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如同这阴暗牢房一样陈涩晦暗般度过,王凡每天带着绝望也带着一丝侥幸等待着审判的来临。
一天深夜,躺在床上瞪着眼睛发呆的王凡突然听见旁边的宋阔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申吟着,王凡连忙下床来到宋阔新的旁边,伸手一模他的额头,烫得吓人,连忙小声叫了叫:“宋大哥,宋大哥!”
但宋阔新只是哼了几声,看起来神智也有些不清了。宋阔新人比较坚强,他自己也认为自己的体格好,一般不得什么病,即使有时感觉不舒服,挺一挺也就过来了。这一次,他前两天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也想挺过去,可牢里的条件毕竟不如外面,他们呆的这间牢房处于阴面,常年不见阳光,就比较阴暗潮湿,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久了,铁人的体质也要慢慢垮下来,结果病就在今晚爆发了。
王凡见情况有些不妙,就冲到门口,透过门上的小铁窗向外喊着:“来人啊,这里有人发烧了,快来人呐!”过了好一会,狱警才睡眼惺忪的过来了,不耐烦地说:“”喊什么喊,大半夜的。“王凡连忙说,我们这里有人发高烧,快叫狱医过来看看吧,狱警往里面瞅了瞅,看到宋阔心躺在床上申吟着,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如果犯人出现事故,狱警是要但责任的,于是就说:”等下,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医生很快过来了,经过检查,宋阔新得的是一种急性病毒感染,加上长期心力憔悴引发的疾病大爆发,宋阔心这样强壮的人是最令人担心的,平时小病小灾找不到他,常年不得一次病,只要得病就是大病。
宋阔新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就出院了,不可能让他彻底养好,毕竟他是犯人,看守所的经费又比较紧张,不可能把他当老爷子供起来养着。
宋阔新回来的这一段时间,王凡是鞍前马后地照顾着他,
在王凡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宋阔心渐渐康复了,他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深深的感激王凡,如果没有王凡,他很难想象在这种环境下自己的遭遇会是怎样。
一天在放风的时候,宋阔新拉着王凡来到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对王凡说:“王凡小兄弟,大恩不言谢,这次要是没有你,我这条命可就悬了,你要是不嫌弃我,咱俩拜个兄弟如何?”
王凡平时为人孤僻,没有什么朋友,平时也不好交往,喜欢清静,他总觉得人多闹得慌,可是到了摊上事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人,没有什么人可以求助。自己如今身陷囹圄才觉得朋友的宝贵,可是自己如今身遭陷害,恐怕命也保不住了,自己活了三十岁,到临了才明白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可是晚了啊!想到这,王凡鼻子一算,眼圈就红了。他握住宋阔新的手,说到:“宋大哥,承蒙你不弃,能够看得起我王凡,我王凡也没什么朋友,可能哪天就判了,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临了能交到宋大哥这个朋友,也算没白活一回,宋大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小兄弟!”
“宋大哥!”
两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法院的开庭审判的日期终于来临。
在此之前,李红也在法院提起上诉,要求离婚,上诉的理由是王凡是个毒贩,两人感情破裂。在李东的操纵下,法院判决离婚,房产等一切财产归李红所有。
王凡已经无所谓了,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自己只是一只无能的蝼蚁,任人摆布。
这天王凡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好了一切,在等狱警把自己押送到法院。
宋阔新坐在王凡旁边,陪他默默地坐着,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伤感,一种压抑。
沉默了一会儿,王凡开口了:“宋大哥,这次,我估计我没什么机会了,如果你能出去,请帮忙照顾一下我的父母,就说儿子不孝,照顾不了他们了!”说完,王凡失声痛哭,他在痛哭自己遇人不淑,也在痛哭自己的无能,更加痛哭自己无法抚养自己的父母,自己可是父母最大的希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宋阔新努力地点着头:“兄弟,你放心吧,从今后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
“谢谢了,大哥!”
“王凡,跟我们走!”狱警来带王凡来了。
“大哥,保重啊!”
“兄弟,保重!”
两人重重地拥抱在了一起,然后王凡拍了拍宋阔新的后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单薄的背影显得悲壮与决绝。
经过审判,王凡被以运输毒贩卖毒品罪被一审判处死刑,王凡可以在十五天内提请上诉,在此期间,王凡被转入青林第二看守所关押。
很快,王凡的上诉被驳回,二审依旧判处王凡死刑,贩毒在中国是不可逾越的红线,就连外国人在中国贩毒被抓住,都一律处死,就连他们国家的总统说情都没用,开玩笑,如果给你面子可以免你们国家的毒贩死刑,那么其他国家的毒贩岂不是也要赦免,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就别指望再合上了,所以,只要贩毒,无论国籍,超过标线,一律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