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是祭祀大典,应早起。”初尘企图唤醒酣睡香甜的翾儿。
“不、、、要,让我多睡会。我困死了”她躲进被窝,还是里面暖和。
“小姐,嗜睡是不好的习惯。”第一次发现小姐原来那么的贪睡,懒散,平日里只觉得那是娘娘没事闲的,如今祭祀,她也起的这般迟,只恐被月吟的子民唾骂。
“不、、、要”很好,没有动静,让她多休息一会。什么大典,去他的。
“翾儿,起床了。”
“不要,走开。”她生气的大吼一声,古人的起居习惯真是麻烦。
“翾儿。”似乎有些不悦的声音,打扰到她了,他为什么不高兴。
“朕,为翾儿,更衣,你下去。”
“陛下吗?”总算醒了,可又觉得有什么不妥。
“翾儿,真可爱。”他拥她入怀。
“今日,朕替翾儿,梳理发髻。”那么乖巧的靠在她怀里,汲取他的温暖。
“嗯?”平日在宫内,没见她穿戴华丽的服饰,她只觉得太厚重与华贵,硬说着与她的品味不相符,连头饰都都没有,可正是这些不经意才让他着迷。
他当然不想把她妆扮的太过引人注目,可有觉得那可人儿,有着这些衣物所掩盖不了的美韵。
“原来翾儿,这般贪睡,连大典都忘记。”替她穿上厚厚的礼服,本想掩盖那无意间流露的神韵,结果却让这小女人,更显妖娆。
听出了陛下的不悦,她恍然如梦,怎能让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为她这样一个小女子,洗漱更衣。摁住他的手,只是笑脸相迎。
“陛下、、、”
“嗯?怎么?”他反手握住这双小巧的手,他的后会紧张的连手都渗出微汗。
昨日离王殿下再来,她又加重了那层负罪感,她是他的皇后,怎么可以与别的男人,关系这样的紧密,结果他却日益的宠爱自己。
“不要动,让朕来。”他似乎在在笑,可却透出深深地凄凉。
离?昨日真想掐死这对痴男怨女,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知道他,钟离辰煜的皇后应该怎样做。
不觉加重了力道,既然她愿意做棋子,那么如她所愿。
微微泛白的容颜,泄露了她的没底气,煜没有盛怒,却让她如此的害怕。
他不悦,为什么朕这样待她,该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与离相会,考验他的耐心,忍耐力。
可他忘了,离能顺利进宫,不正是他设计的么?而今却受不了她的背叛,更忘了,
洛翾只是他的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陛下。”她抽离微微红肿的手。
不能心软,尽管那凄迷的眼神让他心疼,那是这个女人自找的。
可看着那傻呆呆的小人儿,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他伤脑筋的事,不能放下,这女人不管。
“嗯?好了,让朕看看。”
亲昵的捧起她的脸庞,轻拭那不小心落下的眼泪,“翾儿,朕该怎样?”
他重重的叹息,那是她第一次听到煜的叹息,尽是那样的让人心酸,陛下。
先前暴怒的他,而今不失温柔的他,该如何正视他?
梳理完时,天色渐明,才知道,陛下来的这般的早,只为她的梳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宏大的场面,两边恭敬地站着文武百官,一缕红色,那象征喜庆的朝服,那是怎样的祭祀,才能让,每个官员都不敢掉以轻心。
原来月吟国,有女官,与铁铮铮的男儿并举,巾帼不让须眉。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双兔傍地走离,安能辨我是雄雌。”
她慢慢的搜寻,那是她的父亲,洛子赋,很久没有去拜望他老人家了,竟还是那么的健爽。
从父亲眼中她看见了那份属于父亲对女儿的骄傲与自豪。
煜轻牵着他的后,一步步像祭坛走去,每一步都那么的庄严与神圣,仿佛那是只有两人的他们。
“愿天佑我月吟,来年风调雨顺。”第一次见他,这般威严,认真的煜,每子每句都那么铿锵有力。
他要向天证明,月吟在他的统治下,月吟子民过的丰衣足食。
他跪拜,祈求来年的国泰民安。
“愿月神降临我月吟,佑我月吟子民。”他再次高呼,如此的虔诚。
随着他的跪拜,随着他的高呼,文武百官随之高呼.久久回响在整个祭坛,果然是月吟的帝王,能在短短的时间激发所有人的激情与希望,强烈的民族气节。甚至平日里,只会唇枪舌剑的文官,此时大都士气满满。
盛大的祭祀最终结束,而她只与父亲寥寥的寒暄几句,便匆匆的与他别离。
今日的祭祀忙坏的她,虽只是摆设,可一时间仿佛做了许多事,加之着厚重的礼服呢,凤冠,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初尘,怎么会这般累人?”她扯下笨重的皇冠,狠狠地抛出去,做皇后真累。
“小姐,使不得。”初尘瞬间接住飞出去的凤冠,稳稳地捧起,被人见了,那还得了,可定狠狠地在陛下参小姐一本。
原来这娇弱的女子,这般高深莫测,武功了得。
“小姐,您怎么了?”看着她傻愣愣的盯着她,原来皇后娘娘不知道、、、
“没、、、没什么,初尘替我更衣,等会陛下,就来了。”他说过今天会带她出宫的,赏花灯。
“是、、、”
“陛下允许我去看花灯,初尘也随我一道吧。”她开始兴奋地梳理她的发髻。
“翾儿,很期待。”是陛下,他来了,一身素雅的衣衫,仍掩饰不了属于帝王的气韵。
“是的,陛下。”她随意的绑着自己的头发,那发饰是她自己原来最喜欢的发型,简简单单,刚好。
“翾儿,朕送你一样东西。”是桃木做成的一枚簪子,粉粉的,仍保留了原有的色泽,那样的娇艳,精致。
“好美的簪子,谢陛下。”她真的好喜欢,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收到礼物,好美的簪子,真的爱不释手。
“来,朕给翾儿戴上。”他将她拉到铜镜前,仔细的端详起来,多美的人儿。
“小姐,你看这身呢?”
“嗯,刚好,你下去。”他在戏弄她吗?惹得她脸都红到脖子根,他才满意的出去。
只要有她在,他便觉得心情大好。
“陛下,对小姐,大不同往昔。”她真的希望陛下不要把小姐当做棋子,就这样对待小姐,就这样就好。
“那是陛下宅心仁厚,不与我计较罢了。”她有意在回避什么,她怎么能得到陛下的宠爱,她只不过是借着洛翾的身体苟活罢了、、、
终有一天她莫名的消失,也许他会不记得她的存在。
“陛下”今晚的她与往昔妆扮打不相同,平日里,总让然觉得她似乎慵懒了一些,而今的,却别有一番风味,尽显女儿家的俏皮与乖巧。
终于可以出去走走,走出皇宫,或许陛下回放了她,让她自由,可世界如此之大,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或许会客死他乡。
“翾儿、、、”她似乎,不开心,不是她每天喜欢的吗?怎会不悦?
“嗯?陛下?怎么”她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本该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的,结果却更加的伤神。
“翾儿,出来直呼我的名讳就好。”让她称呼他的名讳,他是陛下?可、、、可以吗?
“可、、、以吗?陛下?”
“嘘、、、是煜。翾儿叫叫看、、、”他看着她,笑的那样的爽朗,她不愿给他难看。
“煜。”亲呢的让她觉得他们好像恋人,好像家人。让她不觉得沉沦。
“走吧,翾儿。”俯身,偷得一枚香吻。
好似在梦里,她不愿醒来。
回过神时,他们在人群中,随想过人会很多,但这般的拥挤还是让她不太适应,还是不太习惯与人相处。
“公子,请收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突然窜到他们面前,神色扭捏的凝视着煜。
她恍然间瞥到这女子,刺客吗?怎会这般羞涩。见她手里的香包,才恍然大悟,那是一个女子在像自己心仪的男子,传达爱慕之情,可她不知怎会有这样直率的女子,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羞上哪儿去了?陛下,原来这般受女孩子欢迎,她应该高兴的,替陛下。
“煜,收下吧。”她不紧不慢的提醒着他,他要让这小女子站多久,他才肯罢休。
他一把抓住翾,浅浅的疼,让她发觉这位陛下不满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这是我的内子。”说完,便拉着她大步离去,这么想让朕序娶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朕离开她吗?
“煜,不悦吗?”她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应该替他开心的,迟早都要纳侧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知好歹的女人,狠狠甩开她的手,朕看你能撑多久。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便消失在人海中,任凭他怎样搜寻,都难觅他的踪影。
“煜、、、”他在哪里?只是跌跌撞撞的四处寻找,耳旁只有让人恐怖的喧嚣。
“小姑娘,看看这上等的布料。”
“这位小姐,上等的胭脂。”
“夫人,猜灯谜吗?”没有,没有,都没有,他没有在这儿、、、
“不要,她不要。”满眼的人群,只没有他,连他也不要她了吗?
蹲在街角,仰望街上满满的行人,他们那样的开心,快乐、、、
“翾儿”一把搂住她,从人群中带离,原以为这样可以惩罚这伤人的小妖精,她却像迷失的羔羊,四处的寻找他,甚至忘了她本可以远远地逃离她,一辈子不回宫,意外的她没有只是蹲在街角,喃喃的叫的他的名字。更伤到了他自己。
“朕,回来,不怕,翾儿。”看着这泪眼婆娑的人儿,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不住的发抖。
该死,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陛下,他回来了,没有丢弃她,还有比这个更让她高兴地事呢。
感觉她渐渐地平息,他不禁拥紧她,这样的一个人儿,让他怎样能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