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别离开我——”
通红的小脸痛苦的挤成一团,不知道是源于身体的热度,还是悲伤的梦境,泪水从眼眸中流淌了出来,却又迅速的被脸上炙热的温度吸干了。
“烨,你这侄女还真粘你,梦中都不放过你。”蔚南槿潇洒的收好医药箱,望向倚在门旁脸色冷峻的好友,“真没想到你还当起保姆来了,不过,看来并不称职,小姑娘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三番两次的折腾。”
“她真得很小吗?”席默烨低语,南槿都觉得她是个孩子,是否,自己的言辞对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来说,真得是超过了她的负荷。
冷峻的眸光落在床上脸蛋绯红的女孩脸上,明显睡的很不安稳,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睡觉时有说梦话的习惯,真是什么都藏不住。
“槿,辛苦你了,你先去忙吧。”他知道南槿还要去另外一个城市考察,可昨晚在她突然昏迷的状况下,实在不容他想太多,也唯有自己的朋友的医术能让他放心。
蔚南槿点点头,伸出手做了个电话联络的姿势,就离开了。
席默烨静静的望着她,额头上还留有撞伤的痕迹,像是她刻在上面的倔强,执着,委屈。
他在躲开她的同时,并未担起一个长辈应该有的责任。他整整活了二十八年,何时这般幼稚过,想来却是有些惭愧。
她是大哥的女儿,他虽然不承认那个父亲,对于大哥,却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那份亲情的,过往的岁月,若没有大哥,或许他早已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可是,大哥珍爱的女儿似乎从碰上他开始,她就与生病结缘了。撞伤,月兑水饿晕,发烧。身体上的病痛,心理上的委屈都不足以让她退出这场荒唐的爱恋,他真得无法理解她这是怎样的坚持。
可是,面对她的伤,她的痛,依然无法洗去她荒唐的行径,他和她是叔侄的事实。这样一个大大的漩涡,如果处理不好,她必会卷进去,连重生的机生都不会有。
“小叔,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她睁开眸虚弱的望着他,高烧所致的无力一时无法散去,却硬是扯出了一个笑容。
席默烨站起身来,大手探向她的额头,烧是退了一些,可他也知道醉酒受凉再加打击,发烧能愈,心病却不见得一时能好。
“放心吧,我真得没事了,偷懒好久没去运动,被细菌宝宝盯上了。”强装的笑容依旧很灿烂,却溢出一种淡淡的愁绪。
“好吧,如果有事记得叫我。”面对生病身体异常虚弱的她,脾气却仍是这般倔强。面对那抹坚强,真得让他无力。
他无法给予她安慰,更无法给予她希望,任何微小的回应,只会铸就更深的伤害。
门,无声的阖了,只是,他离开的那一刹那,又怎能见到她微笑着流下的泪水?
笑着伤悲——
她分外的感伤起来,笑靥掩映着泪水,她只想在他的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哪怕,只是点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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