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陪朕沐浴如何,翾儿?”
沐浴么?与他一起?可以不要么?
“陛下,听翾儿为陛下抚琴,好么?”谁能解救她,她快紧张的语无伦次了,那颤抖的声音,宣泄了翾儿的害怕。
“嗯,那翾儿抚一曲。”若不让这小女人冷静下来,唯恐她昏厥过去。
“初尘,把翾儿的琴取来。”
“是,陛下。”这是小姐,这日中最欢愉的时刻吧。
“为何今日想起为朕抚琴?朕又冷落翾儿,翾儿不记恨朕么?”
亲吻着翾儿的额,那样的温馨,如此的真实,唯恐这美好的女子忽然消失。
“翾儿,自觉有些生疏,许久不练,只怕陛下不喜欢。”这荒诞的理由,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又怎能逃过这英明的陛下。
只是自己太过慌张,陛下能信么?
“朕怎舍得笑话翾儿,那就为朕抚一曲,这还是朕第一次听翾儿抚琴,不知翾儿的琴艺如何?”
她会弹琴么?如今夸下这海口,又怎能收回,只望陛下不要笑话她才好。
“陛下,小姐的琴已取来。”
“初尘,退下吧。”
“是陛下。”
初尘退了下去,如今的小姐,是真心的开心的,她该为小姐高兴才是的。
“如今翾儿的琴已取来,这也只有朕一人,不知翾儿可否为朕弹奏一曲呢?”
“那翾儿,献丑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应了他的要求吧。
轻抚上弦,那久违的亲切感盈满在指尖,她未曾触碰过琴,可如今却感觉那样的熟悉,她也不知为何?
可在他的注视下,翾儿紧张到连头都有些发麻,他为何离她这般的近,太近她会忘记原有的动作,太近她会忘记自己是沫不是洛翾。
“沫忘记了么?那就让朕来教沫如何?”他唤她沫,不是翾儿,不是翾儿的影子,这代表,这代表,他承认她是沫,不是翾儿了么?
煜轻轻的从身后环住他,合上他的手,依旧那般的小巧,轻柔,看她怎样逃离他的手掌。
“这般才对。”轻轻的撩拨这琴弦,手起滑落之间,清幽绕梁,皎洁之如。抚下一把急促,叹一声高山流水,清澈的像一副水墨,宁寂不失典雅;抖一声舒缓,落下一笔惆怅,或明、或散、或亢、或缠绵。余音绕梁,柔中的刚毅,醉己。
“翾儿,懂了么?”轻含翾儿的耳垂,故意逗弄着她。
这般美好的音乐,出自陛下之手,她仍旧傻乎乎的沉浸在琴声中,果然有余音绕梁,回味无穷之感。
“怎么了,翾儿。”手哪里还是得上劲,此时的她宛如一汪春水,倾软在了他的怀中,任他的肆意妄为。
“翾儿,陪朕去沐浴么?”他在她耳旁轻声的喃呢,诱哄的味道,让她无从抵抗。
“嗯。”她只是轻声的应允,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对,他是她的皇夫,她是他的妻,有什么好害怕的。横竖都是一死,如今陛下并非让她去死,她还怕什么。
“朕,先去,翾儿随后来便是。”真的答应他了么?为何她会这般的意气用事,她还有说不得权力么?
便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那屏风后面云烟缭绕,是陛下么?
“翾儿,进来吧。”早知她在屏风后,若不是他捉她出来,她还想在那后面呆多久,他是毒蛇猛兽么?这般的害怕他。
“陛下,你不是?”他根本没有宽衣沐浴,那衣衫还完好的在身上。
“不是什么,沐浴么?翾儿不来,朕怎么舍得。”将她拉进怀中,稍稍的安抚这小女子,唯恐吓坏了她,
可今日乃他们的洞房花烛,她还这般的羞涩,这怎么成?
“翾儿,喜欢孩子么?”
“嗯,是喜欢的。”难道陛下是有孩子的,若不是这样,怎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觉得宫中冷清么?”
“是有些冷清陛下。”
“那增添些小家伙如何?这样翾儿便不再这般的无聊。”
“陛下所指何意?”抬头,有些不解的望着她,孩子,小家伙?可随即红晕染便了全身。
“让朕叫你就好。”俯身,吻住有些慌张的翾儿,这一切她不懂,他来就好。
煜吞没了翾儿所有的言语,一切交给他就好。
“陛下。”
“翾儿,还唤我为陛下么?”不叫陛下那叫什么?她想不起来,若不是攀依着他,她早万劫不复了。
“我想听,翾儿。”
“老公。”她鬼使神差的唤了一句。
她是他的,谁都不能触碰,虽她的身上都有他的烙印,但永远都不够。
他总觉得这散落人间的女子,会像仙子般消失,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这一夜他们根本就不曾沐浴,情到浓时,又何必有太多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