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心如死寂,含泪的双眸紧紧盯着眼前深爱的男子,讥讽道,“您就这么怕我记恨了她?”
皇帝听了冷笑,反问,“即便你记恨了她,你觉得,你能如何吗?”
如玉的脸上仍如往常般云淡风轻,眼里的狠厉,却让安青心下害怕,不觉得低下了头,暗自后悔自己的冲动。瞥了眼静坐在一旁的秦宁,那么恬静的女子真如她表面般的平淡似水吗?不言不语,不怒不喜。苦笑,早该知道这秦婕妤是与宫里众人不同的。早就听闻,这宫里除了宣室殿的几位皇上的亲信和昭阳宫的马荣华其他人是进不得这关雎宫的,也没人能召的秦宁出这宫,就连太后要召见,长乐宫的人也需经了宣室殿再进关雎宫。这宫里除了皇上还有谁能给她这般大的保护,而自己今日从冷宫出来,一路无阻,想必背后是有人清了路的。闭眼深吸了口气,忍了泪,认命吧,俯身下拜,行了个大礼,“请皇上放心,今后,安青必当为婕妤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皇帝望着伏跪在地上她,很是满意,“那就好,明年开春,朕会命人宣你父亲进京。”安青听了,叩谢,不再多言,本该欢喜,此刻更多的是觉得不是滋味。皇帝怕她还有别的心思,正欲再警告她几句,却别秦宁打断了,“好了。今儿本想与她聊聊的,倒被你打扰了。”
皇帝听了轻笑,眸里是一贯的宠溺,望着她说,“倒是我不好了?”却见秦宁笑盈盈的望着他,微微歪着脑袋说,“是的,还真是怪了你。”许久未见到她这般俏皮了,心下一阵悸动,眸里有些火热。
秦宁见状瞪了他一眼,起身,扶起安青,说,“今儿晚了,改日再与你聊。”又唤了兰心,命她先派人将安美人送回冷宫,好生照料着。兰心领命,带着安青下去,刚出门,又被秦宁叫住。秦宁拿着桌上先前的那个暖炉,塞在安青手中,说,“拿着吧,这冬日太冷,总要寻了样,暖暖身子才好。”安青不明她话里的意思,又听她低叹道,“人心亦是如此。”才明了,心下哽咽,不知该说什么。秦宁轻笑,松开了手,柔声说,“好了,去吧,与那冷宫告个别,天亮后,又是新的开始了。”
安青向她欠了欠身子,跟着兰心下去了,手里紧紧握着那暖炉,无论日后如何,手中的这丝丝的温暖,便是自己如今唯一的后盾,她说的对,今晚是要与那冷宫好好告个别,默默起誓,明日之后,再也不会让自己此般狼狈,此般任人欺辱。
秦宁待她走远才回了屋。刚阖上门,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低头闻着她的发香,身上一阵燥热,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胡乱揉着。秦宁任他在自己身上胡闹,轻拍了下他的手,“哎,你就不怕她日后得了势,真反噬了我。”
皇帝知她是玩笑,听了也不悦,一把扯了她的衣服,另一手重重的握了她的柔软,低头在她肩膀上重重咬着,闷闷的说了句,“除非我死。”秦宁吃痛,本有些恼怒他不知轻重,听了他说,心下一震,转头,主动寻了他的唇,厮磨了一番,嗔怪道,“胡说什么。”皇帝不让她离开,伸手按着她的头,动情的吻着,另一手一把将她转了身,扯掉衣服,搂在怀里,直到秦宁换不过气,才放了她,秦宁伏在他身上气喘连连,伸手恼怒的轻打了他。皇帝抓了她的手,抱起了她往床边走去,轻笑着说道,“不说,那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