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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前面不远处就是红泊斋,过来这个红泊斋,就能看到大运河了。”你哥面向憨厚,老农打扮的中年人半弯着腰,恭谨的向着林晨说道。
“唔,别说这么多了,头前带路!”林晨一身灰色的军装,骑在马上,后面数百名兄弟排成整齐的队列,跟在他的身后。
那中年人的了吩咐,不再说话,便是继续回头带路。
林晨坐在马上,任由那马轻轻的往前摇着,却是在想来之前发生的事儿。
前天晚上,林晨得知自己被任命为了台儿庄区防备长官,一开始心里是没怎么在意的,后来看地图才发现,原来这个小小的官职中竟然隐含着一个莫大的契机。如果能够抓住这个机会的话,不但矶谷师团难逃一劫,就算是自己,也会再立大功,升官进爵,身价百倍,不在话下。
当夜,林晨便是起草了一份作战文件,当他把所有的作战步骤和详情细节都梳理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林晨当即便去了司令长官部,见到尹冰彦之后,央求他带自己去见司令长官。尹冰彦却不过他的面子,便只能带他去了,然后便是林晨在司令长官办公室里面呆了半个小时,至于说了什么,却是谁都不知道了。
林晨几天之中连续几次和司令长官密谈见面,显然两人现在关系不浅,本来林晨稍微沉寂了几天而略显得有些暗淡的‘红人’的大帽子顿时又是亮了起来。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托关系办事儿,便是开始把眼光瞄向了林晨。
但是任这些人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是找不到林晨了,在晋见了司令长官之后的当天,也就是昨天,林晨率人从军事仓库里面领出来五十挺花机关枪和上百公斤的烈性炸药之后,便是率领自己手下的特别支队跑步出城了,鸿飞渺渺了。
“此乃大事,为国为民,能否一举击溃矶谷师团在此一举,林晨,一定要慎重行事!”想起昨天司令长官满脸凝重的嘱托,林晨心中便是一阵激荡。
台儿庄战役,徐州大会战,此时此刻,你们双方的几十万大军可知道,你们的命脉就把握在我手中,就凝聚在泥沟这个小点上!
“不过这一次,把严老哥也是给得罪了啊!”
对于昨天林晨面见司令长官的行为,尹冰彦是很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这个小老弟能力是有了一些,但是做事为人却未免是太过于急躁。林晨也是眉眼通挑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
尹冰彦的少许不耐烦,但是此次乃是天大的事儿,他除了司令长官之外对任何人都没有透露分毫,只好等这一仗打完再想着跟尹冰彦摆宴请罪了。
从徐州到台儿庄足足有七十公里的距离,并不算近,而林晨现在这一支特别支队六百来号人马,一辆汽车都没有,唯一算得上是通行工具的,除了六百来双大腿之外就只有林晨胯下那匹黄骢马了。这马是昨天魏铁柱得知要出城之后,亲自带人其市场上挑选的,足足花去了一百五十元法币——这个价格其实不贵,虽说这时候五十元法币就能买一头健壮的耕牛了,但是这是战争时候,正是马匹走俏的时候,能一百五十元买下来,说不得还是动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花的钱是从特别支队的军饷里面支出的,不过这时候也无所谓什么军饷不军饷的了,在民国时候,军队私人化,军队的钱就是长官的钱,当然,长官的钱还是长官的钱。
用魏铁柱的话说就是,您现在大小也是个营座往上数的人物,不骑马显不出身份来,当时林晨还不想搞特殊,但是看着周围官兵那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便也只能接受了。
不过从徐州到台儿庄,司令长官没让林晨操心,他比任何人更能明白林晨这一次去执行的任务的重要性,所以说挤出来手中的资源也要保证林晨的特别支队尽快抵达台儿庄区。所以当林晨等人出了徐州城,找到一个隐蔽的山坳的时候,五十辆卡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是战区直属的卡车队,也是李宗仁手中所能调动的最后一支机动力量了。不要小看五十辆卡车,这在后世一个运输公司的卡车数量都不止于此,但是这时候的中国国穷民弱,重工业极度的不发达,五十辆卡车,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带队的是一个面色严肃的少校军官,也不言语,安排林晨等人上了车之后便是一句话也不说了,面色冷的像块冰。
出了徐州城,几乎就可以算是到达作战区了,当然,真正的战斗胶着地带距离徐州城大约还有三十公里左右,至少是出了贾汪再往北了。从那里开始,就是双方十几万大军犬牙交错的一个局势。
就在民国二十七年的四月八日,林晨率领着自己的那六百兄弟,一头扎进了这个血肉交织的大泥潭之中。
不过说是几十万大军在这里扎堆儿打仗,那也不是每一寸地方都能占过来的,现在日军的坂本支队,矶谷师团,的二十军团,都是在几个交通要道大大出手。有的想要断人后路,实施包抄,有的想要反戈一击,进行反包抄,但是无论如何战争始终是以点带面的一种行动,双方必然是现在某些要点上击败敌人,奠定胜局,然后才会开始扫荡面。所以这一路上虽说是经过了不少危险地区,有一段甚至是镇子里面枪声阵阵,而卡车队就在镇子外面绕过去了。
卡车队到了涧头集镇就不再走了,用那位少校军官的话说就是,之前的区域战斗还不算是很密集,但是这涧头集镇距离台儿庄已经不过十公里,这里正是双方大军对峙的区域,军队密集,而且不时有飞机从上面经过侦查。五十辆卡车这等庞大的目标,绝对是绕不过去了。
林晨也没有强求,人家能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将自己送到这里来,已经是非常仗义了,尤其是在一向以贪生怕死著称的之中,这就更显得显的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