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官员见老首长这样肃然,都鸦雀无声,气氛好像凝固了一般,杨怡见宋伯伯这样,女孩子家的心挺细的,拉住老首长的衣袖“伯伯!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什么事不高兴呀!说出来,好受一点。”听杨怡发声,老首长这才从远方收回眼光,招了招手让老贺书记和老赖市长两人上前,几人站在了河堤的边,老首长用手指了指江对面“小鹏,你爸爸指挥我们军为保护中国的这座近代的工作基地,上级可是下了死命令,不准开炮。敌人眼见我们从对岸插过来,只要从这里往海边一插一截断,敌人插上翅膀也难逃了,敌人凭借着地理优势,这一段江面靠近入海口,海水倒灌形成很的江面很宽阔,负隅顽抗,拼命阻击,由于其他方向,特别是入海口那边,我们想直接从那里打过去,形成关门打狗,敌人也清楚这是他们剩下来的唯一通往海上可以逃生的通道,撤退的下来的敌人大部分都集结在这个方向等候上船,解放军上级又有命令不准动用重武器压制,所以形成焦灼状态”。
老首长点上一支烟又回忆起那场终身难忘的战斗说道“贺军长一看地图,分析这样哪行呀!就把最后的预备队军部警卫营这压箱底的宝贝疙瘩也拿出来了,就是想从纵深这边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开始突破过江还是挺顺利,那知敌人从很远处一经发现看见这边开始突破,正当突破上岸之时,敌人也从入海口那面赶到,进行反突击,我们这边船只都赶回去接应第二梯队,就在这节骨眼上,敌人一个团反突击过来,河这边就军部两个警卫连,这些平日都是守卫在首长身边,几乎没有重武器,只有记几挺轻机关枪,打到后来,对了!就是我自己和杨怡她爸扬万章各率一个连和敌人展开了肉搏,我们两个连大部分战士都牺牲了,好在后续部队及时赶来。虽然我和杨怡她爸杨万章也负了伤,但总算捡了一条命。不然哪来你这两个野丫头。就是靠这最后的一击,敌人垮了,我们军才一举解放这座城市,今天到了这,老了就想起了我们警卫营那群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为了这座城市付出了代价哟!”。
老赖见老首长有些伤感,安慰道“您看!过去的已经过去!这里现在发展的蓝图很诱人哟!好多投资商都看好这里,您过几年再来,出现在您眼前,这一段如果建成高档住宅小区,可不也是人民幸福生活的最好见证。我想只要我继续在滨海,市政府就准备可以在滨江公园搞一排反应当年战斗场景的雕塑,做一个永久的纪念,您看,好吗!”。
老首长听了很动情“好呀!好呀!小赖呀!听说这整治河滩的方案也是你的思路,政府不用自身的一分钱,就用土地开放得来的资金发展,不错的主意,值得表扬,是一个当家理事的料,有眼光”。
老贺书记见老首长在凛冽的寒风中待了很久,乃轻声地询问道“您看今天,到此为止吧!天也挺凉的,回宾馆,好吗!”,老首长大手一挥,“听父母官的安排!不过扬帆和杨怡今天可得陪老夫吃晚饭,我还要审审杨怡这小丫头片子,到底跟小赖什么关系,我可要替我那过去的老战友把把关,选一个好女婿。可千万别上了坏人的当哟!”
杨怡嘻嘻一笑“宋伯伯!您不说,我和我姐也正准备死皮白脸地想和您混在一起,谁叫您是大领导,小女子的苦和怨,就有地可申了,我耗费青春,等了三十几年,是该有一个结果了,可有人就是拖着不办!您说有这理吗”,老赖不知杨怡是否是开玩笑,只有不应才是正途,也不接这茬,便没吭声。
老首长看了后面跟着那一群群,挥了挥手对贺鹏说道“小鹏!今天是星期六,你叫这些人散了吧!挺累人的!晚上就我们爷们几个聊聊,不好吗!”于是老贺书记唤来市委办公室主任,吩咐他把所有陪同的市委市政府及部门的几个放归家,没一会,这满地的车就消失了,只留下老首长和老贺书记、老赖市长及扬帆杨怡两姊妹在继续陪着站在夕阳里老首长,那高大的身影融入到那红色的光影中,就像老赖提议所立的雕塑,立在寒风中。
晚霞里,空旷的天地间,只留下江面海水倒灌的潮汐拍岸的波浪声,一浪接一浪很有气势,像是继续着老首长讲诉昨天的故事,那声音久久在这一段空旷的地带回荡,直到老首长一行,最后的几辆车也扬起尘土,向市区的方向疾驶而去,天慢慢地暗了下来,但那声音随着车轮声还在鼓臊,仿佛印在了几个人的脑海里,久久,不肯停息。
第二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