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章就离开中域了,接下来九九会加快节奏,九九已经很注意不要过于拖沓了,为什么每天还要掉一个收藏啊?T.T存心刺激俺的不是?
最近这些章节是埋线和转折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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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鈊与冰冷少年走出迎客来,还没走几步,突地身后就传来一阵喧哗声,不待安鈊好奇转身,随即,她只觉一阵风从身边飘过,下一刻,已然似乎有一物冲撞进了她的怀里!
就在这时,只见前方一阵人潮涌动,随即从中钻出了几个有着浅色眸子的男人,阴霾着面孔指着安鈊说道:“那个小儿在这里!看来还有同伙!”话音未落,那数个男子已然分散开来包围住了安鈊及冰冷少年!
对于这莫名其妙飞来的子虚乌有之名,安鈊蹙了下眉头,视线转至怀中,却恰恰对上了一双黑色而狡黠的双眸,其脸上刘海掩盖之处依稀可见一抹月牙般的印记闪烁着淡淡的微光,赫然是昨晚在城门处的小抢匪!几乎是瞬间,安鈊打心底感到了麻烦,正想把男孩推出自己的怀里,却不想那男孩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随即已经抢在她的前面一把捉住了她身前隐晦角落的衣服,死死把自己扣在了安鈊的怀里!
而下一刻,男孩狡黠的脸上已然换成了一脸的委屈,就像小鸡终于找到了母鸡,眼眶中甚至隐隐可见湿润,随即,男孩“哇”的叫了一声“姐”把头埋入了安鈊的怀里!
看着那在自己怀里似乎哭声凄厉看不清表情却明显打算撒手不干的男孩,再看了看周围围在他们身边个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安鈊的嘴角抽了抽,实在说不清是被这声“姐”给刺激的,还是因为接下来的麻烦!早知道昨晚无论如何都让这男孩给吸进画轴里,这就可省下不少麻烦,只是,现在后悔似乎已经来不及……
正在安鈊寻思间,其中一个男子似乎已经怒不可谒地站上前来,随即,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间,男子一掌成爪,瞬息往安鈊所在抓了过去!
“哼,想来你就是幕后指使者了!”
男子手掌弯弓成爪,引动着周围阴风带着准备撕碎空间的气势抓向安鈊,仿佛不给安鈊一个教训决不罢休一般!眼见其掌即将碰到安鈊,就在这时,安鈊身旁的少年动了!
血剑出鞘不过瞬息,谁也看不清楚这剑的轨迹是如何的,只觉眼前血光一闪,只听“锃”的一声,那男子的身形已经蹬蹬蹬往后急退数步,更有血滴沿途落在男子后退的路径上!男子一手捂着受伤的手,顿时吼了一声!
“找死!!”
刹那,原本围在安鈊等人身旁的其余人等顿时双掌成爪,狞狰着就要冲出!这时,安鈊早已趁刚才的机会带着那仿佛无尾熊的男孩站到了一边,看及此,心中暗骂着男孩是惹祸精,眉头却是挑了起来,与此同时,自发生男孩强抢事件后,一直被其放在储物袋中的青色飞剑瞬息飞出,幻化作混元诛邪剑凝立在安鈊的身前,其剑身发出一阵阵啸鸣,隐隐有青罡把安鈊等人保护在其内!
瞬时间,一股强烈的威压以混元诛邪剑为中心,往旁边如若实质一般弥漫而出,顿时,冲在最前方的数人躲闪不及,被那青罡一扫之间,身形急速往后倒去,却是多多少少有了伤!眼见那从混元诛邪剑上散发出来的青罡里传出的气息,原本因愤怒而发动攻势想让安鈊等人一举成擒的男子霎时脸色阴晴不定起来,他猛地一挥手阻止了手下的攻击,而看向安鈊的眼中则满是惊疑!
见及此,安鈊心中微松了一口气,视线扫过那些刹那被混元诛邪剑气势所震而停下来之人脸上一扫而过,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不知尔等这是什么意思?各位莫是忘了,这里是中域不成?”
中域,可是有着各族默认的止战协议,若无任何一方或数方打破这个平衡,无人可在中域的权威上真正动手,否则,将会引发中域及各势力之愤!
闻言,男子收起脸上的阴晴不定,却是冷哼出声:“姑娘驱使小儿盗我之物,可是占了理字?!”
“胡说,我什么时候盗你之物了?大叔你可别含血喷人,姐,你可不能信了他满口雌黄!”
听及此,安鈊别具深意地扫了怀中突然跳起来辩论的男孩,随即见其心虚地继续装鸵鸟埋头,她轻哼了一声,好样的,小把戏竟然耍到她的头上来了,她难道看起来就这么容易欺骗?看似是为她辩驳,其实不过是要把安鈊拉到自己的船上再绑牢固点而已!
这淘气小儿暂且不处理,安鈊抬头看向前方的男子,突地笑了。
“我很好奇,尔等是如何判断我小弟偷取了你之物?”
闻言,男子颇为屈辱地瞪了一下双眼,磨牙说道:“我等带着要献给妖王之礼在这道上行走,这小儿才从我等身旁经过,那献礼立时不见,不是他又是何人?!”
“那,我姑且请问一下,这献礼究竟是何物?”眼中微光一闪,安鈊视线在眼前数个男子身上一扫而过。
听到安鈊的问题,那数个男子面面相觑了一下,须臾,那为首之人满脸不悦地说道:“送予吾等妖王之物,岂能轻易告知于你!?”
“呵,”闻言,安鈊轻笑,“我想,此物定有非凡之处吧?”
“当然!”
“而且,此物必然无法借用储物袋等物自行携带,必须由尔等护送前行?”安鈊嘴角笑意更深。
听到这里,那为首男子终于也反应过来,当下脸色一沉,阴翳着双目说道:“姑娘这是何意?”
“一个即将献予妖王的非凡之物,此物无法使用储物袋自行携带,而必须数人同行,想来此物还可能需要抬扛,那尔等认为,这样一个物品,我小弟不过从尔等身边经过,眨眼之间,就可以把其取走?尔等尚且没有这个能力,又有何凭据证明这是我小弟所为?!”
“就是,大叔,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虽然那男孩一直埋首在安鈊的怀里,可是一双尖耳朵一直都有在留意周围的情况,此时听到此言,立时抬起头来为自己辩解,却不想下一刻,却落入了安鈊似笑非笑的双眼中。
霎时间,男孩一双黑眸蓦地瞪大,眼见着安鈊的面孔越靠越近,下一刻,只觉一阵刺痛从其尖耳处传来,顿时,男孩精致的小脸被痛得严重扭曲起来,但在安鈊的注视之下,一点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能龇牙咧嘴着,忍了!
“你最好就能给我一个交代,或者想好怎样贿赂我,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撇清一切关系!!”
低声咬牙在男孩耳边说着,无视对方一脸无声的控诉,安鈊的笑脸在对上对面为首男子的瞬间,双目冷凝起来:“各位无缘无故借口对我姐弟两人出手,莫是别有企图?亦或者,是认为中域无人么?”
“你……”一时之间,被安鈊一连串之言驳斥得哑口无言,那为首之人正想为自己辩解,却不想对方一句示中域无人就压了下来!在气势上输人一阵,顿时,那为首男子不觉后退数步,却是满嘴苦涩!
在这中域,一向都龙蛇混杂,这一句“中域无人”之言,可是足以令他得罪不少人!再则,本来这中域就是一处特殊区域,他们现在在此处寻隙,本就颇有些犯了忌讳,本来他们还占了理,可是现在,如若继续追根究底下去,恐怕真的会惊动这中域的护卫队!!
思及此,当下那为首男子阴沉着面孔,恶狠狠地瞪了安鈊怀中的男孩一眼,冷哼了一声,随即挥手与其手下一同排开周边的围观之人,离开了……
目送着那些人的离去,安鈊的视线回转,落在这时终于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男孩,嘴角露出一丝冷意的笑意。
几乎是同时,男孩只觉全身涌上一股冷意,不由哆嗦了下,正想睁开安鈊的手就此逃月兑,却不想这时安鈊已然先他一步揪住了他的尖耳朵,不带丝毫同情地狠狠一扭。
眼见着男孩那严重扭曲的痛苦面孔,安鈊表情不变,与少年相视一眼间,随即两人带着男孩匆匆走进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巷子中!
光线昏暗的巷子中,安鈊一手揪住男孩的尖耳,一手拿出卷轴,似笑非笑地看向眼前仍不死心视线乱窜寻思如何逃走的男孩,徐徐说道:“说吧?”
视线不自觉的落在此时安鈊手上尚且未打开的卷轴,男孩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顾忌以及挣扎,闻言,他仍想蒙混过去,但见安鈊似乎有想把那卷轴打开的意思,他的眼中瞬间变得惊惧起来,拼命挣扎着,他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你只要放开我,我带你到灰色区域去!”
“灰色区域?”脑海里一闪而过汪姓中年大汉之言,以及不久前她查看中域地图玉简时,那上面鲜明的灰色区域,安鈊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什么灰色区域,不过我倒知道,如若你现在无法给出令我心动之物,我不介意让你成为我的画中之景……”这么说着,安鈊手中的画轴打开了一分!
感觉到空气中瞬息加速流动的风,男孩更是卖力挣扎了数下,可是这时,不仅仅他的耳朵被揪在安鈊的手里,就连其衣领,也被把握在冰冷少年的手中,对此,男孩几乎是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刚才就直接逃走也不捉弄这个女人了,他只不过是想找回场子而已……
对方简直是比他自己还要像魔族!!
想着这次自己的收藏可能会减少,男孩只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只是甚是悲催的是,他必须这样做……
心中哀悼了须臾,男孩突地猛一咬牙,说道:“灰色区域是只有神通莫测之人才可进入之处,中域之所以为交易名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这灰色区域中,只要你能付得出代价,没有任何东西无法买到,通常,这里会有大量灰色来源的法宝装备涌入,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仅带你到灰色区域去,并且,这次拍卖会所得,我赠你两成!”
闻言,安鈊略微沉吟:“似乎值得一去……”
“那你是应允了?”顿时,男孩大喜,差点没跳起来,但随即,他已经扭曲着面孔龇牙咧嘴起来,一双黑色的大眼更是可怜兮兮地望着安鈊。
可惜,安鈊丝毫不为所动,她依旧紧捏住男孩的耳朵,淡淡地说道:“小弟你也高兴得太早了……你说两成,我又如何知道你这两成究竟是多少?再则,你要如何令我信你?”
“小弟,你这可怜的样子的确挺喜人的……不过,”安鈊顿了顿,伸手拍了拍男孩的小脸蛋,笑了,“你知道的,吃过鳖的人,特长记性……”看着男孩蓦地瞪大双目,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安鈊笑了,这笑没带丝毫的虚假,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或许这是安鈊仅有的少数几次真心笑容罢。
看着这男孩的样子,她就特想欺负,毕竟,没什么东西比欺负小正太更来得有成就感了……
这是,源自于安鈊前一世的恶习,只是此刻,因这个男孩的出现而慢慢甦醒了,如此而已……
对此,男孩也是一脸的憋屈,但实在无法,男孩偷偷瞪了安鈊一眼,“你的名字,”随即却是把手掌拍在其额心上,念念有词道:“开启魔之轮,建立誓约!”
“安鈊……”
“吾为魔之子,愿以魔念起誓,此次灰色区域之行所或,吾将馈赠两成予以此名安鈊的女子,毁之,则受魔念反噬!”
瞬息间,只见其额间银月一闪,旋即,隐有一道月轮没入了安鈊的手背,形成了一抹浅淡的印记!
光芒褪去,男孩脸色略显苍白,随即甚是屈辱地瞪了安鈊一眼,满脸不甘地说道:“这下,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估计是把对方折磨地够呛,安鈊松开对方,一双明眸中甚是无辜。
只是,这究竟是学自于男孩,还是这本来就是安鈊的另一面,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