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瑞雅,我道歉。道歉就是了。贺兰小姐,我不怀疑你的精神能力是否达到六级,不对,不,我的意思是,你们地球人的评判标准,和银河联盟……说不上不一样,但,但就是不同。你懂我意思吗?”。卡蓝一脸期盼看向贺兰。
贺兰听得一头汗。
“之前你们送来一批人,当中也有说是六级的,但他们不如你灵活,嗯,就是使用不够你随心,严密,不如你具有灵性,嗯,个性。”
卡蓝皱眉头,双手比比划划,试图让贺兰明白他的意思。
贺兰大方点点头,卡蓝虽然刚见面就发难,但人坦诚,而且他急着向自己解释的神情也逗乐贺兰。
卡蓝见贺兰点头,松一口气,向瑞雅夸张地眨眨眼睛,“看,她接受我的道歉。”
瑞雅笑着对贺兰说,“卡蓝就是这脾气。”
矮桌两旁的人离开位置,给贺兰让出空位。贺兰看见跪坐的布团,不禁犹豫,跪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脚腕,脚腕还得蹦得直直的,不能竖起来休息一下。只是看见卡诗雅人坐得端端正正的,贺兰这个本土地球人不好意思不坐,不习惯地跪坐下。
“它们没带给你很大麻烦吧?”
“啊?”贺兰疑惑,他们?转头看向身边的卡诗雅人,却发现他们都在看自己身边的篮子。
两只小波特鸟不知何时从篮子里探出头,大眼睛正滴溜溜四处看。
“它们很乖。”身边坐的就是卡诗雅人,怎会认不出卡诗雅的奇迹,贺兰想不出瑞雅问话的意思,只能模糊回答。
“你居然把他们养得很好。”卡蓝凑上来,伸手要模小波特们的脑袋,却被小波特一回头啄个正着。
卡蓝捧着手指,郁闷,“不就是几个月不见,你们,我告诉你们,你们可是我亲手接生的。两个忘恩负义的小家伙。”
“卡蓝,你真不舍得它们,当初就该把它们养在身边,要是你养到现在,它们估计不会啄你。”
“说得容易。”卡蓝揉着手指头,“这两小的,除了自己父母,谁都不理,喂食,喂水都不要。脾气大得很。贺兰,你怎么做到的?当初瑞雅要把它们送给你,我还舍不得,我怕你不懂照顾它们,害它们饿死,渴死。非得瑞雅说不会。”
贺兰看一眼瑞雅,只见瑞雅冲自己一笑,笑意不明,“我从小和鸟类亲近,家里开了间铺子,也是和鸟类有关的,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它们愿意给我靠近。”
“啧啧,我和这两小的父母还是玩伴呢。怎不见它们亲近我。奇怪。”卡蓝自言自语,一边不死心又想伸手模羽毛。这次大小波特给了他两爪子,手背上划出几道红痕。红棕色头发年轻人拿出一个大小如同A4书本的仪器在摆弄,仪器屏幕做了镜面处理,贺兰看过去只看见屏幕如清晰的镜子,干净映出身边卡蓝模手背,一脸的委屈。
“上一次,我以为有敌人在窥视,所以下手重了,后来发现是误会,幸好发现得早,对你伤害不大。难得这对波特鸟和你亲近,送给你当赔罪好了。”
卡蓝扁扁嘴,对瑞雅把自己接生的小家伙当礼物送人很不满意,却没说什么。
贺兰心里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伤口没法验,上述到联合国,恐怕人家都不会受理。同时又想,如果这对波特和自己不亲近,难得这次就要收回去?
“都处理好了。”红棕色头发年轻人把仪器推到瑞雅面前。
瑞雅只简单扫一眼,“出发吧,好不容易得的假期,可不能浪费了。”活动活动头颈,“这地方待得时间够长了,早些结束,早些到其他地方转转。”说着,仿佛想起身边坐着的贺兰,冲贺兰笑笑,一摊手,“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新星球,自然要想些名目来度假。”
度假?原来卡诗雅人没媒体报道的那么友善,帮助只是顺路的,旅游才是目的。贺兰心里吃惊,那些联合国官员,那些政府官员知道卡诗雅人的态度吗?
瑞雅当先站起来,走出去,紧跟着卡蓝,接着红棕色头发青年。贺兰按着矮桌边,慢慢站起来,自己不过跪坐了一会,双脚已经麻得犹如上万只虫子在咬,在爬。看看那些卡诗雅人,一个个若无其事站起来,走出去。贺兰有心落到最后,好等自己可怜的双脚休息休息。谁知前面走出三个,后面那些人竟然不走了,甚至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贺兰唯有硬着头皮,抱起篮子,一步一步慢慢往外走。剩余的卡诗雅人也不催促,跟在后面慢慢走。
小波特鸟见又要换地方,兴奋地咕咕直叫,小爪子紧紧攀在篮边,小脑袋不停地四处转动。院门处已经等了一堆人,当先两个分别是国字脸和施鸣。施鸣看见贺兰走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认没收到伤害,才松了一口气。国字脸侧疑惑地盯着贺兰,又把目光放到篮子外两只小脑袋上,马上脸色一变,张嘴要喝,却发现场合不对,生生吞了下去,只狠狠地盯了施鸣两眼
施鸣也注意到,贺兰手上的篮子从G市一路带过来,篮子里到底是什么,施鸣没追究过,现在发现竟然是卡诗雅的奇迹,施鸣也觉得惊讶,按照贺兰的身份,地位,她不可能得到这一对波特鸟。想起贺兰离开观景楼时也带着篮子,难道贺兰和卡诗雅人交换了什么,这对波特鸟是换回来的?施鸣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打定主意要找机会和贺兰好好谈谈。一行人各怀心思,竟然一路保持沉默。贺兰知道施鸣和国字脸的惊讶,心里却淡定得很,瑞雅已经说了波特鸟送给自己,那就是自己的,再看看小波特对待陌生人的态度,贺兰就更加放心了。
一路走到大门处,那里站了好些人,有几个明显看上去不是C国人。关丙站在离大门较远的一堆人中,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