胆,不要朕的翾儿。”他似笑非笑,只觉得取笑她,不当那么一回事罢了。她只是哭的更伤心。
没有那个女子在他面前,哭的如此的让他心疼。
“他们都不要我,都不要我。”这女人绝对是月神派来惩罚他的精灵,他们?是谁?洛丞相?难道是离?也不可能?
“朕要你,朕不会丢弃你。”煜拉开她,强迫她正视,满脸泪珠,微微浮肿的双眼,那是他平日里的皇后吗?
忽然又记起再冷宫的时日来,这会压抑的孩子,该怎样对待那无尽的黑暗与孤寂,更是自责的难受,当初应该好好地待她,现如今也不会心疼到如此的地步。
“嗯?陛下,告诉一个秘密?”她突然神神秘秘的拉下他,嘴唇轻触他的到耳旁,弄的煜一时竟僵在那里,等着这小女子的秘密。
“嗯?”
“陛下的眼睛好漂亮,好迷人。”
“哈哈、、、”虽说平日里没少听人的奉承,今日却格外的高兴。
“嗯,那翾儿喜欢吗?”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愈发的有意思。
“嗯、、、喜欢、、、”她好想休息一会子,异常的犯困,总觉得一切都在晃动。
“翾儿,该休息了。”真拿这小呢子没辙,顺将她拥进寝宫,不得让她在这么胡闹下去。
“离,不要难过。”煜紧锁眉头。离?
“看清楚朕是谁?”一阵疼痛刺醒了微醉的翾,他弄疼她了。
“你是、、、陛下。”忽然瞥见他那张冷峻的脸,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想想可又觉得头疼,几乎不能思考。
“嗯,知道是朕就好。”他将她轻放于卧榻上,微微解开她的衣襟,让她透透气也好,想逃,他真想一把掐死她,便可永远的记住他,一辈子别想逃离。
“离?”他冷笑一声。
“好好歇息,翾儿。”要有多大的度量,来化解一个心理只有别的男人的伤痛,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不去嫉妒她对离得爱慕与思念。
“不要走。”模糊间,又闻见,离开?又要离开她吗?
“陛下,不要丢下我。”她不要独自待在偌大的宫殿里,她会觉得害怕,她会觉得又回到了以前。
“好,朕不走,陪着翾儿。”索性留下来也好,只是他担心无法控制自己,在她迷糊间要了她。
平躺在她的身边,煜居然深怕她,这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女子,有任何举动,日常侍寝的那些,比她丰腴,娇美,但今晚他却莫名的紧张,深怕她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轻易摧毁了他那可怜的自制力。
一阵凉风袭来,翾儿不自觉的朝他靠拢,汲取他身上的温存的体温,当她触及自己时,仿佛又觉得很淡然,怎会这样的冰冷,日常也没听初尘提起,她有惧寒这毛病,而今见识时恍然间觉得她似乎不再醒来这般。恐惧在他心里蔓延开来,煜不是个容易乱手脚的主儿,可一遇到,关于她的事,仿佛以前那些所有的方法都不起作用,让他不仅手忙脚乱。
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她睡得出奇的香,没有永远摆月兑不了的噩梦,没有被人遗弃的那种绝望,那种感觉温温的,她不曾拥有国的温馨与静谧。
“翾儿,可醒了。”是、、、是陛下,昨晚、、、他们?
“钟离辰煜,你的眼睛好漂亮,很迷人。”她依稀记得他们在品酒,粉色的酒,之后大哭,要告诉他秘密?
“陛下、”她不情愿的睁开双眼,又不敢与他对视,脸颊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本来一夜都安然无事,可现在这种欲拒还羞的表情,让他的定力最终告罄,是的,面对此时的她,他无法抗拒。
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趁她意乱情迷是,轻解开她的中衣,以求探取更多、、、
“翾儿,朕该拿你怎样才好。”这样只会让他陷得更深,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那完美的计划?
“朕,去早朝,翾儿再睡会。”替她掖好被角,煜缓缓地起床。
“嗯?”她轻语,看着他自己整理着衣物,发饰,竟是那样的完美,她竟有些失神。
“陛下,要人替您更衣吗?”
“除了,翾儿,谁都不能碰朕。”原来他笑起来,这样好看,她这样浅浮的女子,怎能与高贵的王相配。
“朕,走了。”轻落一吻,在她额头。
捂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她到底怎么了,不是很讨厌他的吗?为什么却有些习惯依赖于他。
可她无从选择,她是月吟的皇后,他的妻,只能听命与他?
只能听命与天吗?那又与前世有何区别。
三年后,他将迎娶他的侧妃,而她这个名存实亡的皇后的处境是否更加的糟糕,她将与其他的女人共享他,他不是她能独占的那个男人?
如果不能,她宁愿永远不要付出真心,永远不要关注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