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杂鱼居然敢在这里叫板?雷阳的双目危险地眯起,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杀气瞬间笼罩了这一方街道,气氛随即紧张了起来:“哪来的狂徒,胆敢惊扰我家主子的马车!”
为首的男子四十多近五十岁,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脸色有些苍白,带着几分萎靡,眼袋浮肿略带青黑。样貌相对还过得去,只是脖颈上及脸上的皮肤已经松散,倍显老态。三角吊眉眼,目色浑浊。以眼观人,这人显然不是一根好葱。
感受到雷阳刻意放出的气息,男子的眉头一拧,恍然发现马车里的人似乎不是自己好相与的,脸上带了几分算计和思量,转而拱手一礼,客套起来:“在下柳传监,阵法柳家现任当家,冲撞了贵主车驾,还望海涵。”
欺软怕硬。雷阳心里冷哧一声:“原来是柳当家。柳当家不在家里为老父守孝,跑来这里作甚?”
柳传监瞬间一副伤心到极致的神情,居然还挤出几滴老泪:“贵主人怎知我柳家的苦!哎,有些事情不受也罢。柳某开门见山吧,如今在这里冲撞贵主人的车驾,只是在抓捕家贼,我柳家的败类柳书泫。这逆子不但偷盗了我柳家祖传的至宝《柳氏阵法集》,更气死我柳家上任当家,自己的亲爷爷,逼死自己的亲娘。柳某身为现任当家,怎能留这畜生在外为祸?”
赘在马车下的那人呼吸随着柳传监一番义正言辞的说辞,越来越凌乱,原先细心的隐匿瞬间满是破绽,显然被气得不轻。眼看不需五分钟这人就会自己暴露人前,玉玲珑轻轻地道:“缙奴,把他给我拉上来。”
缙奴嘻嘻一笑,跪在马车铺的厚重毛毯上,揪着边角就卷了起来。手模到边角的一个暗格,悄无声息地就从地板上拉开一个半见方的洞来。
马车下的少年陡然一惊,还来不及出声就被缙奴拉上了马车点住了穴道。缙奴将他丢在一边,自己则小心地合上暗格,复又将那毛毯铺了回去:“嘿!果然是我缙奴的手艺,就是不一样!”与此同时,仍旧不忘夸赞自己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