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边的那几道涂着绯红的朝霞,铺在地平线的边缘。曙光努力地将白昼的光芒,静静地绽放。层层薄雾笼罩着黎明,不忍依依惜别.
建杰、依红乘车来到十堰市旅游服务公司,坐上了到武当山的车。车已发动,慢慢的离开停车场,离开城区,向着一条弯弯的山路,颠簸而去。随着车身的摇摆,依红看着窗外,层层叠叠、连绵起伏的山峦,看着远映的云雾,一种欣喜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流露出愉悦的笑容挂在了脸上。随车的摇晃,却渐渐的变成了一支催眠曲,她迷迷糊糊的进入了周公的梦磁场。
时间在睡眠中刹那而过,转眼间,车已到达停车厂,车,在停车场上的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停下了。建杰喊醒了依红,她朦朦胧胧的伸了个懒腰,走下车来。
依红只觉一阵反胃,“哇——哇——哇——”几声呕吐,她吐了地下一地。
“你怎么了啦?”建杰关心的。
依红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晕车吧。”
“吐了这么多,好点了吗?”建杰担心的问。
“没事,好多了。”
停车场上,各种叫卖声,四处高呼,人声悦耳,喧哗不停。一片繁忙,好热闹的场面。
依红与建杰来到小吃摊处坐下,要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他俩舒舒服服地吃完。他们踏路而上。才走出几步:
“哇——哇——哇——”又是几声呕吐,依红刚才吞进肚里的食物,全倒在了地上。
怎么啦?“你不舒服吗?”建杰着急的问诔。
“没事,没事!在车上吹凉了吧。走呵!”依红坚强的说,“没有大碍的。”她让他宽下心来。
“要不,再去来一碗?”
“不用,不用!我肚子不饿。我说没事就没事。要不,看谁走得快!”依红笑着,捷足先登地向前跑开了。
建杰追上她,“真服了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依红手握拳头向上举去,象个调皮的少女。“你看,我精神十足。”她娇柔地扬了扬头。
看着她的可爱,暖暖的温馨击上建杰的心头,他愉悦的,不由自主的笑了,走上前拥住依红的肩,向前踏步。
不多远,步入他们眼前的,一座座山峰秀岩,奇峰罗列!一处处雄伟山峦,此起彼伏!嗨!万千的姿态,描绘不尽!造物主的神奇,赞叹不绝!
山腰间,那腾腾的云,浓浓的雾,笼罩着深不见底的峡谷。它像轻舞的白纱,那样轻柔,那样朦胧,那样优美,那样迷人!
那是一个多么神奇,多么使人引人入胜,多么美妙的画卷!依红似乎如梦初醒!她脸上绽放着欣喜的笑。
“美吧?依红?”建杰身临其境,明知故问。
“不美能让你旧地重游么?”依红说。“用留连忘返四个字来概括,堪称一绝。”
‘“嗯!形容的好,恰到好处!”建杰鼓励的说。“快点走啰,依红!这一路都会令你看不厌,赞不绝的。要是有机会,住一晚,凌晨在金顶上看日出,那才壮观呢!”
“要是会画画,我一定要把这绮丽的风光画上几张,那才酷呆了!”依红胸怀大志。
“你不会画画,你会写诗哟。诗情画意都离不开灵感二字,那我们就索性写一写诗吧。”建杰畅议。
职业问题!“老公!你知不知道,你有职业瘾呵?你的学生有作业,我陪你出来旅游,你也有‘作业’!你好像要把写诗的运动进行到底哟?哎!真是没办法,谁叫我遇上你,今天高兴,写就写,谁怕谁?”依红豪言壮语。
“那就快走呵,找个地方坐一下。唉——我记得离这不远处有个什么店?不如到那里去坐一坐?”建杰若有所思的说。
“那是七星店。”依红想起了那个熟悉而又有特别意义的地方。
他们促步向前走去。他们听林中的松籁之音;他们笑树梢上黄鹂之嘻笑;他们看晨曦穿林之斑澜;他们看山峰与蓝天之呼应;他们看腾云与白云之较量;他们看云雾与秀岭之依恋;他们听花草对山头之怀念!
不料“咕噜!”一声,依红的肚子饿的叫了。他俩相视而笑,找了一块有石头的地方坐下,依红打开了饮料,吃着带来的点心。
“这空气真好啊!久违了,神仙地带!”建杰伸出双臂,仰望着蓝天,深情的喊:“嗨!我的一万六千个毛细孔,全都张开呵!畅快畅快啊!”他已心旷神怡。“真畅快!”
依红看到他那个神情,心里就像吮一口蜜所产生的甜美。美美你:“那我们隐居深林得了!”她轻狂的笑。“古时候的知名人士不是常有这样的想法吗?”
“鬼不小!你有所不知,我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有所念,情关风月!你去试着想一想,没有心爱的‘他’、‘她’的时候,这景有这么美么?”建杰说,“吃过了在这写诗呵。”
“是啊!这些山,傲然的屹立了千万年之久,我欣赏的不是它的历史,而是它的壮观。感悟的,却是阳光下,那灿烂的灵秀!可生命需要的,那就是爱,爱的力量所在!没有它,定然了无生趣。”依红想着,不由自主的,迷恋地遥望着面前的山峰,心里展开了一副奇美的画卷……她开心的笑了。
依红回味着建杰刚说的话,她助兴,她反搓:“要不要加妄自独断!自得其乐?!”
“错!你是词不达意,移花接木,妄下定论!”建杰跟她闹上了,他振振有词。“我这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好哟!白日放歌既纵诗,红尘相伴好回乡。”依红温暖而笑,遵命地从皮包里拿出日记本递给建杰:“你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