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看着两人,笑着说,“怎么不认识了?”说着又打趣道,“我这冰窟窿可难得给人个笑脸,若兮还不叫瑄哥哥。”
若兮听宁姨唤他冰窟窿,又想着刚刚他冷漠的样子,倒也贴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瑄望着她笑出了声,也不恼怒母亲的打趣,只微笑着看着若兮。
林丞相望着这两个小孩,甚是欢喜,开口道,“上回见面,若兮还抱在手里呢,怕是没什么印象。”一手拉着一个孩子,俯身对若兮说,“这是瑄哥哥,是宁姨的儿子。”又转头对凌瑄说,“她不认得你了,你还不认得她。昨儿个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到的呢。”
凌瑄望着他,说“认得,若兮妹妹,只是跟上会见不一样了。”
秦宁听着,呵呵笑出了声,“哪不一样了啊,是不是漂亮了。”说着又朝着凌瑄眨了眨眼睛说,“妹妹漂亮吗,长大让她嫁给你,可好?”
若兮听了,害羞的腻歪在林丞相怀里,抬头瞥了瞥凌瑄,却见他也在笑着看自己,更羞得把脸埋在林丞相怀里。秦宁哪知她不经意的一句玩笑话,却不料在两个孩子心里生了根。
林丞相搂着若兮,对秦宁说道,“你呀,尽瞎说,他俩的婚事,可是你说了算的,在宫里可不能乱说。”
秦宁却不以为意,扶着他说,“我说了不算,您说了还不算啊。”
林丞相听了,却叹了口气,说,“我这身体,过一天就算一天的,还能等到那天。”
“爹啊。”林淑听他这么说,埋怨的唤到。
“舅父,这团聚的日子,您可别乱说。”
林丞相不忍她俩难过,说,“好好好,我为了你俩,为了这两个孩子,我撑着,好了吧。”见她俩都笑了,又说,“好了,进去吃饭吧,别都杵在门外了。”
一行人,进屋,坐落,秦宁望着王琴几个,林淑为她一一介绍,王琴拉着两个孩子给她行礼。秦宁狐疑的看着林淑,林淑小声的跟她说,“等会我再跟你说。”秦宁只得停了探究。
饭后,林丞相带着凌瑄去了书房,又差了穆念去教若兮和若琦。林淑拉着秦宁回了房。林淑将王琴之事跟她讲了遍。秦宁深知沈易疼她的紧,段是不会让她吃亏,更不会对不起她,既是以前的事,她也不再追究。握着林淑的手,仔细看着她,问道,“身体可好,宿疾可有再复发?”林淑的母亲怀她时受了风寒,林淑自打在娘胎里也落下了病根,季节交替时,都会复发,她自幼在林府长大,又长林淑好几岁,自是为她操心。
林淑摇了摇头,说“去年年底发了一次,后来就好了,已不碍事了。”
秦宁见她气色尚好,也放了心,又问了些琐事,见她都好,方安了心。
林淑说着,问道,“他待你可好。”见秦宁点了点头,又说,“他自是喜欢你的,你别他对太冷淡就好。”
秦宁听着,笑着看着她说,“小丫头长大了,还教育起我来了。”
“跟你好好说话呢。”
秦宁见她急了,拉着她说,“好了,别操心我了,你啊,照顾好自己就好,这么大家子人的,可别累着。”
林淑听着点了点头,又问,“雯姐姐可好?”
“好,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念着你呢,你改天去看看她。”秦宁说道,“我亦不能常出来,你过两日安顿好了,便时常进宫看看。”林淑听罢点头答应。
两人谈了许久,申时一过,秦宁便带着凌瑄回宫了。若兮也下了学,回到房里。
林淑见她蹦蹦跳跳的,问道,“穆师傅教的可好。”
“恩,比那些老头讲的好多了。”
林淑听她这么说,戳了戳他的脑袋说,“你啊。”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对若兮说,“跟小初去玩吧,我去你外公那。”
林淑端了碗参茶,进了林丞相的书房,见他在跟沈易谈事,敲了门进去,“爹。”
林丞相看到她来,放下手中事,“怎么来了。”见她手中端了茶,又说,“这事让下人做就好了,赶了这么多天路了,你好生歇息着,这天突冷突热的,你可别又病着。”
林淑听着,扶他坐下,道,“好了啦,我知道了,你也是,刚给瑄儿讲完课,怎么又跟易哥哥谈上了。”
林丞相听了呵呵一笑。林淑又问道,“瑄儿可好。”
林丞相捋了捋胡须,点头称赞,“好,有远儿当年的风采,比远儿更甚。”说完,有悲切的叹了口气。
林淑知他又想起了伤心事,忙岔开话,问道,“爹爹,可认识南宫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