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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悬崖,云深雾厚,忽明忽暗难以见底。
三人依旧惊魂未定,虽然已经顺利的度过了悬崖。从那边过来,竟然只有一线天一般之地。不是向上望天成一线,而是悬崖两边相隔之地,只有一线之地可以通过!
朱绿本是身手极好之人,死在这里也不算冤,更何况他还中了天地搜魂针!
秋凤梧,白玉京,戴天三人已经下吗,前方是一片昏昏暗暗的竹林,竹林有雾,飘绕弯转,如一支渺茫的歌,又如轻飞的柔纱,竹林有泉,涓涓的流水,脉脉地流淌着,还带着微弱的“汩——汩”声。
夜色朦脓,苍穹之中又一轮朦脓的圆月。虽说是圆月,但却已模糊不清了,那一片天,就如柔美沉暗的丝绒,静静的躺在黑暗之中。
然后,在这一片朦脓的夜色下,那一片朦脓的竹林中,传出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欢歌,就如春天里的少女,等待着心上人来采撷。她是不是已经等不及了?她又等了多久呢?难道说,她等待的是秋凤梧三人吗?接着,人也朦脓了,因为三人已然走入了这片竹林
长夜漫漫,未有天明。
月色愈发黯淡了,但暗淡的又何止是月色呢?人的脸色似乎也暗淡了,好似燃了一夜的烛火,将要熄灭一般。请记住我w唯有那束血光依旧红艳,然后,血光化作七道,向赛小李围攻而去。
秋花惨淡秋草也黄了,秋灯耿耿,枫红上染了清霜,似是凝聚着月的清辉与光华。也,也更加漫长,何时才尽呢?
“夜长啊!但总是要天明的!”杨铮的酒已经喝完,但他却没有醉,喝酒本不必要醉的,只要开心就好。
谭老头又叹了叹:“天明又如何?总是要天黑的,秋冬已至,夜晚更加的长了,又谈何光明啊”
杨铮淡然一笑,仿佛看破红尘的老僧:“人若总活在这种悲哀的叹惋之中,那么又何必活着?天黑天亮本是自然,就像人生人死。人生下来注定是要死的,一直在朝着坟墓而去,只是有的人先到了,有的人后到了。最多一抔黄土掩盖,三缕青烟长伴。人既然不能改变这一切,为何不活的快乐一点?”
谭老头似乎心有悸动却又说道:“人想快乐,所以有了追寻,有的人不懈的追逐着,有的人却干扰着,甚至于让其死亡”
杨铮依旧笑着:“李太白说过‘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也就是说欢是要追寻的,但不在于终点,而在于追逐的过程,既然乐在其中,又何必害怕别人的干扰,害怕死亡。更何况,追逐到了终点又如何?那种梦醒时分的失落痛楚,谁又不曾尝过”说到这里,他的眼角已经湿润了,曾经在梦里,他与他心中的她岂非有过千万次的相聚?但,在梦醒之时,那种不遥远而遥远的梦幻,似能抓住而又抓不住的痛苦,岂非也让他落泪千万回?
他猛然站立,又坐了下来。本在这时,寒血血剑所化作的七道血光已刺向赛小李。当然,他胸口的空门也随之漏了出来。赛小李在此时出败寒血。杨铮几乎与丁喜在同一时刻肃然站立,又在同一时刻坐下,因为赛小李仍旧没有出手,甚至于飞刀也没有翻出。
“刚刚那么好的机会,赛小李为何没有出手?”
“就是,不说杀死,打败是极有可能的!”
“哼你们知道什麽,高手对决故意漏出空门的又不在少数,若不到必要时刻,赛小李绝不会轻易出手!”
丁喜跟前的哑叔非常镇静,方才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竟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或许是因为,他对生死已经司空见惯。
赛小李虽然没有出手,寒血血剑所化的七道血光却已经刺来。他既然没有出手,自然是要躲避的。躲避的方法有很多种,他却选择了迎剑而上。看似最为危险的方法,对自身的保护往往却是最大的。在他看来,七道血光中,六虚一实,所以他猛然向血光中心的寒血突袭而去,势若月兑兔!
七道血光已将他团团包围,但他却毫不畏惧,就在此刻,七道血光又化作了一道!那最初的一道!那么,原来的六虚一实就不存在了,唯有这一剑!
“一剑化七已经练成,不想他竟然练成了七剑化一!”谭老头兀自惊讶。
那血光合作一柄血剑,就如一条血色蛟龙般贯向赛小李的胸膛!寒血的剑绝对是准的,胸膛又是最大的目标,赛小李躲过这一击也很困难!
若是杨铮,必定会出其不意的用左手抓住血剑,然后在其错愕之时出手还击。赛小李虽然不是杨铮,却这么做了,然后,那柄猩红的血剑饮到了赛小李的鲜血,他的右手也随之猛然还击!
“如此招数虽出人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寒血随即冷笑起来,漆黑之中,劲风乍起,他漆黑的脚也随之踢向赛小李的小月复。
“料到又如何?”赛小李的笑声颇为苍劲。随后,他的右向寒血提来的脚。劲风已歇,微风阵阵,夜色将尽未尽,一切仿佛那么自然。但,这种自然,才是真正的可怕!
两个高手过招,若周围一丝变化也没有,难道不可怕吗?杨铮的身体已飞起,前一刻,丁喜已经出手。在场所有人中,至多有五个人知道,方才赛小李手掌上已是重愈千斤,分明是杀招!而韩雪的剑未动,也分明是在等候着他的脚与赛小李拳脚相接的一刻,一剑刺死赛小李。
天空似一副淡淡的水墨,只有朦脓的月,暗淡却又带着黎明的冲动。空中多了两道身影,一个是杨铮,一个是丁喜!
赛小李的右手不快不慢,就如清风明月一般,流畅而自然,不带一丝的滞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