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拧到了头顶,林碧彻底无语了,这货竟然睡着了。(
灵霄这刚伸出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这么大的鼾声,没听见那就是聋子。
眼睛向床上瞟去,灵霄道:“差点忘了,灵霄是到此来追查刺客的,夫人的床上还有人?”
“没有,没有!哪里会有人呢!”
林碧呵呵傻笑。
“那是什么?”
顺着灵霄手指的方向,林碧再也忍不住了,快速走到床边,一脚就将林峰露出来的小脚丫子给踢了进了被子中。
“老娘的私事难道还要向你报告?”
灵霄一愣,随即道:“属下只是担心夫人的安全,怕那刺客趁夫人不注意,躲到了夫人的房间,对夫人不利!”
鄙视地看着灵霄。
“是我傻,还是你傻啊!这房间就这么大,难不成有人进来我还不知道啊!难不成你怀疑我把一个几乎杀死我的人藏到我的床上?”
“属下不敢!”
灵霄依然站在原地,似乎没有想走的样子。
林碧不乐意地叫道:“你不相信啊!那你进来瞧瞧这人到底是不是,来呀!来呀!”
一边叫,林碧拍着被子,那家伙,可谓是看者无意,受者好疼啊!那一下下的打得林峰是压着牙,憋住疼。
“夫人误会了,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夫人是……这床上?”
灵霄不知道该怎么说,林碧却是明白了。
起身再次走到灵霄面前,林碧看着他的眼睛。
“冰窟窿,你认为是老娘红杏出墙?”
灵霄默而不语。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这样的想的,不过老娘无所谓,我告诉你,是他逼我的,我TM给了他我的一切,他给了我多少?一夜宠幸,还是他的一半,还是他搂着方雪茹的冷漠。我就是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男人,我只爱他,他也只能爱我,我做错了什么,我错了吗?是他,是他先背弃的我。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娘就是去当妓女,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窗外雨下的大声,淹没了林碧的声音,并没有惊动方家的人。屋檐落下的雨彻底湿透了灵霄的衣服。
却没有人在意,灵霄的脸在抽搐,他确实不懂,他真的不知道谁对谁错了。
“滚蛋!”
林碧的双手将灵霄推进了雨中,没入了夜色中,再也看不见了。
“呜呜……”
趴在桌子上,林碧还是哭了出来。
除了雨声,屋子里又静了下来,暴风雨后总是那么安静,咯吱一声,窗户被关上了。
“好大的雨,都溅到你身上,还是关着好,免得着凉了!”
林峰不知何时走到了林碧的身边。
“着凉了又怎么样?我就是死在那雨中,又有谁会眨一下眼呢?是我那入土的娘还是那从未蒙面的爹呢?”
看着窗外,眼还是红的,这夜里究竟还有多少人没有睡着呢。
“我会!”
林峰微微咧嘴。
“你别忘了,我可是还欠你半条命了,你要是死了,我向谁还去呢?到那时候,我可就只能在自己胸口穿个窟窿还你了,你忍心啊?”
“你!呵呵!”
林碧破涕为笑。
“其实你不坏,为什么要当刺客呢?”
林碧擦干了眼泪发泄一下也就够了,她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
见林碧没有再哭了,林峰也松了一口气,盯着林碧,无奈道:“你这是刚哭完,又想让别人和你一样哭是?”
“怎么会呢?你不像是个会哭的人!”
林峰淡淡一笑。
“你错了!”
说完,林峰伸出右手,将袖子拉起,那胳膊上竟然像蜈蚣一样全是疤痕,无比骇人。
林碧一下从凳子上跳起。
“怎么会有这么多疤?哪来的啊?”
林峰笑而不语,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当着林碧的面,直接向手臂上划去,手起刀落,一条鲜红的伤口出现在林碧的眼前。
“你疯啦!”
林碧抢过林峰手中的匕首,从衣服的裙摆上撕下一条布片给林峰包扎起来。
“你不是问这些疤怎么来的吗?现在你知道了。”
一边替林峰包扎,林碧不解地道:“你不会是变态!这么自残!”
“呵呵!算是!你不是说我不会哭吗?几个月前,我还是一个没事就喜欢哭鼻子的大孩子,直到那个皇帝将我的全家抄斩,却留下了我,直到为什么留下我吗?因为我是一个二十多岁,却整天哭鼻子的傻子,不但不会对他构成威胁,还会让天下人知道他的仁慈。我也确实如他所愿,每天哭一次,直到他渐渐放松对我的监视。”
顿了顿,林峰看了看手臂上的伤疤。
“这些就是自从那天后,我哭过的次数,每哭一次,我都会在手臂上割下一道,这就是我的承诺,不拿下那狗皇帝的人头,我绝不罢休。”
林碧惊讶地看着林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执着,却又很矛盾,他要杀的是皇帝,那个任她肆意放纵的人,那个让她有些亲切的男人。
“对不起!”
“啊?”{林碧一愣。
“如果我真的杀了他,希望你不要恨我。对不起,姑娘的大恩,林峰铭记于心,如果我还活着,一定还了姑娘的大恩,后会有期!”
不待林碧反应,林峰抄起佩剑,从窗户一跃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