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两个月以前,皇上于朝堂上忽然昏厥,三日后,下旨由秦王暂代国政,此后,便只有秦王与皇后才能见到皇上……蜀王与镇北侯也已经秘密入京”,在禅房之中,衍空大师缓缓道来自己所知的一切。
“那么陈王呢?陈王如何?”纵然皇上对穆天昀已经起了疑心,但对天恒又何尝不是,为何皇上在此时的选择竟是秦王?
“听闻陈王在皇上昏厥后的次日也染上了怪病,一直于景泰宫中静养!”
“什么?哥……”我急的一颤,穆天昀他染了什么怪病?而且竟是那么巧就在皇上昏厥后的第二日?他是真的只在景泰宫中静养,还是已经身不由己,有病是虚,禁锢是实?“难道宫中御医也是束手无策?”
“阿弥陀佛,往年,每到小雪之日,陈王总会来寺中参佛一日,纵然是镇守南疆之时也不曾间断,这般的虔诚之人,愿佛祖保佑,早日康复”,衍空合掌一拜。
我闻言惊讶,“小雪之日,为何是小雪之日?”
“陈王曾问贫僧,诚心所致,佛祖是否真能完成祈愿?贫僧答,若求的是慈悲之事,自然如此。陈王说他希望一个人能够永世喜乐安康……”
哥哥他……
“陈王也会有这般的祈愿么?”苏静庵呐呐的问,在他眼中,陈王永是那杀孽太重,合该永坠阿鼻地狱之人。
然而,小雪之日,小雪之日……
我已知他求的是什么。
“静庵,陈王说他平生只有一求,便是那小雪之日出生的一个孩儿永世喜乐安康”,衍空大师向苏静庵解释的话,犹如巨石入水,在我心中掀起大浪滔天,荡出永不停歇的涟漪。
“大师,你还知道其他什么?”我在衣袖里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暂时收敛情绪,接着询问,此时,伤感伤情伤怀都是无济于事,早日知道真相,早日破除迷雾,早日解开迷局才是当务之急。
“听闻皇上昏迷之前曾立旨自己若有不测,陈王继位……”
“什么?绝无可能”,我立即否定了。
“朝堂中,多数官员也与施主想法相同,但皇后自称手握圣旨,只是为免天有二日,国有二君之局面,一直未曾宣读。”
呵,皇后竟会如此深明大义?我可不信。我想,事实是她手中什么都没有。
不过,圣旨,圣旨……我陡然醒悟,原来天恒要的是这个东西。大婚之日,穆天昀曾送我一道空白的圣旨,龙纹为底,国玺为印,还有皇上的私印……这,果然是定天下稳江山的至宝。天恒,他要的就是这可以名正言顺的凭证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