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呢料大衣已完成了。晚上,巍巍帮着依红收拾着行李。不知怎么,昔日里这屋子里荡着涟漪的欢笑,今天已不翼而飞!除了要问的话,就是沉默寡言了。
哦!这是即将分别的情景!这情景表达着对昔日友情的珍惜和依依不舍的情怀。
事毕,她们相对而坐,无声的寂静在她们身边弥漫着。好一会,依红关心的说:
“我们去找朱庆芳,叫她搬下来,与你作个伴儿,好吗?”
“这么关心我,是想让我留住你不让走啊?”巍巍笑了笑说。眼泪却从眼眶打转。
依红看她难过的样子,打茬的说:“不想让我再回来,是吗?”不曾想,眼泪已冲出眼眶。
三年来,素昔的相处,素昔的关心,素昔的狂欢,素昔的彼此了解,素昔的悲愁,素昔的……哦!她们姐妹情谊太深,太厚!在这面临分手的时刻,感情的潮涌如何掐止……
今晚,她们一定谈了很多很多,第二天早晨的起床铃敲醒她们的时候,巍巍拿起发梳在梳妆镜前看到了自己眼里的血丝,这无疑是昨晚谈得太晚的缘故。
巍巍去上班了,依红又在床上懒懒的睡了半天才起床。她带紧门,出去了。
晚上,依红穿上今天从商场购回的棕红色马靴,从衣架上取下呢料大衣,穿在身上,来到了顾叔叔家。
“叔叔!阿姨!好!”依红叫的。
“好!好!”顾阿姨招呼着,脸上绽开了一脸的笑。
“姐姐好!姐姐好!”顾玲、玲艳,放下做作业的笔跑过来,顾玲、顾艳打亮着:“姐!给你的风度加分!”
依红模模她们的头:“聪明的妹妹们,姐姐也要给你们加分!”
顾阿姨走过来命令的:“做你们的作业去!”
“什么时候回家呀?”顾阿姨问。
“明天早上。”
“看你!好像跟我们生疏了。临走时,吃顿饭,聚一聚,那多好啊?”顾阿姨埋怨的。
依红婉尔一笑,安慰的说:“叔叔、阿姨又不是闲人,都忙于上班。再说,来日方长,您的好厨艺,以后想吃的机会还多着。”
顾叔叔听到话茬,也走过来:
“下午过来,一起吃晚饭,多好!”
依红有些感动。“您们经常照顾着我,免一次,怎么也可以。”她真切的说。
她与他们二位座谈了好一会,她站起身腼腆的:“叔叔、阿姨!元旦是假日,带着顾玲、顾艳一起去武汉玩一玩吧!”
依红想到还有地方要走一走,她告辞:
“叔叔、阿姨,晚安!”
“还叫我阿姨,什么时候改个口呵?”顾阿姨喜洋洋的说。
依红绯红着脸与顾玲、顾艳“再见”了,她飞快的溜出门去。
第二天清晨,依红购好了去武昌的火车票。为她送行的有:顾阿姨、巍巍,还有厂里的几位好友,朱庆芳、曾雅梅、温杰,他们送了贺喜礼金,还带来同事们的贺喜金。
顾玲、顾艳很早的时候去叫了她,恋恋不舍的去了学校。
巍巍送给依红一个玻璃缸,用网兜提着,里面是一对活泼可爱的、游戏着的金鱼。幸好,不是过春节的时候,要不,未必能保证不被人涌挤破。
在这即将分手的时刻,巍巍他们几个与依红说了一些很开心的话,他们谈着:
“到元旦那天,最好把你们婚礼堂上的美好时刻美美的照几张过来,让我们瞧瞧,那时候,就好像我们参加了你们的婚礼一样。”
顾阿姨嘱咐着:“路上小心,注意身体……”这时,服务台发出发车时间已到的通告……
依红上了车,找到票订的坐位,放好皮箱,放好玻璃缸,然后探出头去,一一的道别。终于,“呜……呜!”火车拉响了汽笛,“嗒——嗒——嗒——”车身已启动,巍巍泪汪汪的眼睛盯着她说:
“沿途愉快,沿途平安!”
依红噙着热泪点了点头,与大家点了点头,与顾阿姨点了点头。
列车慢慢的,渐快的离去,依红向他们挥手,他们的影子向后速退、急退,终于,看不见了。她收回头,安静的坐下来,把玻璃缸放在了茶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