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谭云都莫名地有点坐立不安。他并不是真的担心英馥表妹会受到伤害,可是一想到那个女人傲慢的态度,他就忍不住摔一个杯子,完全没有了坐镇沙场的气度和胸襟。
一个又瞎又懒的外姓郡主,除了讨得亲王夫妇和太后皇上的欢心,一无是处。
可是,就是这个一无是处的瞎子郡主,京城里懒得出名的女子,就这么算计了的自己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叫他这令敌人忌惮非常的,荛信国堂堂二品大将军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五天了,婉莨郡主没有任何动静,他几乎以为当初的会面是自己的一场莫名其妙的梦。可是当谭峰顶着抽筋的棺材脸拿着一封火红色的信走进来的时候,谭云的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间。
谭峰安静地将将火红色的信封递给了谭云,言简意赅地说:“流浪的孩子交给守门的家丁。”
谭云有些颤抖地接过信封,应该被气的。他看到信封的第一眼,便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信拍在了书桌上破口大骂:“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勒索信’?!就这么送过来了?她怎么就真的来了一份‘勒索信’?她以为她是谁?怕人看不到怎的?红色的信封?!红色的信封就罢了,为什么还在上面写了‘勒索信’?她想做什么?!”
这封红色的信封上,没有收件人,没有寄件人,华华丽丽地写着三个大字“勒索信”,那叫一个明显,那叫一个坦白,那叫一个嚣张,不怕别人知道,就怕别人不知道。
谭云气的脸色发青,忍住把这挑衅的‘勒索信’撕成碎片的冲动,大声对外面的随侍喊道:“去!到老夫人那里问问表小姐在不在!不要叫老夫人起疑,不然自己去管家那里领二十鞭!”
门外的随侍腿一抖,差点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回了句:“是。”赶忙战战兢兢地去了。
将军怎么了?跟了将军这几年,第一次看到将军这么反常,完全没有了平时文人的那种气度。看着将军穿着书生袍拍桌子破口大骂,说实话,怎么看怎么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