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红从思佳的言谈中,体会出他的热忱、坦荡,而自己却处处防守,加以抵触,她从心底绪生歉意,关切的问:“这里的气候你适应吗?”
“哦!还好,晚上比武汉风爽多了。”
“你还真不客气的,享受了属于本市人民的风爽!”依红笑的。
“是啊!”思佳也兴致上来:“你没有不服气吧?!”
依红一扬头:“说来是我同学,我哪有服气?!”
“你还像小时候那样活跃!”思佳高兴的说。
“是吗?我小时候很活跃?”依红质疑的:“你不会是专找好听的给我?灌我**汤呵?”
“哎!”思佳叹了口气,因惑的说:“你总是疑惑人心!”防范虚伪之人,也该对我例外。
“我劝你否定了吧!我一点不觉得。”
“我绝对让你相信。”思佳肯定的说。
“说来听听。”依红难以置信的。
“那时候你是班里的宣传委员。成绩也优秀,班里的文艺汇演挑选人员,当然也归你。你要我与你合演一个双人舞蹈,我不想干,你抢过我的书包:‘你是骨干,非干不可,不带头我就将它扔到毛缸里,’要我点了头,再把书包还我。那时,真让我气的哟……”思佳咬了一下牙。
依红的嘴角边画上一弯月牙,扑哧一声笑了。思佳也笑了。他接着说:“后来全校汇演,我与你的双人舞蹈,你的女声独唱获得了全校的优秀节目……”
思佳还在说。他的话把依红带到了那个童年的时候。“当我独唱完那支歌的时候,获得了全校师生的掌声。那时候我多么高兴,多么骄傲!童年的美好,童年的天真无邪都差点遗忘了。今天,他打开我童年的记忆。今天,我与他之比,我感到压抑,感到有个距离。”她打断他的话:
“现在,只见你前程似锦!我羊肠小道一条。”
“哎!依红!”思佳深叹。“有什么好悲观,我怎样才能改进你的世界呢?”他顿了顿:“行行工作出状元,我想,我看得出你仍然聪慧有才智、有气质。在工作上努力更新,你一定可以前程似锦!”
依红看他的认真,她偷偷笑了,殊不知她只是在这位同学面前才有的悲哀。她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模糊的歉意。她歉惑为什么要把工作状况蒙蔽她的同学!她诚恳的说:
“谢谢你的理论指导!有道理!理论万岁!”
思佳从她的语气里得到了答案。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懂了?”他的眼眸微笑地停驻在依红的脸上。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闪着一个念头,渴望靠近她的心。
“明知故问!”依红说。她朦胧的感到一股暖意在心头流动。
思佳脸上阳光的笑了笑:“这个理论专家很喜欢和他的同学交锋呢!”他说着审视着她的神色。他感到自己对她产生的倾心之意,在蠢蠢欲动。
她看到他的嘴微微颤动。欲欲若试,她不解的瞪着他,他终于鼓起勇气,慎重的说:
“你愿意同这个同学交朋友吗?”
依红惊的一震,心慌意乱,不相信的看着思佳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男孩有时会信口开河的。我得小心谨慎。”
她慢慢地吐出:“你们男孩总习惯任意找女孩取乐。”别拿我开心啊!
思佳的神情紧张了一下,很急促的说:“你说话很不公平!你能说一个我在你面前游戏的事实来,就算我是拿你取乐。”
“那么,”依红刁难:“你善于拿别的女孩取乐。”
“我从没拿别的女孩取乐,你就在胡说。你想,我是一个教师,我拿女生取乐了,怎么去面对那些学生呢?”思佳更深刻的说:“老师是最坦白、最真诚的!不是有句话说‘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吗?!”
依红正眼看思佳,思考着,终于说:
“与你的地位有着压力,我们之间存在着差距,我不行嘛。”她摇了摇头。
“怎么不行?”思佳恳切的、深刻的说:“我不懂得差距不差距,我只知道人们不能因地位而眷恋。我的恋爱观,爱幕仅仅围绕精神的乐观,这个乐观只有从志趣一致,相互的了解上才能得到的。这就是我的思想观念,我的精神支配!我是真心诚意的,你能考虑一下回答我吗?”
依红深切的望着他,夕阳的余辉染映在他的脸上,晚风清凉拂面而来。他精神而洒月兑!温和而不失庄重!她移开了眼光,虚低了一下头,又抬起来,低声的说:
“我现在不便回答你,我们都需要考虑一下。”
他们回到了顾叔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