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猎户带我们去,不就能找着了?”赵武对于这一点到是不担心。只是,赵猎户愿意带别人去吗?
“赵猎户现在正伤着,根本走不了路,又怎么带你们去?”李大哥问。
“李大哥,你放心。我略懂医术,身上又有些治跌打损伤的奇药,说不定能治好赵猎户。只是,赵猎户愿意带我们去吗?要是我们知道地方了,也能捉这些食材,他不就没法再卖出高价了?”
“真的?你能治好赵猎户?”李大哥惊喜的问。
“有些把握,但具体还要看看赵猎户的伤势才能确定。”赵武答道。
“真的,那太好了!”李大哥面露喜色,拉着赵武道,“走,阿武,和我去见张管事!他以前让人和赵猎户一起去过绿荫林,应该是和赵猎户有什么约定,咱们去问问他就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你有办法,一定很高兴!”
“阿武,不吃饭了?”已经拿起一个馒头的黑子见李大哥拉着赵武向外走,喃喃问道。
“黑子,回来李大哥再请你吃顿好的!”李大哥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咱们一起去张管事那。”
“哦。”黑子手中的馒头也没放下,边走边吃,晃晃悠悠的跟在李大哥身后。
李大哥带着赵武黑子出了和乐园,进了一品楼右边的和幽园。
如果说和乐园是一个三十壮汉,那和幽园就是一个二八闺秀。
小桥流水,柳绿花红,亭台楼榭,雅致幽静。
跟着李大哥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大院。院子里有一栋两层高的木制阁楼。此时阁楼大门敞开,远远的可以看见大厅里几个人正走来走去。
“张管事,张管事!”李大哥还没进门便大声嚷嚷,“张管事,有办法了!”
赵武凑在后面向大厅里瞅了瞅,嘿,还有两个熟人,刘师傅和周大叔!至于其他几个,就没一个认识了。
听见李大哥哥说有办法了,大厅里的人停下脚步,齐齐转头看着门外。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蓄有短须,身材有些清瘦的四十多岁中年人快步走到门口,面露喜色,“李管事,你说你有办法了?什么办法?”
“不是我有办法。”李大哥喘了口气,指着赵武答道,“这个是我的小兄弟,名叫赵武。他说他有办法。”
“他?”张管事仔细一看。一个不到二十的半大小子,带着儒雅真诚的微笑,长的也还不错。只是,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办法,这样一个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办法?张管事心中疑惑,却没表现出来,反而带着真诚的微笑,“这位小兄弟,你说你有办法是吧?能请教是什么办法吗?”
赵武左右看了看,“就在这外面说?”反正着急的又不是我,这个管事还不错,起码心里怀疑没表现出来,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就是八面玲珑。
“呵呵,我着急了。请,小兄弟,请到屋里说。”现在也没什么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他真有办法呢?
张管事领着赵武一行人进了大厅,让人端上茶水点心,这才笑眯眯的问道,“小兄弟,现在能说了吗?”
“当然没问题。”赵武喝了一口茶,慢里斯条的问道,“张管事,现在主要的问题是不是赵猎户受伤了,没人认识路,材料根本弄不到?”
“没错,就是这个问题。”张管事点了点头。废话,这原因我还不知道?还让你来说?要不是现在没办法,我还在这听你废话?
“假如赵猎户恢复健康,他一天一种也只能提供三份,远远达不到庆父的要求。这个问题,你们怎么解决呢?”赵武接着问。
“这个嘛……”张管事沉吟了一会,心中有些犹豫。这个涉及到店里的机密,到底告不告诉他呢?也罢,反正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告诉他也无妨。万一他真的有办法呢?“我们曾经和赵猎户有个协议。我们的人每捉一份猎物,就给他一两银子。因此他也很乐意带我们的人去。只是,这些东西太狡猾。我们跟去的人一个也没捉到。现在也没办法,如果赵猎户没事,只能再多派些人跟他一起去,希望能捉够数吧。”
“张管事,我觉的人多也解决不了问题。为什么赵猎户能捉到,你们的人捉不到呢?因为赵猎户是专业的猎人,他了解这些动物的习性。我想,你们的人去的再多,恐怕也只能是空手而归。”赵武又喝了一口茶,“我和黑子是专业的猎户,从小就在山上长大,以打猎为生。至于我们的箭术,周大叔和李大哥都知道。我想,如果我们俩和赵猎户一起去的话,应该不会空手而归。”
张管事带着疑问看了眼老周和李大哥。见他们都点头,心中也有了底。“二位愿意帮忙,当然是好。只是,赵猎户现在身上有伤,根本没法带人去,这可如何是好?”
“张管事,你放心。我既然敢来,就肯定有把握治好赵猎户。这一点,请你放心。”赵武自信道。
“小兄弟,你还懂岐黄之术?”张管事诧异。一个半大小子,猎术高超也就罢了,毕竟从小在山上长大。可这岐黄之术,每个十五二十年,是难有所成的。赵猎户是伤筋动骨,难道他还能让赵猎户马上恢复不成?
“略懂。”赵武答道。“张管事,现在光在这空想也不是办法。我能不能治好,到赵猎户那不就见分晓了?或者,你还有别的办法?”
“这……”张管事沉吟。也罢,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一试了。
“老张,出了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派人找我?”这时,一个身穿白衣金边锦缎服,点缀精美配饰,衣着华贵优雅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进大厅。他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儒家而又自信,“今天这么多人啊?老张,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东家,你可来了!”张管事一看来人,马上露出喜色,“东家,这可是天大的事啊!今天早上……”张管事如此如此一说,那白衣青年不断颔首。
赵武看着这个新来的东家,越看越觉得眼熟。没错,这肯定是孔子那一帮学生中的一个!至于叫什么,记不太清楚了。子路?颜回?还是子贡来着?
“这么说来,我们必须在庆父生辰之前弄到三百份材料?”白衣青年眉头微皱,脸上的笑容消失,反而有了一丝忧色。
“是的,东家。”张管事沉声道。
“这可麻烦了。庆父一向是随心所欲,若是我让人去求情,没准庆父反而会恼羞成怒!再加上赵猎户又受伤了。”白衣青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老张,现在只有多找些人去绿荫林找材料。不管怎样,一定要在庆父生辰之前把材料弄齐!”
“东家,这位小兄弟说他有办法治好赵猎户。而且,他和他兄弟就是猎户,能帮忙找材料。”张管事指着赵武说道。
“哦?”白衣青年转头一看。“你是,赵武兄弟?赵武兄弟,幸会幸会,没想到你我在此相见。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未感谢,这次,端木赐又要麻烦你了。”
“东家,你们认识?”张管事惊讶。
“呵呵,确实认识。前日和老师及师兄弟们游农山,归来时被劫匪围困。本是寡不敌众,幸亏赵武兄弟相救,才得以月兑险。”端木赐走到赵武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赵武兄弟,上次没能好好感谢,今日请受我一拜。”
“子贡兄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应做之事。”赵武忙扶起端木赐。记起来了,这个端木赐就是字子贡的那个。
记得上学的时候课本上有一句话,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此子贡,应该就是彼子贡了。记得那个子贡是个大商人,没想到这一品楼的东家居然是他!不愧是儒商。
“赵武兄弟,子贡这次又要麻烦你了。”子贡拱手道。能在众多劫匪之中救出师傅及众师兄弟,治过的伤一晚就好。这赵武,肯定不是普通人。
“子贡兄,我这次可不是白帮忙。你们不是四两银子一份收材料吗?我还指望这次大赚一笔呢!”赵武笑道。咱虽不趁火打劫,但这应得收入可不能不要。在这临淄,没钱可是寸步难行,有这么好的机会大赚一笔,傻子才白干呢!
“赵武兄弟,应该的。别说四两,就是五两六两,也是应该的。”子贡笑道,“赵武兄弟,若是真能解决这次危机,别说白两千两,就是万两,我子贡也是舍得的。”
“如此就先谢谢子贡兄了。”赵武笑了。一份四两,十份四十两,一百分四百两,三百份就一千二百两!别说租个院子,就算是买也能买一个不错的了!这真是瞌睡就来送枕头啊!子贡真是大大的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