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槿对无忧说:“走,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回头找机会再模回来。”桑槿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但她总要想办法回来再看看刘三婶的,另外,珑月很可能就在封府的某处。
无忧使劲的点了点头,他特别高兴槿为他做的一切,想到她刚刚发火都是为了他,就忍不住心里窃喜。
桑槿是不想再在封家待下去了,不然麻烦准找上门。于是两人施展轻功轻松离开了封家老宅,在镇远城最繁华的通济大街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既然想通了,桑槿打算和无忧好好谈谈。
“无忧,老老实实把你今天为何离开院子的事情讲一遍,要详细,不许有遗漏。”桑槿看着无忧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
无忧见她没了之前的那种疏离,便大胆的讲了起来。
“你休息以后,我一直在院子里面练功,后来觉得很无聊,就打算自己雕个木簪子给你,想你可能会喜欢吧。”无忧一边说着一边红着脸偷瞄桑槿的反应,桑槿心里不由一软,想到那个被她打飞的锦盒,恐怕就是无忧亲手做的木簪子吧。
“后来那个封小姐来了,看到我手里的簪子要抢,我不给她,她就猜到是送给你的,跟我说送东西哪里能连个锦盒都没有?显得太没诚意了。我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她就说带我去拿个锦盒,我不愿走开,她说会让丫头通知你醒了到她院子找我。”
“可是我醒了,问丫鬟都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当时担心死了!”桑槿越听越气,这个封月柔还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都怪我轻易相信别人,以后不会了。”无忧可怜巴巴的看着桑槿,让桑槿觉得心里特别不忍,便安抚的模了模他的头,问:“后来呢?”
“我让她把锦盒拿来给我,她说她母亲有一个非常漂亮的锦盒,她自己去要肯定要不到,我是客人,我开口她母亲才会给,还说你一定会喜欢的。我怕你担心,就犹豫着要不要去,她说你在休息,我们去了就回,你一醒来就能看到礼物,一定会非常喜欢的。我听了就跟着她去取了锦盒,等了很久,封夫人倒没见到,封家小姐自己拿着锦盒出来,说她母亲答应送我了。”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桑槿,得到肯定的眼神后,他大胆的继续讲下去。
“后来她说跟我一起回院子找你玩,走在路上她非要吃杏子,让我帮忙摘,我急着回去说不摘,可是她说你跟她讲过你喜欢吃熟透的杏子,不如摘点送给你吃。”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吃杏啊?我就是喜欢也会先告诉你,不可能告诉一个外人吧。”桑槿翻了翻白眼,这无忧也太好糊弄了。
“她说她跟你是闺蜜,了解你的喜好。后来你就出现了,骂我骂的好凶。”
桑槿伸手轻轻的打了无忧的头一下,佯怒道:“还怪我凶,谁让你那么轻信于人,我当时找你都要找疯了。”
无忧赶快拉着桑槿的手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相信外面的人了!”
桑槿心里不由一痛,这么快让他认识到这个世界的黑暗,让他失望,是不是太残忍了?可是如果今天设计他的人并非只为了离间他们的感情,而是要加害他,怎么办?
她稳了稳心神继续说:“看来他们是故意的,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封月柔还跟我说,都怪她找你陪她玩,所以你才会走开的,也怪我当时没发觉这么明显的挑拨。”
“我才不想和她玩呢!我只是看你喜欢她,才会理她的。”无忧急忙解释到。
桑槿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又问:“那你觉得我还喜欢封家的谁呢?”
“飞柳啊,刘三婶。”他小心的看了看她,又补充到:“可能还有封清漠吧,你觉得他好看,还去偷偷看他。”说完亮晶晶的眸子有些暗淡。
桑槿被雷的外焦里女敕,这哪跟哪啊,啥叫她去偷看了?原来他对飞柳的善意也是来源于自己对她的好感。
“那次是巧合,我一点都不喜欢封清漠!无忧,你看事情不能总看表面,有时候我们为了生存,只能对他人和颜悦色,但并不代表我们是真心与他相交,即使以后我有很要好的朋友,你也不能无条件相信那个人。”
无忧有些苦恼,没想到山下的世界是这么复杂,好在他身边还有槿,便坚定的对槿点点头说:“嗯,我记住了,以后只相信槿!”
桑槿看着无忧真诚的眼神,觉得心里暖暖的,原来被别人无条件信任着,感觉真不错!
她向无忧伸出手,说:“木簪子呢?”
无忧赶紧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个长条的锦盒,盒子有点脏,桑槿瞄了眼,还真是个普通的锦盒,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接过锦盒慢慢的打开,一支木簪子静静的躺在里面。
不得不赞叹无忧的手艺,簪子并非什么上好的木料,就是常见的桃木,簪头被雕刻成木槿花的形状,半开半合,惟妙惟肖,打磨的非常光滑,一根木刺都看不到。
桑槿心想他肯定是对着花观察了很久,想必也不是一时兴起才想到给她做簪子吧?难怪她把盒子打飞的时候,无忧的眼中写满了悲伤。
无忧,无忧,师傅当年给他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无忧无虑的生活吧,我怎么忍心让他难过呢?
“真好看,我很喜欢!”桑槿打心底的赞叹,她是非常喜欢这支木簪,比之那些庸俗的金银和易碎的翡翠,她更喜欢无忧亲手雕的木簪。
“你喜欢就好,我以后做几个不同样子的给你!”无忧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无忧,对不起,我当时打掉锦盒,你一定很伤心吧。”桑槿拉住他的手,真心的道歉。
“你不生我的气就好。”无忧挠头憨笑。
桑槿理了理思绪,打算好好的和无忧谈谈,“无忧,经过今天这件事,我希望以后我们之间能毫无隐瞒的直来直去,不想再被人利用了。我问你,你知道那天在房梁上……的事情代表什么吗?”。虽然决定了爽爽快快的和无忧交心,可话说出口,却难免不脸红。
“我,我知道,代表着我喜欢,喜欢你。”无忧磕磕巴巴的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如玉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
桑槿也听的心里扑通扑通狂跳,这是无忧第一次和她表白,能不激动吗?
她暗自掐了掐手心,提醒自己要冷静,又问到:“有一个问题,也许你现在不会面对。咳,这样说吧,喜欢是可以对许多人的,比如你以后也会接触到其他可爱善良的女孩子,你也会对她们有好感,喜欢她们。但爱是唯一的,是那种至死不渝的感情,而亲吻是相爱的人才可以做的,你明白吗?”。
“我不会喜欢其他人!即使之前我不知道封月柔那么坏,也没有半点喜欢她,在我心里槿就是唯一!”无忧着急解释,说的脸上更红了。
听到无忧这些坚定的话语,看着他乌黑透亮,写满真诚的眼睛,桑槿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很甜蜜,不自觉的朝无忧嫣然一笑。
这一笑让无忧看呆了,他拉着桑槿的手,不依不饶的问:“那槿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双期盼的眼睛盯着桑槿,让她不由月复诽,无忧有月复黑的潜质,这种事情怎么能逼着女孩子说出口呢?
于是狡黠的一笑,说:“你猜!”
无忧着急的挠了半天头,看着桑槿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才明白,其实他什么都不用猜了!
“帮我把头上的花换成你做的簪子。”
桑槿把木簪递到他手中,他小心翼翼的拔下桑槿头上那朵已经掉了两片花瓣的木槿花,把手中的木簪插在她的头上,顺便欣赏了半天,觉得虽然朴素,但刚好和槿清新的气质相配。
看到槿笑了,他的注意力被她脸上浅浅的小酒窝所吸引,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模上她的脸,想起那晚梁上的感觉,他放大胆子向她靠近……
桑槿看着无忧无限放大的脸,心里有些慌乱,突然想到雪豸还在她袖子里,被看到丢人死了。赶紧躲开脸,转头看到无忧受伤的表情,嬉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说:“会教坏小豸豸的。”
无忧郁闷的暗自磨牙。
桑槿随手拿起刚刚的锦盒,扔到地上,还踩了两脚,说:“有些人和事,真正美的是内在,就像这个锦盒,对我来说,重要的是里面那根你为我做的簪子,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你送给我时有没有锦盒,只要你亲手帮我插在头发上就够了。你呀,以后别被人忽悠去在意那些表象的东西,用心去感觉就好。”
无忧不明白“忽悠”是啥意思,但他大概知道用心去看的意思,比如现在他的心里就觉得他和槿靠的很近,彼此相依。
桑槿拉着他的手,调皮的一笑,说:“走,我们吃夜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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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雪豸:我发现你最近有……(奸笑)
桑槿:不许说胖,也不许多肥!
雪豸:肿了,吼吼~
桑槿:(怒火中烧)出售恶宠小豸豸一只,换点推荐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