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杰、依红坐上了武昌直达十堰的火车。
建杰将旅行箱举上行礼架,他俩安定地坐下来。
“鸣——哒——哒——哒——”火车启动,慢慢的,渐快的,向前移动。
依红望着窗外,她触景生情,想起了一个多月以前的今天:“是巍巍……他们几个,还有顾阿姨,把我送到从十堰出发的火车上。火车到达武昌南站后,下了火车,见到等待在站口的思佳,他深情款款的期待,及那份火热的情怀,如在眼前……”美好的时光啊!已成历史,残忍的记忆怎么能悄无声息的回来?!请别再回来!别再回来!依红感到失落,感到一种冰凉的感觉向四肢伸展,她已身轻如燕。
“看什么?今早上,起这么早,困吧?来!靠一下。”建杰关爱的拍着他的肩膀,做你的保护神!
依红揶揄地从心中的风起云涌中回过神来,草草解月兑。轻轻地扫了建杰一眼,看他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情,她顺从的靠在他的肩上,迷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车厢里传来了,“需要进餐的旅客,请到7号车厢就餐……”的播音。他俩睁开朦胧的眼睛,一起去了餐厅。
点了稀饭、煎鸡蛋、小笼包。他俩坐下来慢慢吃着。
“泡二杯绿茶,慢慢吃着,慢慢喝着,聊着,多好哦!”建杰忆旧。
他使了个眼色,看对面的那一对火热的样子。
“什么角色?大庭广众之下,简直没修养!”依红理直气状。“喝什么茶?换一个情调,给你来一瓶小枝江酒吧。”
“一个人喝的没精神。”他饶口舌。“喝醉了想吻你怎么办?人家在随潮流进化,进化,你又学不来,怎么办哦?!”建杰说笑。
依红塞进他嘴里一个小笼包,“怎么办?就这么办呵!”她笑了笑,“戴着有色眼镜看世界,肤浅!快点改邪归正!”她振振有词。
吃完早餐,回到座位上,乘务员推了食品车过来,他们买了一本杂志,一提水果。
建杰看着杂志,依红靠在靠背上,慢慢的迷上了眼睛,向周公报道去了。
时间在睡眠中一躺而过,车厢内传出本次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的播音。不多时,车已渐慢,渐慢的滑行着,终于停了下来。
建杰取下拖箱,与依红一人拖着一个,随着人流走出车箱,走出站台,走出了站口。
远望绯红的晚霞,铺满天边,夕阳带着对白昼的一丝眷念,逍遥的挺在天边的山头,守着这一天,最后的岗位,不知疲惫的吐着灿烂的金光。
他们乘上开往张湾方向的市内车,经过了好多站口,文化宫快到了。他们在文化宫站下车来,穿过马路,穿过一条条街道,终于来到了宿舍。
“巍巍!巍巍!”依红喊,“快点开门哟!”
门开了。
“嗨!郝姐姐!”依红欢喜的叫。“你看,有客人来啦!”她将拖箱放到一边。
“依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巍巍惊喜的看着他们。
嫌我回来早,不想我吗?该死的!“好姐姐!我可想死你了!我来介绍吧!”依红走近建杰身边,“这位,曾建杰先生!”她手朝前扬。“这位是郝巍巍!”
“谁想你了?!自作多情的!”巍巍笑。
“你好!”建杰礼貌的。
“你好!欢迎你!”
依红放好建杰手里的拖箱,巍巍倒了两杯茶过来。
“谢谢!”建杰客气的。
“我就不用客气了。”依红笑着说。
“你永远也学不会,”巍巍又笑了。“做了大人了,还这么玩皮。”她拉过椅子建杰坐。
“那么客气,礼恭毕敬,哪里像姐妹?”依红歪理。“唉!我妈让我带了家乡特产和点心给你。”
依红拿了出来递给她。
“谢谢你妈!那我不客气了。”巍巍说。
“彼此!彼此!”依红说。
“知道你非说这话不可。”巍巍说,“你一点都没变。”
“巍巍,一起吃饭去,我们还没吃饭。”
“我吃过了,你们去!”
“偶尔多吃一餐,长不胖你的。走吧!”依红诚心的邀请。
三人一起去酒店吃了晚餐,回到宿舍,依红找出毛巾、香皂、牙刷。
“巍巍姐,你休息吧!”依红喊:“我们找旅馆休息去。”
“唉!什么话?到好姐妹这里来,还要住旅馆,有点讽刺吧?”巍巍说,“这里让给你们,你们将就一下,我上楼去总有地方可以挤。说不准谁回家了,空着的位子都有。”
“盛情难却,不好意思。”依红说,“巍巍,告诉你,我的厨艺有进步,明天我买菜,你把柳如华叫来。大家好久不见,咱们聚一聚。”
“好啊!明天看你的功夫。”巍巍不客套的说。
巍巍上了四楼,依红笑了笑,调侃的说:
“这位先生,这里是我的旧居,委屈你,将就住下吧!”
建杰敏感依红的话里的意思,他温暖的朝他笑了笑,走过去拥住她:“有你在的地方,我的幸福无处不在,敢令它天时地利全都被你拥有!”
真是狂傲而感人的话语,依红幸福的伸出手臂环紧了他的腰。他的头俯下去,他的唇履盖在她的唇上,他们那股点燃的热潮,在同一个声息潮涌而来。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复,那似火的热情表达不尽,把追求的爱无穷无尽的收获!
他们洗了澡,依红换去床单和被套,他们歇息了。**仙梦的境,在点燃的火花中开放去。
这个普通的宿舍,在这个明媚夜色的呵护中,变得温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