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依红的伤好的很快,梅方每天来陪她去换生肌的药。在第七天,已经解除了纱带。曾伯母用梳子轻轻的给她梳理了一下,高兴的对她说:
“依红,这头发盖住伤痕,一点看不出来。”
“哦!伯母!真的吗?”依红高兴的叫。
“看你!”曾伯母笑的瞪着她,疼爱的说:“我还能骗你?”
“好伯母!”依红高兴的嚷着。
直到下午,建杰来了医院,依红让他去办了出院手续,她备了薄礼,随他们母子去了曾家。
曾伯伯是个慈笑满盈的老人,他热情的给依红倒茶,热心的与她谈话,热情的对她说:
“在我们家作客,尽管随便,我们两老都喜欢闺女,你大嫂子,我们总把她当女儿一样看。”
依红暗自庆幸在这个曾家还没有感到压力。快晚上的时候,建杰从厨房转了转出来说:
“爸!饭好了,我哥他们什么时候来?”
“哦!”父亲应的,他看看表,“该来了,他们早该下班了。”
话音刚落,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爷爷!女乃女乃!我来了!”
曾建国、杨玉琴带着他们的孩子,磊磊,走进了门。依红礼貌的见过建杰的大哥、大嫂。
菜摆好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得好开心,好开心。依红想着这些天来都没有这样洒月兑,这样热闹的吃过饭,她有些兴奋。也许是磊磊的天真唤醒了她,他甜甜的叫她阿姨。他又扭着头喊的:
“阿姨!你喜欢跳迪斯科吗?”
依红笑着:“我喜欢!可是我不会呀!”她逗他:“都说小孩子可会了,小磊磊一定也会吧?”
“对!小孩子都会!”杨玉琴接口说,“看看磊磊忘了没有,给阿姨跳一个。”
“好!”他溜下椅子。
磊磊在客厅的一旁扭开了,他时而摇摆,时而转动,一家人看着他玲珑娇好的身子,那么楚楚动人,都会心的笑了。
好一会,磊磊停下来,大家为他鼓掌,他走到依红身边鞠了躬:
“阿姨!跳的不好,请指教!”
大家都笑了。
“跳的好!等一下阿姨要奖赏呵!”依红拍了拍他的肩。“磊磊乖乖的!谁教你的?”
“幼儿园的阿姨,还有我爸。”磊磊说着指向他爸。
大家又笑了,建国精神的“嗬!嗬!嗬!”的笑了。他给磊磊一个鬼脸。
磊磊给爸爸挤了挤鼻子“嗯——”
“小调皮!”建杰骂的。
磊磊天真的说:“小孩子要调皮,我长大了不调皮!二叔!你小时候调皮吗?”
“调皮!”建国抢着说。
大家又一次笑起来。建杰做出一个神秘的样子,“哥,我记不清怎么调皮的,你示范一下让磊磊学着。”
示范什么?建国笑着。他见他眉飞色舞的样,他一本正经的叫:
“磊磊,你就学学你二叔这神乐其势的样。”
“好!你让他再来一遍”,磊磊乖乖的说。
“哥!你还真出我洋相!”建杰笑的。
大家都笑了。客厅里呈现着幸福的翅膀,翩迁着、流连着!
曾伯伯、曾伯母附合着乐嗬嗬地笑着,老两口盼望已久的愿望已经靠近,是多好的事儿!心里别提多高兴!老俩口看大家谈笑风生声,兴趣昂然,他二老甜醉在心头的感觉愉快地展现在脸上。曾伯伯不停地邀请。
“你们趁热吃,趁热吃,菜凉了不好吃。”他端起酒杯饮去,精神地对老婆说:“跟孩子们一起快吃吧!让他们吃好了再聊。”
曾伯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丫头!别做客!你随便!”
“伯伯!我知道!您别客气。”依红答谢。
建杰给依红夹了菜。他爽朗的脸上划过一道暧昧的笑容,关怀的说:“老爸、老妈今天最高兴,哥、嫂性情又随和,你没什么好拘谨的,多吃点呵。”
“好的!”依红会心地点了点头。
依红慢慢地吃着,暗暗地庆幸着,告别了不堪回首的过去,生存在这崭新的生活里,她心里只觉得轻松了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