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就知道你自小是最护着安逸的,一定不会跟他计较的!”
罗淑媛看着安依倩那美丽的脸庞,动情地说道。大
“嗯。”
“他以前也是不懂事,脾气又冲动,但现在看来好多了,也能把心收回来专心继承家业了!依倩,我知道这些年要你撑起整个安氏,真是委屈你了……”
罗淑媛看女儿此时的心情好,而且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体谅自己和弟弟的,因此便将自己欲说的心里话一口气地说了出来。
“妈咪,怎么会呢?能为安氏出一份力我很高兴!”
安依倩本来看到妈咪拉着她聊天,以为是上次她和弟弟吵架的事情,因此她还是有点心存愧疚的,但越听妈咪说越觉得有点儿不那么回事了,因此有点儿警惕地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了出来。
“妈咪知道你懂事,可是女大当嫁……”
罗淑媛看安依倩似乎不大理解她的意思,因此试探着将话挑明。
“妈咪——我不是一早和你说了么?我还不想嫁人,难道你就舍得你女儿这么早嫁到别人家去?”
果然又是为了说这个!
安依倩知道这是罗淑媛的心病,看在妈咪年纪也不小了,所以不好发作什么,只是像邻家女孩儿一样撒着娇,哄她开心。大
“傻瓜,你们个个成家我才高兴呢!不过现在我也不愁了!安逸现在渐渐懂事,过不了多久便能接下你的担子,以后你就可以安心出嫁了……”
“妈咪!”
接替下自己的担子?!
原来妈咪说了那么多,不仅是为了让她嫁出去那么简单,而且还为了让安逸接手安氏集团!
安逸凭什么?!
自从他们父亲过世后,妈咪罗淑媛是个不大管事的人,公司一直都是她一理;好些年过去了,她流了多少汗水、付出了多少艰辛,好不容易才把安氏打理出今天这个欣欣向荣的局面!
就在现在这个时候,安逸为了追女孩,终于肯接受公司的事情了,而她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汗这样全部让给这个弟弟、自己只落得安心嫁人相夫教子的地步了?!
对于自己妈咪的这个想法,安依倩有些生气了。大
“怎么了?”
罗淑媛对女儿这样打断她的话十分不解,正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所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难道我嫁出去就不能留在安氏了么?!”
安依倩不想和罗淑媛打哑谜了,因此直接地把自己最心底的想法和不满说出来;她知道这个时候还不说,到安逸真的在公司立稳脚跟之后连说的机会恐怕都没有了!
“这……这是你爹地生前的安排。你爹地也是希望你出嫁后能安心相夫教子,不用那么辛苦,你现在忙于公事如果有家庭怎么顾得过来……”
罗淑媛虽然是名门太太,但她同时也是个传统简单且安分的女人,一切都按照亡夫的安排去做。
在她的价值观里,女人的天职就是相夫教子,因此尽管女儿安依倩很有才干、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她看来那也是在安逸长大之前的过渡而已,女儿家的最终归宿是好好嫁人、相夫教子、妻凭夫贵!
“妈咪,你不用再说了。我现在还不想嫁,这些以后再说吧!”
安依倩对罗淑媛的这些想法十分不买账,在她看来,女人和男人生来就是平等的,谁有能力谁就去掌权,绝对不存在家族企业传男不传女这样的逻辑!
那些都是传统男性社会为了保住男性地位而编出来的条条框框,规矩是人定的,可以这样定也可以那样改,前提是有本事!
但她作为女儿,自然不会和母亲争辩这个问题,因此只是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了妈咪的话。
“这……妈咪也是心疼你,为你好!”
罗淑媛看女儿生气了,一时也不知怎么劝说;但她坚持认为女儿家的归宿就是这样的,虽然深知女儿的好强和才干,所以她还是苦口婆心地说明自己的良苦用心。
“妈咪,够了,我累了。我们改天再聊吧!”
说着安依倩也不顾妈咪的反应径自走开了。
……
项漠天走进家门时已是深夜,周遭一片宁静,仿佛连夜也沉沉睡去了。
带着一身的醉意熟练地地打开灯,走进客厅时,看见在桌上放着的一杯水,他不由得微微一笑,会用这么个精致清澈的水晶杯并这样放在桌子上的、除了艾菲尔还能有谁呢?
不知怎的,他的心头涌起一阵温暖!
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每晚都有应酬,而且每次都要忙到子夜过后才能回家的;这一次也是毫无例外地喝了许多酒,此时称得上海量的他也感受到胃部的不适,桌上这一杯冲泡好的花蜜正是缓解不适的最好良药!
他并不是个喜欢吃甜食的人,也不是很喜欢这香甜的味道,但此刻喝下它却大大地缓解了身体的不适。
是的,灯红酒绿里也许这样一杯花蜜比不上那些高档的红酒葡萄酒珍贵,但是在繁华散去后只有这样一杯花蜜才能带给人全身心的温馨;它不耀眼,却让人觉得渐入佳境,会在不经意间恋上这种味道!
此时的他,想起那个同样甜蜜的人儿,心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涌上一阵甜!
或许和艾菲尔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也是很美好的吧!
调皮的她可以把整个屋子都翻腾起来、只为寻找那副画着自己的画,偶尔会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塞他的胃,或者搞些恶作剧;
安静的她会把全副心思都用在作画上,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优雅的她美得像女神一般,更有宽宏的气度……
项漠天静静回忆着艾菲尔的美好,越发觉得,就连她的眼泪都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要更惹人怜爱!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