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儿,醒醒。”这丫头做什么梦么?见她极害怕的模样,不忍,极力的唤醒她。
回宫,今日送走月影,他不知,那个女人为何会甘愿的这样离开月吟,理不清她为何如此的匆忙,可走了,不是更好,少了一心月复大患,不再担心她会整日的带坏翾儿。
至于离,也得再等等,如今月影一走,势必那帮人不会轻举妄动,朝中偏向离得大臣,也该整顿才对。
回西山时,天色已晚,这贪睡的小女人,居然又午睡日落,怎会有如此贪睡的人儿?他不禁摇摇头,可随之又笑起来。
“翾儿,醒醒。”他轻拍翾儿的小脸,怎会这样的苍白,到底做了什么梦,煜不由得心一紧、、、
“嗯、、、是陛下么?”翾儿揉着有些酸疼的眼睛,那确实是梦,她不愿回想的过往,依旧历历在目。
“是,朕,翾儿又做噩梦了么?”轻捧起她的小脸,深情的凝视着她,才回宫没多久,便开始疯狂的思恋起来。他自然不是这样无定力的人,可那思恋几乎打垮了他,为何压抑,那本就属于他。
“嗯,我梦见很多很多事。”点点头,那微微的一身汗,泄露了她的恐惧,她梦到了姥姥,她的父母,以及从未见过的洛翾,那样刚烈的女子,竟也痴情到放弃自己的生命。
“来,说给朕听听。”他饶有兴趣的说着,微微凌乱的发髻,朦胧的睡眼,她不知,睡醒的模样是多么的可人儿,好想将她吞入月复,不时的偷吻着她。
“唔、、、陛、、、下”翾儿,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可她又那样的沉溺其中,陛上的味道,真好闻,饮酒了么?她能尝到他口中的些许酒,有些浓郁。
翾儿本就有着对酒极为过敏的体质,先日的酒,已让她有些吃不消,如今微微尝到陛下口中的那味酒,已有些微微的醉意。
煜诱哄着她,他早知这小女人对他的进攻无从抵抗,便更加的肆意起来,翾儿本能的躲闪着他的逗弄,只觉得浑身不禁的战栗,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唯恐不这样便掉下万劫不复的深渊。
看着翾儿涣散的眼神,便知这小花精一定没有好好的专心,该罚,居然敢不用心。
亲咬了她的唇,算作惩罚么?看他的小皇后还这般的怠慢他不成。
“疼、、、”微微的刺痛传来,翾儿无意识的低语着、、、
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煜才不情愿的放开她,怜惜的抚拍着她的背。
“翾儿,要记得换气才好。”实则她早学会的,只是今日的吻来的太突然,有些措手不及,忘了本该到动作。
“嗯。”面对陛下,她总是无从招架,自己原有的那些想法早就抛到云里去了,再者她还能在后悔么?
“那么,给朕说说翾儿都梦见了些什么?”看着丫头的表情便知,一定有事,辰时见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要不是朝中有事,他定要让她说个清楚,他的那些疑虑,他的那些困惑,都得由着小呢子来一一解答。
为何至溺水之日后,便性情大变,不在与离接触,甚至刻意的避开离?
“陛下。”翾儿只是轻唤着他,说?又从何说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已忘却,如今又要硬生生的挖出,谈何容易?
“翾儿,不说便是。”走向那扇窗,那扇可以见到满月的窗,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分外的美,分外的宁静,久违的静谧慢慢的袭来,征战沙场这些年,见惯了杀戮,心本如一潭死水,没想却又心动的一日?亲政这些年,看腻了勾心斗角,趋炎附势,怎会有为谁心酸的一天?
而今看到着圣洁的山林,竟也平静的这般安好、、、
他不愿逼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任何一件她不愿的事,亦如今晚,她不愿说,那不说便是又有何难?他本不是好奇她的生世,只是想更加的了解他的皇后。
“陛下。”翾儿从后抱住他,她不愿陛下不理会她,不愿见他这般的伤神,难过,他想知,她便告诉陛下就是,只是她不愿他的不理,与不要。
“翾儿,怎么。”伸手,欲将她从身后捉出,可翾儿死死的环住他的腰,这样就好。
“陛下,这样就好,不要回头看我。”她早知自己已挂满清泪,这样落魄的她,她不愿陛下看见,这样就好。
“陛下,我属于这个时空,我来自另一时空,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翾儿顿了顿,极力的压抑着,那么痛的感觉,忍不住微微的发起抖。
“小花精,不说也罢,朕不想知道。”将她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搂在怀中,那是怎样一段不堪的回忆,让他的翾儿痛苦成这般。
那隐忍的模样,他怎又忍心再看。
“不,陛下你让我说完,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洛翾,不是丞相之女,更不是月吟的皇后,你的结发妻子,我只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
仰头,不愿让他看见她哭泣的模样,她要的不是同情,是爱,他能给么?
什么瞎子?皇后,丞相之女?他要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翾儿,这有何错?
“翾儿,你听着朕不想听什么。”他再不愿看这女子这般的折磨自己,什么不同时空,什么瞎子,他通通要了?有何不妥?
“陛下,我是蓝朵沫,一个与你生活在不同时空的女子。在没有遇见陛下之前,沫只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他便不再勉强,安静的坐下,听着她讲着那些不愿提起的回忆,他想知道他的小皇后究竟经历了什么?如今坦诚相待时,他竟有些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