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四个字当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谭云心里那个憋屈那个恨啊,雷阳和瑨奴听的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觉心里都冷嗤一声。
本将?在这里你算哪门子的本将!我们郡主说东你能往西,我们郡主让你上天你敢入地?在这里耍威风,耍给谁看?你当这里是战场?我们却不是你手下的兵!
再说,那天你对我们郡主的态度,咱们可是记得清楚!
雷阳冷哼一声:“本将?本绑匪记得,将军应该收到了信,似乎不该这么回话吧?”
你是罗密欧。
想起那封‘特别’的勒索信,想起发出这封勒索信的那个可能正躺在床上笑的得意洋洋的女人,谭云手上的青筋直跳,生生按捺下心中的不忿:“你们不要太过分!”
哼了一声,雷阳没有再跟他计较。
郡主曾经说过,点到即止,做做样子挤兑挤兑他的傲慢就好。
雷阳闷声道:“赎金。”
谭云磨牙:“你当本将是贪官污吏还是奸商巨贾?两万两!”
英馥瞪大了眼睛,连哭都忘记。
什么?她没有听错?两万两银子?他们居然要两万两银子?
再看一眼云表哥,没有两万两还是来救她了吗?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吧?
雷阳眼睛一眯:“既然将军没有赎金,上来又是为何!难道还指望我们将令妹就这么归还?真是笑话!好在令妹还有几分姿色。将军请回!”
英馥一听,急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有几分姿色?难道要将她堂堂二品将军的妹妹送到花楼里?
不要!她不要!她还要嫁给俊朗的云表哥,做人人羡慕的将军夫人呢!她不要沦落到和那些青楼里人尽可夫的女人一样!不要!
似乎感觉抓着自己的黑衣人手有点松,想必是认为自己是弱女子因而没有在意。她心中窃喜,终于在瑨奴故意留下的空档下用肩膀顶开了瑨奴,跌跌撞撞向自己心仪的少年跑去:“云表哥,云表哥救我!”
不等她多跑出几步,脊背忽然一冷,一股由心而生的危机感让她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与此同时,她看到谭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