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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艾丝崔终于停止了后退,因为她已经退无可退,后背已经贴在了斗兽场的墙壁上,由整根冰霜树的主干围成的围墙,此刻裂成一块块。(疯狂'看小说手打)
直到这时,围观的人们才看到,一个血人,一只手卡在奄奄一息的艾丝崔脖颈处,另一只手停在艾丝崔早已肿起的脸前。
是傲然!
此刻的傲然,浑身都是鲜血,仿佛那些血是从他的毛孔中渗出来的一样,顺着残破的铠甲不断地流淌,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族长,浑身不住的颤抖,仿佛在极力压制自己杀人的冲动。
“认输,或者……死!”傲然说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顿时喷出一口血来,喷了艾丝崔满头满脸。
艾丝崔的脸上,诡异的浮出一抹笑意,“你……好……强……我,输了……”
“了”字一出口,强大无比的女战士村族长,艾丝崔·约利塔尔,头歪向一边,生死不明。
血人直到此时才停止了颤抖,一双手缓缓地收了回来,无力的垂在自己的身侧,任由艾丝崔滑倒在地上。突然,血人猛的一晃,仰面倒去。潘多拉最先清醒过来,不顾一切的冲向傲然,然而,她离傲然的位置太远,只能眼睁睁看着傲然倒下。就在这时,一团火焰突兀的出现在傲然身后,将本要倒下的傲然支住了。
梦魇浑身是火,双脚的地狱火焰已经黑得开始吞噬周围的光线,静静地站在傲然背后,用自己的身体将傲然接了下来。
潘多拉随后赶了过来,将傲然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地上,衣服沾满鲜血也不管不顾。仔细检查了傲然的身体,潘多拉顿时就哭了起来。
傲然身上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在崩裂,鲜血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还剩下多少可以流。潘多拉双手慌乱的想堵住那不断渗出的血水,却又哪堵得住。
“主人,你不能死,不能死……牧师,你们有牧师吗?”潘多拉无助的哭泣,仿佛一个孩子一样,不断地问着还愣在斗兽场外的那些战士们。
“我们全族都是战士,怎么可能有牧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略显衰老的维库人走了过来,先是看了一下艾丝崔的伤势,又看了看流血不止的傲然,不禁皱起眉头,最后摇摇头说,”总之,先把他们抬到温暖的房间里。“潘多拉忙拉住那个维库人问道:“您是医生吗?”
那人诡异的一笑,“不,我是毒药师……”
不得不承认,一直生活在战斗中的民族,对付伤势的方法很强大。经过大半天的忙活,毒药师竟然将傲然的血止住了。不过,由于傲然失血过多,那名毒药师向全村人发布了献血的请求。然而,让潘多拉等人惊讶的是,所有维库战士都表现出了极大地热情,所有知道这一请求的人都赶了过来捐血。
艾丝崔虽然被傲然打败,不过她真正伤的并不重,加上原本就强悍的身体,仅仅经过简单的救治,此刻就仿佛没事人似的可以到处走动了,当然,脸上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绷带,只留下一只没肿的眼睛露在外边。
此刻艾丝崔正站在傲然的床头,没人知道她绷带下的脸是什么表情,只是直直的盯着昏昏睡去的傲然,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潘多拉守在傲然身边,如果不是艾丝崔的实力太强悍,估计此刻潘多拉已经将她赶走了,此刻只能用满是愤恨和警惕的目光盯着这个将傲然逼得这么惨的女人。“你不用对我如此戒备,我已经不会再伤害她了。”艾丝崔轻声的说道,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异样的味道。
潘多拉盯着满是绷带的脸,想要找到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而看向傲然。自从治疗结束,傲然就沉沉的睡着,用毒药师玛尔布的话来说,傲然伤成这样都没死,只能说是一个奇迹,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连全知全能的托里姆也不会知道。
沉默良久,艾丝崔开口了。
“他叫什么名字?”
“傲然。”
艾丝崔看向傲然,低声重复着。“傲然……傲然……”
良久,艾丝崔看向潘多拉。“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主人。”
“主人?”艾丝崔微微皱眉,“你是说,傲然奴役了你?”
潘多拉抬起头看了艾丝崔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到:“不,他就是我的主人,我心甘情愿的。”
艾丝崔的眼波有了一丝波动,随即转头问向屋中另外一人:“你也是?”
希瓦顿时一惊,忙摇头,“不,我跟他……没关系……”艾丝崔盯着希瓦的脸,直盯得希瓦把头垂得低低的,才叹了口气道:“好,暂时先这样。傲然醒来之前的这段日子,你们就先住下来。但是不要在村子里到处走动,我们不太欢迎外来人。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和玛尔布说,也可以和我说,我每天都会来一趟。”说完,再次看了傲然一眼,才转身走出房间。
房间外,玛尔布正在研磨一种白色的仿佛冰凌一样的草药,见到艾丝崔出来,便问道:“祭奠的事,现在开始准备吗?”
艾丝崔沉默了片刻,答道:“先把东西都准备好,等他醒过来,我还要跟他说一下。”
玛尔布笑道:“恩,应该没问题,这可是大事,千年来,也才出现了这么一个,要隆重点。”
艾丝崔再次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梦魇就离开了。它也没说干什么去,只是临走前隔着窗子看了傲然一阵。希瓦在第五天的早晨突然说听到了什么叫声,独自一人离开了布伦希尔达村,走之前也是同样隔着窗子看了傲然一阵。只有潘多拉,几天里一直守在傲然的床边,每天除了帮玛尔布给傲然换药,就是呆呆的看着傲然,偶尔还会跑去找玛尔布学习一下草药方面的知识。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艾丝崔正如她说的那样,每天都会来查看傲然的病情,每次时间都不长,却从没有间断过。另外,村子里似乎突然热闹了起来,原本一直对练着的战士们,此刻也仿佛放下了不断变强的想法,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出去狩猎,或弄一些古怪的装扮,偶尔还有人对着傲然休息的房间指指点点。终于,在第八天的傍晚,梦魇带着满身的冰雪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几株蓝紫色的小花,那些花竟然散发着浓郁的寒气。玛尔布看到那几株小花之后,仿佛着了魔一样,嘴中不断念叨着“显圣、神迹”之类的词汇。
当天夜里,再给傲然换药的时候,潘多拉发现这次的药膏与前几天的有些不同了,散发着强烈的魔法波动。向玛尔布问起,玛尔布只告诉她,傲然很快就会好起来。虽然潘多拉不知道玛尔布的信心从何而来,不过傲然能够早点醒来,她比谁都高兴。
第十天的深夜,一阵哭声从傲然住的小屋中传出,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战士们纷纷走出房间,聚在傲然的小屋前,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多久,艾丝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向所有人宣布了一个消息。
“傲然,醒了!”
众人在短暂的沉默后,都欢呼了起来,仿佛醒来的是她们重要的亲人一般。整个村子彻夜未眠,大家仿佛都忙着准备着什么,只有潘多拉,静静地伏在傲然的怀里,沉沉的睡着。傲然有些怜惜的看着怀中的潘多拉。这十天里,潘多拉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傲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小梦,辛苦你了。”傲然通过灵魂沟通,对屋外的梦魇说道。
梦魇传来一阵庸懒的声音,“傲然啊,我怎么觉得事情还没完呢?这几天这帮女人们玩了命的布置什么东西呢?”
傲然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不用想太多,也许,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告诉我们所有事了。今天,先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艾丝崔就来到傲然住的木屋中。
“潘多拉,能让我单独和傲然呆一会儿吗?”艾丝崔竟然用这种语气请求一个外来人。
潘多拉看向傲然,傲然冲她微笑着点点头,“去洗洗脸,昨晚哭过后,都快成小花猫了。”
潘多拉忙将兜帽罩在头上,低着头出了房间。屋子里只剩傲然和艾丝崔。
“你能这么快好起来,我终于安心了。”艾丝崔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此刻微微一笑,脸上竟然露出两个小酒窝。
傲然脸上有些歉意的说:“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了。抱歉,我那天……有些过激了。”艾丝崔摇了摇头到:“没关系,那不怪你。原本战斗就会有伤亡,所幸你我都没什么大碍。”
“有什么事,就。”傲然看出艾丝崔在犹豫着什么,便替她开了头。
艾丝崔微微一笑道:“那天决斗前,我对你说过,族规中规定,如果与最强者决斗胜利的话,我就要听你的话。其实……族规中还有另外一半内容。”
傲然抬起头,显然这另外一半内容是艾丝崔犹豫的关键。
艾丝崔的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道:“如果获胜者是女性,那人就成为布伦希尔达村的族长;如果是男性……则成为最强者的丈夫,并加冕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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