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瑄终感觉到了不对劲,难道那药有问题,抬眸冷冷的扫了眼东子。
东子闪躲着不去看他的眼神,极力镇定的道,“主子回房歇息吧。”
凌瑄心神不定的,也没看出他的异样,药是兰心送来的,肯定不会有问题,许是累着,想着索性就起身回房歇息了。
东子望着他回了房,也舒了口气。
凌瑄进屋,就闻到屋子里有股异样的香味,也懒得找人来清理,拖了外衣就要上床歇息。只想着没准又是若兮在香炉里放了什么香料,这丫头对各种香味特别钟爱,又嫌弃他屋子永远都是一个味,时常会捣鼓了各种香料掺在香炉里。想到那丫头,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只是准备上塌了,望见床上似乎有个人影在动,下意识的抽了剑,挥落了床幔,惹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定睛一看,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似被吓坏了,脸色一片惨白。凌瑄蹙眉,冷声问,“你是谁?”
晦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判出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娇好,身上只穿着一缕薄纱,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妙曼的身形。
“奴婢玉柔,是婕妤派来伺候三皇子的。”女子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尽力隐忍着,垂眸答道。轻揉的声音,蛊惑着凌瑄的神智。
凌瑄大抵已明了今儿是怎么一回事了,教习的女倌,早就听岳阳讲过了,只是之前觉着可笑的事终于呈现在自己眼前了。明了了安青为何会突然去护国寺,更知晓了此刻阵阵发热的身子是怎么一回事了。收了剑,对着那女子冷声呵道,“出去。”隐忍着,拉回自己仅有的理智。
女子自然不会乖乖出去,她这般年纪了,对那事早已知晓了,况且她一介宫女,这是她出头的唯一机会。若失去了,即使皇帝不赐她一个失职之罪,今后也再无出头之日,她不要像那些白头宫女一样,老死宫中。起身,撂下薄纱,如猫儿般爬了出来,爬到他身边。
那明晃晃的一片雪白和微微含泪的眸子,冲击着凌瑄的视觉,口干舌燥的,身上止不住的发热,已满头大汗,理智在渐渐丧失。
那女子见他已憋的满脸通红,心知已成功了一般,继续爬着,凑近他,爬起,跪在他身前,试探的伸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女子冰凉的手缓解了凌瑄的热度,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本要挥开她的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中。女子见状浅笑,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柔软之上,轻揉着,附耳发出细微的唤声,趁着他恍惚之间,轻轻扶他躺下。
凌瑄早已丧失了理智,只由着她主导着一切,沉沦之前眼前晃过另一张明媚的笑颜。
清晨,凌瑄未给秦宁请安就出宫了。秦宁一时模不准他这是不好意思,还是生气了,唤了负责他屋子的兰月,见兰月冲着她笑着点头,心下明了。派人唤来了昨儿伺候的玉柔。
兰心端了药来,笑着冲玉柔说道,“姑娘,用下吧。”
见她似乎有一丝的闪躲,秦宁黯淡了眸子,她不喜欢太有野心的女子在凌瑄身旁。有些事为她可以让步,但有些事她觉不允许。沉眸望着她,冷冷的问,“怎么,不想喝。”
玉柔吓了一跳,她哪敢,跪下瑟瑟发抖的道,“奴婢不敢,只是上午三皇子已让奴婢喝过了。”
秦宁倒有些诧异了,向兰心使了个眼色,兰心了然,出去,一会回来,冲着她点了点头。
秦宁已明了玉柔没撒谎,也不再多说,吩咐她以后要好好伺候三皇子,就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三日过后,若兮回宫,一大早就回来了,催着安青紧赶慢赶的,敢在凌瑄去上林苑之前回来了。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冲进了他的院子,不等她进来,却远远的望见一群内侍抬着个被子从他屋子出来,被子里显然是个女人。满心欢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转身就离开。
墨秋自然也知是怎么一回事,忙追了出去。
屋外的东子看到了这一幕,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着返回了屋中。
凌瑄正在换衣,见他回来,脸色不是很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蹙眉问,“怎么了。”
东子望了他一眼,别开眼,犹豫着说道,“刚刚若兮小姐在门外。”
未等他说完,凌瑄就一把推开了他,跑了出去,未见着人。低咒了一声,在院子里找了开人。寻不见人,想着刚回来,会不会去给娘请安了,冲进主屋。只见娘独自一人在用早膳。
秦宁见他来了,很是高兴,这几日他都未来请安,一早就出宫,晚膳过后才回来。她模不准他是忙,还是生气了,这会来了就好,忙拉过他,仔细整理着他还未穿好的外衣,道,“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凌瑄不答她,望见屋里没他要找的人,就问,“娘,若兮有没有来?”
秦宁不解,“还没回来啊。”望见他脸色不好,扣着扣子的手,顿了一顿,难道是……
凌瑄退开,冷冷的道,“娘,今儿是最后一次,若兮回来了,我不想她多想。”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秦宁惊住,愣坐着久久不语。
凌瑄又赶到兰厅,只见墨秋在整理,却见不着若兮,问,“若兮呢?”
墨秋起身,垂眸答道,“去寻荣惠公主了。”
凌瑄皱眉,转身又离开。
待他走后,墨秋寻了个空挡找道了墨言,拉着他问道,“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儿早上我们回来……”
墨言知道她要说什么,沉声打断厉声呵斥,“秋儿,注意你的身份,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就不要管。”
墨秋愣住,哥哥从来没有大声跟自己说过话,更别说责骂了。可是今儿……明了了,低眸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