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岸边,靠近树林处,并排三个大木架,木架四周和顶部包上白色布幔。木架内,舒适的沙滩椅两两相对,水果,点心,果汁放在随手可及的位置,身穿米白色制服的侍者,守候在木架外则。
威斯曼公爵迎上前,向瑞雅点点头,却双手捧起卡茨罗右手,轻吻手背,“很高兴认识你,神的宠儿。”
卡茨罗受宠若惊,但良好的外交礼仪令她保持微笑,“谢谢公爵。很高兴认识你。”
等所有人登上码头,准备向小岛顶峰进发时,早早等候的郭镇闷声说,“一大帮人,傻不拉讥地爬一座不是山的山,说出来笑话人了。”
曹敏一脸单纯,“郭哥想比赛谁先到山顶吗?好啊,我陪你玩玩。哥,一起吧。”
曹直笑得一脸宠溺,“就顾着玩。瑞雅,有兴趣一起吗?”。
在场的青年男女立即把目光聚集在瑞雅身上,在场的人多数知道瑞雅曾经在一场比赛中送出两个要求,而获得者就站在这里。谁不想得到同样的奖励,哪怕不是两个要求,别的什么也好啊。
“天堂岛内禁止私斗。这是公爵定下的规矩。”威廉不紧不慢说出来。同时威斯曼公爵也面带不愉看了曹直一眼。
“不是私斗,只是一场友好比赛。为路上增添一些乐趣。”
“这提议不错,我参加。”默不做声的贾俊站出来,走到曹敏身侧,“从这里开始吗?”。
“就像越野比赛,或者野外障碍赛,我还没玩过这样的项目,也算我一个吧。”祝言墨走过来,挽起曹敏手臂,“你得带着我。”
被忽略的威斯曼公爵阴沉了脸,威廉小声向公爵道歉,并保证不会伤害天堂岛上定居的小鸟,和培育多年的树木。
一直是众人中心的瑞雅突然说,“你们就上去走走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这里景色不错,我吹吹海风。”说着往沙滩椅走向,挑了其中一张坐下,拿起一杯果汁,喝了两口,像记起什么事,“既然他们都去玩玩,你们也跟着去吧。卡茨罗,你是准备跟着上去,还是留下来陪我。”
“我宁愿走上去。这样的大海,我看得多了。”
一行人分成三拨,曹直,曹敏,贾俊一批人和被瑞雅指点也去玩玩的亨利等人最先出发,没有分开前进,路途不熟悉的他们不约而同选择同一个方向——唯一一条上山的小道。
卡茨罗和随从走在中间,贺兰,林果果,潘立走在最后,而施鸣选择留在山下,喝喝果汁,吹吹海风。
“我还以为你又要把我踢出去。”
“这次又没奖励,把你踢出去做什么。”卡蓝一脸无辜,眼珠一转,“你的同国人要失望了。”
想起曹直等人一脸无奈,又不得不和亨利等比赛,贺兰不觉莞尔。
“同样的东西,第一次送出去是珍贵,第二次就是廉价的。如果知道以类似的方式能得到想要的,更加多人愿意走捷径。我们从不鼓励走捷径。我们只鼓励勇敢尝试。不过”卡蓝眨眨眼睛,“你猜,最后卡茨罗上到山顶,她身边人会是谁?”
“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我们在鼓励自由竞争。”
“你们就不怕他们闹出事?”
“出事?人命吗?不,他们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闹出人命,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更何况,我们一直盯着他们。啊,当然,有些情况不可避免会受伤,但只要大脑没停止运行,多严重的伤势都可以治愈。”
小岛越往上走,树林越茂密,从最初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走的小道,变成仅容一个人前进的泥泞小路,再往前走,树林垂下的须根如同一道道垂帘,隔开前后行进的两人,再往上走一段,后面的贺兰已经完全看不见前面的卡蓝,至于身后,贺兰回头还能看见须根间若隐若现的人影。
路上没有任何指示,只有通过地上残留的脚印判断前进的方向。但当脚印开始向不同方向散发时,贺兰犹豫了。
分叉点的脚印踩得很深,不像慌张间临时踏出来的,反而像停留许久,才做出决定。脚印通往三个方向,前方,左前,右前,每一个方向均有大概43码的波鞋脚印和36码的小号。
抬头看天,浓密的树荫遮挡阳光,地面只能透出星星点点的光斑;拨开树枝往外看,看不见蔚蓝的大海。贺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身上没有指南针之类指示器材,身边又没可以商量的人,剩下最后一个方法,请求丛林鸟类的帮忙。当贺兰想和小鸟们沟通时,却发现,这里竟然诡异得听不见鸟鸣。
山脚上悦耳的鸣叫声,不知何时竟然全部消失。树林间,除了贺兰一个人的呼吸声,安静得再听不见任何声响。细线飞快向各个方向延伸,除了树林,还是树林,没人,没人。往前,往后,往左,往右,没人,没有任何生物。这个发现令贺兰心惊。怎会这样?人呢?
努力稳定心神,贺兰辨别一下方向,自己一直往前,往上走,从山脚看过,方向是直同山顶,方向不错,无论怎么走,都可以走到。更何况,贺兰看看头顶,卡蓝说过,卡诗雅人一直盯着他们,虽然不知道卡诗雅人藏在哪个角落,但自己这种情况应该也在他们监控下吧。
想到这点,贺兰微微放宽了心,继续往上走。听不见鸟鸣的危机感仍留在心里,细线没收回体内,而是继续往前探路。
再往上走,地上的脚印越来越少。厚厚一层落叶覆盖地面,看不见脚印,唯有通过落叶上留有的泥迹判断是否有人经过,但留在落叶上的线索慢慢减少,直至完全消失。
“有小鸟在吗?帮帮我,帮帮我。”浓密的树木,头顶撒下的光斑更加稀少,前方身后依然是看不见尽头的树林,身侧的阴影处似乎藏着说不出的危机。细线的探查结果却是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发现,为什么会这样。
贺兰前所未有的焦躁。细线缩回身体两侧守备,一缕往上探,穿过树梢,直冲向上。
碰上了。不是小鸟,不是生物,而是一道无形的圆弧,细线被牢牢挡在圆弧内,左冲右突闯不出去。
这是精神屏蔽仪!贺兰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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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还是摆月兑不了零点前发稿的习惯。不到零点,就不能安心码字,做这个,弄那个的,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