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胆,你是什么人,你对我……对我使了毒?”身软如水地伏在地上时,宣华用着最后的力气盯着钟楚责问,话语虽硬,中气却断断续续的不足,心中后悔万分。早有感觉的,却仍是轻忽了他,竟真的听他之言屏退了下人,让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之际。
钟楚脸上笑意更浓,现出些许媚态,一步步朝她走近,“不是毒,应该称之为……药吧。”说完,在她面前蹲下,一手揽过她肩膀,一手自她腿弯下穿过,将她横抱而起。
“放肆……”她反射性地抬手,却连手也无力抬起,如此软弱无力,让她心中更为不安。
“你意欲何为?到,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药?”身子被放在自己柔软的锦被上,如飘在浮云间一般,更觉酥软无力。
钟楚将她放好,而后看着她,笑颜回答,“风月地里,有一种药叫柔里欢,我以前待过的燕舞楼里也有,逢到有人摆清高不愿接客时,老板便会灌一杯下去,那人马上就趴在床上乖乖的了,任客人摆弄。”
宣华心中大震,是……她身上不痛不痒,神智也是十分清醒,可身体却无力挪动分毫,就是中了他所说的柔里欢?钟楚,这小倌,他怎敢,怎敢对她用如此下流的药!
“来人……来人……”她想大声叫,可叫出的声音却只是阵阵燕语似的呢喃,轻轻盈盈,柔柔婉婉,带着药力所致的颤抖。
钟楚在床边坐下来,笑看着她,“这点声音,别人怎能听见?公主已吩咐不闻传唤不得入内,这一夜恐怕是……无人会贸然进房了。”
是,不会有人进房,哪怕钟楚一夜不出这房门也不会有人进来一探真相,因为玉竹听见钟楚说有最后的要事,因为玉竹不曾听见钟楚要求人不得入内,只听她主动下令。难怪,难怪那时他的声音突然压低了,他就是要让外面人以为她是听到了他口中的什么要事才下令旁人不得入内的。
宣华一下一下喘着气,钟楚倾身,戏耍般将她肩头长衣拉了拉,露出一角柔女敕玉肌来。
“你大胆……不要命了么?”她看着他,却看见了他眼中的无所惧,心中又是疑惑,“你到底是什么人,有……有何目的,药,那药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下的?”宣华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上微微有些发热,口齿亦是不清,紧紧盯着他问。她所用膳食,除了身边几个心月复,任谁也碰不了的,能给她下药,难道她身边有他的人?
钟楚似真能看透她的想法,轻轻摇摇头,伸出手来拈起她的手腕。
宣华立刻冷声命令,“放手,再碰我一下,我斩了你的手!”钟楚置若罔闻,抬起她手臂到她眼前,轻言:“看看。”
丝滑的锦缎落至臂膀,将她藕臂全露了出来,白白净净,带着浴池中染着的花香,并无异样。宣结又仔细看了看,这一次,却见到了个针眼般大小的小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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