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依红带着悲凉的心情,已回到了回家的梯口,她想想自己的情绪,此一时心情无法从混乱的状况中解月兑,伤心的情绪怎么可以带回家?她只好回避了登上楼梯,她径直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建杰冲下楼梯,四下张望。你是怎么的?也不想一想,一家人都在等着你一起吃饭,你怎么不知道回家呢?他大声的喊:肋
“依红!依红!你上哪去?一大家子人,都等着你吃饭呢!”
真不奏巧,瞧我这样,让我怎么回家?本想独处一会,却被你抓住。依红犹犹豫豫地站住了,她没有回头。建杰跟了上来:
不对劲哦,怎么一脸情绪,一脸悲伤样,眼圈红红的。“你是怎么啦?谁委屈你啦?”
依红默默不语,建杰看到她满面泪痕。
“你刚才见到思佳了?”
“是!”依红坦白。低落的情绪无法抵消。
我就知道是。“为什么你见到思佳以后,总是这么眼泪汪汪,你就不能为我想一想吗?我有多在乎你,你就不明白吗?”建杰有些恼怒,他冷静的说。
“不!不!不!我明白,我明白!其实,你跟思佳完全是两码事,是友谊与爱的区别,我说过了多少遍了,你不相信我吗?”依红争议的,安慰的说。
“我是相信,可是我就是被这种情绪,弄得拨乱反正。我就是控制不住,那股妒意滋生。”建杰率真的说。镬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要相信,真的不想的!所以,我才想去安静一下,偏又被你碰着。”依红真诚的说。“思佳悲观的情绪,我就是忍不住伤感的泪。”
“你问问你自己,这对我公平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对你,我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忠诚!”依红恳切的说。“真的!可是,你没有信心吗?”
她不堪忍受这样对情感的纠扯,再说下去,语言在此时此刻,也不过苍白无力。依红无奈地跑开了。建杰大步流星地追着赶去。
突然,左拐弯处迎面冲来一辆自行车,骑车人看着奔跑的二人,开始失控的左摇右摆起来。这时,右捌弯处,又有一辆面的略有减速的奔驰而来,挂住了自行车,骑车人一个惯性向前腾出,扑向依红,她被撞倒时,建杰敏捷地接住了她,两人一起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瞬间,他们仿佛从死里逃生里苏醒。险!好险!依红惊恐地从建杰的胸前挣扎过去,跌坐在一边,看着惶恐万分的建杰,她心慌意乱,口不择词:
“建杰!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哦,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你一定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你个没良心的!建杰生气的,愤怒的说:“你对生命就这么不负责任吗?刚才有多吓人呵?你想抛下我了,是不是?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怎么会!“不是,不是!”依红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建杰,“我不能离开你,我不能抛下你!刚才,在那个生死边缘的时刻,刹时的一线思维,我那个念头,就觉得害怕离开你,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你看,老天爷在帮我,把我留了下来。”她想的:“老天爷的眷顾,天意哦!”
嗯,有点诚心。“你这个傻瓜!算你有良心!”建杰感动的说:“谢谢上苍!谢谢!谢谢!让我们有惊无险,把你留下来了,给了我们完整的人生,这是上天的恩惠,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呵!”他推开依红,大声地吼的:“还不快拉我起来!”
“哦!”依红赶紧站起来,拉着建杰,建杰咬着牙,挣扎地爬起来,模着摔痛的臀部。依红已疏忽了飞落在一边的杂志。
“很疼啊?不要紧吧?”依红扶住他的身体,心里担心万分。
骑自行车的男士,司机将他扶了起来。他的胳臂摔痛,手掌、下额皮外伤。衣服在自行车上划得零乱。幸好,面的在拐角处减下速来。否则更危险。
慎重起见,司机开车送他们去附近的医院作了检查,结果鉴定:建杰、骑车男士都一场虚惊,外伤是不幸中之万幸!司机乐于侥幸,执意将他们送回家。
车上,建杰说:“妈今天烧香,敬的好!我们才有惊无险!回去,我们也烧香烧香去。”
“烧香,你什么时候开始迷信了?”依红说。
“以前没信过,看今天就信了。为保平安,迷信也无妨。”建杰说,“我们的生命多重要!”
“对不起!因为我,害你受罪的!”依红惭愧的说。
“没事,没事了!”建杰安慰的说“你没事就好!我是男子汉,我宁愿受罪的是我。”
“你——你傻呀?你!”依红感动得喉结,她笑了,掉下泪来。她幸福地抓住了建杰的手。
“哎哟!”建杰疼痛的喊。你个没心眼的,没看到我摔痛的臀部受不了车的震动,我的手成了身体的支柱。我的双臂支在座位上么?
“哎呀!”依红惊吓的放开手,“我该死!我该死!我是笨蛋一个!”她一副心疼的表情惭愧地膯着建杰,不知所措。
“唉!唉!唉!你是个笨蛋没错!就凭我是为谁呀!谁让你说不吉利的话了?”建杰有力的说。
“哦?”依红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温柔的给了他肩头一拳。
建杰和煦的一笑,宽心的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回去了,别让爸和妈知道。”
他的言语中,有多少关怀与爱啊!“谢谢你!”依红感动得由衷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