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书记仔细倾听着常务副市长的汇报,对天津财政特派办,已经分别从中行和财政厅两头,同时查处专用存款违规转移事件,心里大为火光,听罢!大发雷霆,非常震怒,说是谁出的这番馊主意,这样的事一旦露了馅,捅上天,藏也藏不了,捂也捂不住,大骂中行这帮孙子,有本事就应承,没本事就拉倒,像现在这样无能坏事,真是他妈的傻蛋一群。大骂财政厅不是什么好膏药,说什么是铁算盘,都他妈办事糊涂,连后路都没想好,就敢违规操作。
老贺书记的一通骂语未完,直骂得常务副市长抬不起头来,根本就不敢承认,是自己一手一脚秉承书记大人的意志办理的,好在自己对这件事一直留有余地,口风甚紧,事情没有完全成功前,没有急于表功,不然今天也会被书记当场骂得狗血淋头,更重要的是书记大人,到最关键的时候,是不是会主动站出来为自己分担责任,恐怕自己一下就要成为众矢之的,没有办法,好在当初多一个心眼,没在那财政厅常务副厅长呈上的公文单上签字,当时自己还对财政厅的那位开玩笑说“怕不认账吗!别担心什么,你的背后就有市委市政府这一双手替你撑腰,你还担心什么呀!哪知,风云突变,在这件事却惹这么大的麻烦,出这么大一个漏子,自己就是想捡馆帐(收拾烂摊子之意),也捡不起,看来只能明哲保身,采取丢车保帅之策了。
其实,老贺书记清楚,整件事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担很大的干系,从中行滨海分行行长和新加坡狮城房地产总公司曾总总对自己吹嘘整个计划推进的进度,不时汇报具体到哪一步的时候,就知道常务副市长直接参与了此事,只是不好当面戳穿,免得双方都不好为人,加之中间还夹着两位生死之交的朋友,那可是自己的根本,一旦触及这些敏感的区域,那让自己何堪呢!老贺书记也下定了决心,只能在稳住出事的那两位的前提下,舍车保帅。
老贺书记拍了拍常务副市长的肩膀,睁大眼睛很严肃地问道“在这件事上,你是不是涉足很深,有什么,要早说,免得查出来很被动。如果有什么把柄,这里也没有外人,就我两,说实话,才好对症下药,治病求人”常务副市长赶忙站起来拍了拍胸膛斩钉截铁地表态“书记!受您的熏陶和教育好多年,轻重还是知道的,别的什么不说,一句话,请书记放心就是”,老贺书记又问道“你能保证财政厅那位蠢才,不会在压力下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吗!”常务副市长思考了一下低语道“谁也不是傻子,除非他自己想越陷越深!我看,关键还是中行这边,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这才是要命的地方”,老贺书记点起一支烟以义不容辞的语调强调“你我多年的朋友,大家既然走在一起来了,就是缘分,我看这样,中行这边由我打招呼,财政厅那里我原来也没有插手,还是你出面为宜,好吧!你带个话,叫他放心,这一次兜着,心中都有数,最多暂时叫他挪一挪。话不多说,你我分别行动。“
老贺书记在常务副市长临出门前,又喊回来叮嘱道“这是一段特殊时期,千万别在电话中说什么敏感话题,我担心是不是咱们的对手嗅到什么气味,通过上面采取果断行动,如果是那样,有可能检察院已经暗中插手,就更要警惕,所以有事只能见面谈,免得节外生枝,在一些细小的环节上现缝隙,被人抓住漏洞,往死里整”。说完,紧紧地握住了常务副市长的手,像对待出征的将士一般,让他从自己任然充满自信的脸上,和紧握的手上直接感受,来至自己那心灵深处,隐藏的巨大力量,绝非是一个风吹草动,就吓到的男人,让自己的魄力感染对方的情绪,就像贺鹏的父亲当年在战场上一样,在士兵们的面前,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任然立在阵地,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