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洛头像在显示仪上消失,缩小的卡娜重现占据画面。“两位很抱歉。本来不应该查阅两人的私人通讯文件,但军营的保密守则,我们必须检查所有进出的通讯文件。请两位见谅。”说完,卡娜向两人深深鞠躬。
贺兰和潘立忙往两边闪避。“卡娜,这事我们可以理解。你只要和我们提前说一声,或者说一个对不起就可以了,不用鞠躬。”
“啊?”卡娜可爱地眨眨眼睛,“但是我看地球星文明介绍,黄色种族的人,道歉的时候,都咬90度鞠躬的。”
贺兰和潘立甩手摇头,“我们和他们不是同一种人。”啊啊,也不对,也不是不同一种,不是常说一衣带水吗?但是某些方面,贺兰不认同他们,心里自然把他们排斥出去。
“啊按,卡娜,我们当地的习惯,对不起,道歉了就可以了。鞠躬一般是留给亡者的。”贺兰打个哈哈,含糊过去。
卡娜满脸愧疚,居然弄错了别人的习俗,换成别的星体文明,这是极有可能引起宇宙战争的大事啊。
卡娜手握成拳,轻轻捶在右胸,头垂下与地面平行,“对于我的失误,向两位致歉。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地球星体文明的习俗。”这次做的是宇宙通用的道歉方式。尽管不是放之四海皆能用,但也是百分之八十不会出错。
贺兰和潘立对视一眼,这回两人不闪避,大大方方接受卡娜的道歉。
卡娜微笑着退出画面。贺兰和潘立终于有空闲的功夫打开莫洛发过来的文件。
莫瑞卡作为卡诗雅皇室所在地,对移居者有严格的要求,身体不可以带有已知道的危害当地植物,动物的疾病或传染病,携带的伴侣宠物不能有已知的传染病,移居者行为良好,在宇宙已知文明中没有不良记录,但被卡诗雅皇室特赦的例外,对卡诗雅皇室怀用尊敬之心,显示仪使用时间有限制,民用光能驾驶车使用里程数有限制,林林总总的过百条规定。简单一句话归纳,你在莫瑞卡星上的生活,尽可能保持原始自然吧。车子限制使用,用两条腿行路吧,纯天然,无污染,时间虽然长一点,但刚好可以锻炼身体;显示仪限制使用,早睡早起身体好。
尽管莫瑞卡星上条件苛刻,但是作为卡诗雅代表的皇室成员也能严格遵守,那别的人自然也没话可说。
一长串列表下来,贺兰和潘立两人看得晕头转向。最后一段红色大字,尤其鲜艳夺目。
“建议移居莫瑞卡星的民众,向莫瑞卡移居者中心领取行动提示仪。确保你得行为没超出莫瑞卡条列的允许范围。”附上一张漂亮的普片。小小一个仪器,像腕表一样,看上去携带极方便。
看来,莫瑞卡当地人也知道自己条件限制多,也知道移居者肯定记不住,一定会犯错,才开发这么一个东西出来专门提醒。
跳过这份文件,又看了课程时间安排,上下午,晚上都有课,教授的内容都一样,第二个宇宙时更新新的内容。每节课两小时,同时教授听阅。贺兰根据以往学英文的经验,主动选择了上午和晚上。外语这玩意,靠的就是多听多看多读。反正不用钱,多上一次也是好的。
选择好时间,联络上卡娜,把时间安排发给她。等卡娜到点开通与外部网络连接。
忙乎完,贺兰跑去看看晓明,小孩子握了拳头放在脑袋两侧,小呼噜呼呼地打着,睡的香甜。
“就知道睡的家伙。”贺兰恶作剧点点晓明的鼻子,“喂,睡王子”
“你小时候不也一样只知道睡。”潘立月兑了外衣,坐上床,上身靠着床头板。
“那怎么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贺家的传承者。”提及传承者,潘立眼神一暗,贺家已经有了,那潘家呢。目光不由得落在贺兰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潘立脸上一红,不自然地扭开头。但有些事情,一开始想,哪有那么容易停下来。不过几下呼吸的时间,潘立便觉得鼻子呼吸的空气都是热的。
“那个,我有,恩恩,我有问题想问你。”
“什么?”贺兰继续逗弄小孩子。小孩子被逗得不耐烦,伸爪子要捉作乱的“坏手”。
“啊就是,那个,黄沙那段路,我,我好像模索出一点,嗯,一点东西。”
这下,贺兰来兴趣,盖好摇床的盖子,学潘立一样坐在床上,上身靠在床头板,侧头问,“你领悟到什么了?”
鼻尖,呼吸的均是少女身体散发出来的自然香气。贺兰不喜欢用香水,洗澡用的也使最普通的沐浴液,不化妆,只用一点点护肤品。明明没有人工制造出来的化学品香味,但潘立却感到一股幽香,吸引自己不断接近贺兰,好想好想再凑近一点,闻清楚。
“怎么?是秘密?”贺兰睁大眼睛,满眼好奇。
潘立吓得整个人蹦起,“不是,不是,我,我,我就是怕你听不见。”
贺兰疑惑看看潘立,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别开头,“那,那你说吧,我可以听见的。”
“嗯,就是。”刚才一时情急抛出的借口,现在怎么也得往下接,“就是我发现我可以分开几股精神力,击打黄沙。嗯,就是这样了。”
把精神力分股吗?这个不难做到,自己同样能把细线分了合,合了分。想想自己刚发现这诀窍的时候,兴奋地玩弄了细线许久时间,贺兰故意用惊喜的语气,“很不错啊。说明你得操控能力,比以前进步了。“”我也是这样想。不过分别击打黄沙,效率太低了。看见漫天的黄沙,我第一反应就是要吞下去,但是“”你想用我或者卡蓝那样的防护罩吗?卡蓝的比我好,我能感觉出,卡蓝发出的精神力防护,像水银分子一样,一个一个紧密结合,连半点空隙也找不到。我的是用精神力化雾,呈水状,短时间还好,长时间,精神力就跟不上了。“”我有一种感觉,好像还能再细分一些,再细一些,就能把所有的沙子都丢出去。“
精神力无形,可以根据心愿随意分成几缕,但分得愈多,意味着需要操控的越多,兼顾的愈多,同时精神负担愈大。每缕细线都必须控制好,击打速度,角度。这样,先别说精神力能否供应得上,人能不能同时分心做多件事,也是一个问题。
贺兰把自己观点提出来,潘立没回答,一阵沉默后,用行动做了表示。先是一个水杯,第二个水杯,水壶,碟子房间内所有能移动的小物件都被托起,漂浮在半空。
潘立青白了一张脸,咬紧牙关,硬生生憋出几个字,”能做到的。“
沙子的数量又怎么可以和房间内的物体数量相比较呢。但贺兰细心数了一下,房间内的小物体,说少也不少,至少也由20多个。对于潘立来说,也是不错的成绩,以后可能还有更大的空间。
贺兰大力点点头,”就这样办吧。“
潘立跟着点头,但精神一松,只听见房间内一阵呯呯碰碰闷响,浮在半空的杯子,水壶纷纷跌落地面,发出一阵阵响声,提示两人它们的存在。
放佛为了配合杯子,水壶们的抗议,闷响前奏过后,摇床上的小孩子,哇一声,大哭起来。
贺兰抱起小孩,潘立举起玩具,一个哄,一个做鬼脸。明明小少爷不给面子继续嚎啕大哭,潘立举起女乃瓶,放到晓明嘴边,小少爷头一扭,不吃贺兰和潘立急得像热锅上得蚂蚁,眼看着小孩子的脸已经哭得通红,就是不愿意停下。贺兰突然记起晓明可以感觉到精神力细线。急忙从身体抽取几道细线,故意在小孩身边转圈。
小孩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抽泣着,伸手要捉。潘立趁机把女乃瓶塞到小孩口中,哭那么长时间,嗓子肯定哑了,月兑水了吧,肚子饿了吧。
小孩乖乖含了女乃瓶,大口大口吸吃,小手还不忘记拨弄细线玩。
潘立看看手上的玩具,丢一边。身体一歪,瘫坐在床上,逗弄一个小孩好像打一场仗,不,比一次超市大特价抢购还累。
捡起落在地面的黑皮笔记本,这本笔记,潘立从头到尾,看过好多次,刚开始完全看不明白,现在好了不少,至少能连蒙带猜,知道一些。黑皮笔记本是随身携带,有空了就拿出来看看,记下来,看了一遍,再看一遍。
贺兰也坐上床,让小孩子斜靠在肩膀上,分出两缕细线给小孩子当玩具,剩下的继续练习化雾化水,形成防护。
感觉到贺兰的精神力,潘立侧了脸,微微一笑,手指往上一挑,调皮地击穿贺兰的防护。贺兰吃惊回头,瞪了潘立一眼,”专心看书,别捣乱“
潘立嘻嘻笑着,大着胆子,把脑袋搁在贺兰腿上,”这样舒服。“
贺兰瞪眼,这家伙好像越来越不老实了。但是嗯,自己好像也不是太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