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云初的目光探来,秦政像是被蛰了样一下跳开,倒退了好几步才站住脚,慌手慌脚的吩咐正好进来的流苏:“你好好照顾皇后娘娘!”话音未落,也未等流苏答应,便落荒而逃。
手中端着药碗,转身看见沈云初醒来,正坐在床上,流苏便不解地问:“娘娘,皇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
对于秦政的举动,沈云初也是纳闷至极,只要他再晚一步逃跑,她就能看清他的脸了。谁知他比姑娘家还害羞,竟然偷跑。他究竟是多害怕她看清他的脸呐。
见沈云初一脸遗憾和郁闷,流苏识相的住了嘴,将手中冒着热气的药碗端了起来,吹了几口道:“娘娘,你该用药了。”
浓郁的药气袭来,沈云初马上一脸戒备,盯着那碗说:“药?什么药?我不吃!”
刚才她虽然在昏迷,可是恍惚间也听到有人提到了什么药和药效。而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碗药里,有诸多名堂,指不定她先前眼睛和耳朵功能的丧失就和这些药有关。
见沈云初不吃,流苏倒也没有勉强,只是随手将那药碗放置一边,笑着问:“娘娘可觉得身体好了些?”
恢复了视力和听力,一切都能看到和听到后,沈云初只觉得自己变的比以前更紧张,想起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面对身边的陌生人,只能戒备地问:“你是谁?”
“我是流苏啊!”
“流苏?”
“是啊,我是前些天才分配来娘娘身边的,所以娘娘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你为什么来?”对于异常伶俐的流苏,沈云初始终存着一丝戒备,直觉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的单纯。
“奴婢是皇上派来的呀。”对于沈云初的问题,流苏郁闷的答了一句,然后小声地问:“娘娘该不是病糊涂了吧?”
智商被人质疑,沈云初一脸尬尴的笑笑,继续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这宫里服侍的人并不少,怎么皇上又派你来呢?”
被沈云初的问题难的愁眉苦脸,流苏只好跪在地上实话实说:“娘娘,奴婢自知愚笨,也不清楚皇上为什么派我来这里,所以不能为娘娘答疑解惑,还望娘娘体谅。”
想到秦政刚才仓皇离开的身影,再看看身边这天然呆傻的丫头,沈云初哭笑不得,只能让她先起来。
跪在地上的流苏哦了一声,起来后再次将药碗端了起来前,孩子气地舌忝了口碗沿,咋舌道:“娘娘,这药真的好苦。”
正因流苏如此,沈云初才看到了眼前她的优点。这名叫流苏的女子虽然看起来呆傻,但这愚笨的面相下却藏着一颗伶俐的心。
这样一想,沈云初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虽然明知有些话不合适问,可是有些事情她又急于知道答案,权衡再三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端着药碗小口小口的喝着,沈云初瞥了眼流苏,很认真地问:“流苏,你知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