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大家所知道也比较熟悉的是一首宋代由辛弃疾写的诗词,其实最早的‘破阵子’是一首唐代乐曲,龟兹部创立,又名《秦王破阵乐》。
而我要说的‘破阵子’与前面这两个都不同,是由元末明初‘鹤鸣骨’的前辈瞎子狗瘸子创立,说到前辈狗瘸子的故事,那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狗瘸子并不是一个瘸子,这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狗瘸子从小就无父无母,或者说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一直靠祖传的那把唢呐给人吹红白喜事为生,(说是卖艺的,其实和乞丐无分别。)在那个年代喜事很少,白事倒天天有,虽然每天都有人请他过去吹唢呐,但都是一些穷苦人家,所以给的银子也微乎其微。
狗瘸子也不在乎,只要有一顿饭吃就拿起那把唢呐使劲的吹。
再到后来由于战争的频发,穷困人家是再也拿不出多余的一粒米给他了,也自然不好意思请他过去吹,可即便如此,狗瘸子还是带上唢呐,在穷苦人家为其家人下葬的时候默默吹起那声声哀叹又而激扬唢呐。
他的具体故事以后再说吧,回到‘破阵子’来。
在狗瘸子变成瞎子的那一年,既公元1342,元朝末年,民不聊生,整个华夏都是一片落败景象,有道是出门走个三五步,便能看到一具骷髅尸骸,这句话也许有些夸张,但事实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某一天狗瘸子来到扬州城中讨生活,到了中午时分,肚子饿的实在难以忍受。
他便走进一个看上去稍微比较大点的饭店,对老板说可否借用宝地给众位客人吹上一曲,混口饭吃。
饭店老板见狗瘸子骨瘦如柴,但一脸平静,不像是恶人,便点头默许了。
狗瘸子走到饭馆靠墙的角落,搬了一张小木凳,一坐下双手捧起唢呐便开始吹,由于这里是饭店,吹的自然要轻要柔,要蜿蜒与水一般。
众位客人一听,赫赫…这唢呐发出的声音简直和琵琶一般,恰是好听,又细细去看吹唢呐之人,虽然很瘦,但是从他的眼睛里透出股‘神气’。
(‘神气’一词取自古代小说《八仙过海》,说的是‘远远看那曹国舅一脸神气之相,铁拐李不禁大声说了句:好福相’。)
等一曲吹完后,大家还沉浸的狗瘸子美妙动听的音乐中,这时在饭店最中间的有一位军官模样的人,他招呼一声店中小二,指着桌上一盘溜肥肠,意思是给狗瘸子端过去,算是打赏。
在那个年代,溜肥肠绝对算得上是‘山珍海味’,稀有之物。
狗瘸子闻到这盘肥肠的香味那口水流的恐怕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了。
他搓搓两手,嘴里咽了一口吐沫,赶紧站起来冲那位军官模样的人点点头,然后迫不及待的伸手拎起一小块肥肠就扔进嘴里。
他的嘴只咬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溜肥肠的味道似乎….似乎带点那么点人味。
狗瘸子立马把这肥肠吐了出来,然后走到小二身边,指着那盘溜肥肠轻声问道:“何肉?”
小二叹了口气回:“菜人肠。”
狗瘸子听到这个词顿时泪流满面,他从破旧的衣裳上撕下一块破布,接着把盘中肥肠全部倒入布中,包裹好就走了出去。
走到扬州城的野外,一个叫‘乱坟岗’的地方,用力刨了一个大坑,颤抖的双手把那包肥肠埋了下去。
狗瘸子怔怔的望着乱坟岗横七竖八的墓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悲戚,大声哭道:“想我堂堂华夏,为何会沦落这般情形啊。”
只见他的话音刚落,举起右手伸出两指对着眼睛发狠的戳了下去,永不想再望这肮脏世道一眼,这即是‘无眼无心看听世界’。
血,如水一般从眼眶流到身上,滴滴打落在泥土中。
接着他拔出腰间唢呐仰起头对着天空吹了起来。
以唢呐铿锵有力的音调来述说他心中那无比的愤慨,吹到一半时顿时狂风大作,天空乌云密布,下起漂泊大雨,听的那‘乱坟岗’里野外孤魂野鬼们也全都一个个从坟里钻了出来,听的断了寸寸肠,继而都哭了起来,真是一片‘鬼哭狼嚎’。
而这首曲子也被命名为‘破阵子’,意思是打破这昏暗的世道,见青天。
(藏三海注解:‘菜人’。顾名思义,人就是一道盘中菜,把人的双手双脚捆绑住,根据食客的要求,比如说想吃大腿,那就‘咔嚓’一刀剁下整条大腿,惨不忍睹。据史料记载,当年元末年间战争四起,物质匮乏,一些地区连观音土和树皮都吃光了,但人只要活在世上一天,便自然要吃要喝,这个时候便产生了‘菜人’。
甚至有一些无良饭馆老板会上村子里收购‘菜人’,用数斗米作为交换,每当这个时候,村子里便会哭声四起,因为谁的心里都明白,这一旦被爹娘卖了出去当‘菜人’那也就说明死到临头,在这里想帮那些爹妈说一句话,这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样做的目的也无非是希望靠那点粮食保住一家子的命,这种挖心割肉的痛也只有他们能明白了,但是…没有办法。)
我没有想到七鬼潘竟然也知道这首‘破阵子’,只是不是用的唢呐吹,而是令人更加震撼的大鼓。
随着那鼓声忽上忽下忽轻忽重的节奏,从‘鼓手’的脚下窜出一具具的行尸走肉,我知道他是借助这‘破阵子’的鼓声把这方圆几百里深埋底下的死人给召集起来,之前幺叔对我说道此人非常善于用‘人’,当时我对这句话还有些不明白,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只不过他用的是死人。
看着山下面全然是一具具尸体往上攀爬,我心中冒出一股怒火,七鬼潘竟然连坟中死人都不肯放过,而且还如此扭曲‘破阵子’这首曲,简直是对前辈狗瘸子的侮辱。
根叔、老符从小就跟我说过,正邪不两立。
至于怎么来分辨这正邪,不用看其他的,就单从对方所使用的‘术’就可以区分,当年祖师爷鹤鸣骨所创立的‘鹤鸣骨’这一教派,无非也是希望能‘苍天尚留一片白。’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天空下起了漂泊大雨,雨非常大。
雨水不断的冲刷脚下的水墨线条,逐渐在变淡。
简直麟指着山顶不远处的一颗古树,那树便像收到某种指令,快速生长起来,犹如一把大伞,把这群山都给遮盖住,从古树密集的叶片中零星落下些细雨。
我走到这颗大树旁抬头望了望,然后窜的一下跳到树枝上,用力掰下三根较为直的树枝下来,然后举起手指放进嘴里一咬,血顿时从指间流出来。
指尖的血滴到树枝上,立马变成一根木棍,只不过还是黑白两色。
正当我准备从树上下来时,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把包从肩上轻轻解下来,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些东西。
之后我把手中的棍子分别递给简直麟和幺叔时,我冲他俩点点头,打了个眼神,他们很快明白过来。
时间过去短短几秒的空白……
幺叔接过木棍说道:“咋个不用匕首?”
我盯着七鬼潘看了看回道:“有时战斗并不是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而是战胜他。”
下面那些无数个‘粽子’就要爬上来了,我对幺叔说:“八戒,这下面就靠你了,那个…下手的时候尽量轻点。”说完我又望了一眼下面的‘粽子’。
幺叔听到这新的称呼一愣但还是点点头:“要的,你们两个就帮我好好收拾这个龟儿子。”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接着我看看简直麟,又抬起头望望这颗像伞一般无比巨大的老树。
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
等两秒时间后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己的身体已经融入这幅‘国画’当中,黑白二色。
提升一口气嘴里喊了一句:“直麟,一块上。”
说完我挥起木棍顺势朝他快速‘飞’了过去,简直麟跟在我的后面。
我和简直麟到达他的面前只是那一瞬间,只见他身子一个躲闪,我扑了个空。
他从腰间也拔出一把军用短刀,朝我猛烈的刺过来。
他的速度…简直快的令人难以想象,与此同时,在我和简直麟的前后左右都出现一个潘风,我细数了一下,正好是七个。
下面鼓声阵阵,鼓浪冲天,加上零星的一下小雨点落下来,这场面显得很是震撼。
就这样三人打的不分上下时,我躲在大树中微微眯起两只眼睛不断的朝四周望去,寻找真正的七鬼潘,简直麟就在身边。
之前第一眼看到七鬼潘的时候已然觉得有些问题,不过没有看出破绽,直到折完树枝准备下来那一刻时,看到他手腕部位一根极细的‘蜘蛛丝‘,才肯定心中的想法,原来这撕早有准备,我们三人所看到的不过是他的一张‘人皮傀儡’。
‘人皮傀’,是自己的一种替身,从名字上来看,也许有人会误以为用人皮来做,其实不然,在江西景德镇出产一种名为‘高岭土’的东西,也就是制作瓷器的一种粘性很强的土壤,耐高温。(不过也有用真实人皮来做的,这属于‘鹤鸣骨’明令严禁的。)
以‘高岭土’为原材料,混合‘明八仙’中的气与灵,便立马会产生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缺点是自己的‘人皮傀’数量越多,其力量也会减弱,一般情况下不用,除非敌在暗或者事情状况与环境都不明朗的时候才需要动用‘人皮傀’。
至于为什么看到‘蜘蛛丝’才能发现破绽呢?
‘蜘蛛丝’也就是天蚕虫吐的一种丝,习惯性的叫做‘蜘蛛丝’,因为非常的细,另外这属于‘人皮傀’的独特工艺。
我和简直麟互相望了望,正当我准备换一个姿势的时候,简直麟突然对我打了个眼色,示意在我们的上面潜伏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