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后,秦宁已失了气力,在彻底沉沦之前,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扶起正在自己胸前努力的头,哑着声问,“你到底想干嘛。”
皇帝仰头望着她,一脸妩媚,闪动的眸子含情脉脉,心下悸动,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放开了她,移至耳边,含着她的耳垂低喃道,“我就想好好疼疼你。”
仅存的一丝理智清晰的告诉了秦宁他今晚是铁定了不想说,放弃了挣扎,伸手拥紧了他,沉沦。
翌日,秦宁幽幽醒来,天已大亮。全身跟散了架似的,没一丝力气,身旁人早已离开,被子里还依稀有着他的气息,枕边还有他落下的锦帕。轻轻拿起,盖在脸上,仔细回味着昨晚的温存。半响,唤了门外兰心,抬眸问“皇上何事走的。”
兰心进屋,正准备伺候她起身,突听她这么问,疑惑了,“皇上?奴婢没见着啊。”望着主子手中握着的锦帕,那不是皇上的么。而且主子这般无力的躺在床上,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她一大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啊,确实没见到皇上啊。
“没见着?”秦宁疑惑,怎么可能,望着手中握着的锦帕,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到底出了什么事,连来自己这都要这么鬼鬼祟祟了,“去问问李明到底出了什么事。”又问,“瑄儿呢。”
兰心见她神色不好,也急了,“去上林苑了。”
秦宁心下隐隐觉得不安,想起昨日在御花园的事,抬头吩咐兰心道,“去储秀宫把安美人请来。”
“已经在门外了,一大早就来了。”
“让她进来。”秦宁估模着她肯定知道内情的,前几日来了便走了,都不曾与自己打过照面,今儿明显是等着要见自己的。
安青进屋,走到床前,欠了欠身子恭敬的唤了声姐姐。她还模不清秦宁是否真原谅了自己,可别又惹了她生气。
秦宁见她那样子有点好笑,难得看她这般拘谨,要不是这会自己急着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肯定要逗逗她,靠在床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青猛的一抬头,错愕的问,“什么事。”复而觉得自己突兀了,赶忙又低下头。瞥见她脸色不善,思索片刻才明了她所问何事,怕她认为自己又骗她,也不纠结她是否原谅了自己,急急地说“我真不知道。”
秦宁白了她一眼,见她又要低头装委屈,“行了啊,你适可而止点。”
安青悬着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抬头咧嘴冲她呵呵一笑。秦宁看着她滑稽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笑。
积埋在心中阴霾顿时一扫而光,安青如个孩子般腻歪她在身边,拉着她的手上埋怨道,“这两天可没把我闷坏。”
秦宁笑,还真是个孩子,戳了戳她的脑袋,“怎么还怪上我了。”
她只当安青是个孩子,只是她不知安青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了这般小女儿的娇巧。安青抬着下巴,甩了甩头道,“那我可不敢。”
秦宁拿她无奈,她心中知晓安青也是身不由已,她一个不足二十的女孩在这深宫里是不敢对凌烨说不的,何况,她对那个男人还有着浓重的崇敬。推了推她,眨眼问道,“真不知?”
安青嘟嘴,真是的,就那么不相信自己,“我真不知。”歪着脑袋,思索片刻道,“不过应该跟江西的事有关。”
“江西?”秦宁纳闷,江西有什么事,“江西疫情不是已经控制住了么。”
安青脸上划过一丝诧异,“皇上没跟你讲?”见她疑惑的摇了摇头,顿时想起,那会她正为马雯之事在大闹呢,瘪了瘪嘴道,“江西疫情并非天灾。几次派了人去都不顺利,最后皇上才不得不派了吴太医去。”
秦宁心中有些内疚,怪不得那几日整天见不到人呢,原来在烦心这个,想到自己非但没帮他分担了些,还尽给他惹事,有些愧疚。难怪吴矛走之前,要跟自己说了不要给他添乱。
安青见她低着头,脸色不是很好,明了她在怪了自己,伸手抱了她,趴在她怀中,闷闷的说道,“他怕你担心了,所以才没跟您讲。您可别多想了。”
秦宁笑,这丫头还是窝心,拍了拍她道,“好了。”又感慨道,“还真是我任性了。”
安青仰起头,笑的暧昧,开口道,“他爱死你的任性了。”又对着她脖间吻痕努了努嘴,打趣道,“看,这就是证据。”
秦宁被她逗笑了,心中软软的,伸手拧了她,骂道,“越来越不害臊了。”两人笑着倒在了一起。
安青突然想起了什么,坐正对秦宁说道,“江西之事,您可以问下瑄儿,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宣室殿。而且我听说孙少傅已经去了江西。”
“孙荣立?”秦宁反问,见她点头,心中疑惑,又有些担忧。沈易一直不同意用舅父最后留下的一批人,一来是磨练磨练他们,二来是为了掩藏凌瑄的势力,尤其是孙荣立。江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要动了这批人。
安青知她在担忧,但还有一事她今儿不得不说了,犹豫了几次,开口道,“还有一事要跟您讲。”说着沉顿一会,直到秦宁投来询问的目光,才缓缓开口道,“皇上的意思是这半年,您最好少出门。”
“少出门。”秦宁默念了她的话,她平时就甚少出关雎宫,这么些年他向来只会劝自己多出去走走。这会反而叫自己少出门,比现在再少,那岂不是不让自己出门了么。疑惑的望了安青,试探着问,“跟选秀有关?”
安青微微点了点,不太确定的说,“应该是。他昨儿个在亭子里跟我讲的。我也是昨儿才知道要选秀的事的。”这会选秀本就奇怪,还这般匆忙,甚至容得皇后昨天对姐姐出言不逊,太不可思议了,想必是另有隐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