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选秀,不就是一朝选为太子妃,飞上枝头变凤凰吗?柳蝶漪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安秋姚满月复疑惑,眸中中尽是疑惑之色。反问道“难道你不想吗?”
柳蝶漪不答,继续说道:“姐姐,你身上流着皇后的血统,也算是半个皇族,自然晓得皇家的婚事一向月兑不了政治二字。”
安秋姚下巴一抬,倨傲无比,她道:“这个理我自然晓得,不用你来提醒。”
柳蝶漪哈哈一笑,道:“姐姐,就这么有自信?”
安秋姚白了她一眼,笑而不答,却已然给了她明确的答案。
真是个自负头顶的家伙!
这次遴选太子妃,虽然是楚云涵求来的,但皇后自当有她的打算,不过是顺着楚云涵的意思,做另一手谋算罢了。
柳蝶漪眼中冒着寒光,安秋姚不知她的心思,只道是柳蝶漪这个暴力女又要对她动粗,当下唯唯诺诺,连连后退,道:“你……你不许胡来!”她哪里知道,柳蝶漪眼眸中的寒光是自然而发,心已经彻底凉透,眼眸又岂能温热。
看到高傲宛若孔雀的安秋姚缩着身子,一脸的诚惶诚恐,柳蝶漪不禁苦笑一声,心道,难不成自己真是这般可怕?
柳蝶漪笑道:“安姐姐,你并非皇后意中之人。”
安秋姚甩袖怒道:“你非我姑母,又岂能知道?!我姑母一向最宠我了!”
柳蝶漪摇了摇头,道:“姐姐亦非皇后,又岂能知道?只是安姐姐并非蠢笨之人,你皇后姑母再宠你,也抵不过一个‘利’字!”
安秋姚有点不适应浑身透着神秘气息的柳蝶漪,她怒吼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柳蝶漪歪头看向有点气急败坏,但又无从发泄的安秋姚道,只用不轻不重的语气吐出两个字:“兵权!”
安秋姚身子一颤,竟然倒退了两步。
柳蝶漪看了她一眼,不理她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安丞相是安皇后的亲哥哥,在朝堂之上可谓呼风唤雨,风光无限,无所不从。安皇后虽不与宁贵妃争权,却依然贵为皇后。其中之理,安姐姐不会不懂。如今相权已有,但缺兵权,你说安皇后会选你吗?”
安秋姚嘴唇有些泛白,道:“她若不选我,岂不得罪了我爹爹?得了兵权,却失了相权,一失一得,又何苦若此?”
柳蝶漪冷冷地盯住安秋姚的脸,口中倾吐:“相权,皇后是不会丢失的,你忘了,皇后有两个儿子!”
安秋姚神色大骇,额头上多了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一颗心如同钟撞,轰轰作响。
柳蝶漪再次将那香和玉托到安秋姚脸前,似是喃喃自语,其中的每一个字,却宛如针扎,一个字不漏地全部钉进安秋姚的心坎。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柳蝶漪为何单单只与你安秋姚为难?说明你安秋姚也非安分之辈!这香这玉,你可以说是我柳蝶漪是故意陷害,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悠悠众口,你难以堵住,可倒是人言可畏啊!如此闹到皇后那里,就算皇后信了你,那你在皇后的眼中还会是最佳的人选吗?就算是你皇后姑母疼你爱你,架得住身边人的风言风语吗?说你安秋姚,居心叵测,心如蛇蝎,刚与柳蝶漪结拜姐妹,朝夕之间,就将其除之而后快。说——”
安秋姚双手捂耳,一张艳若桃花的面庞,血色全失。大喝一声:“够了!”她望向柳蝶漪,气若游丝:“这件事到此为止。”
说完就迈开了步子,往前踉踉跄跄地走去。脚下虚浮,宛若风中落叶飘飘摇摇。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