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曦离开之后早起的凤翔就探头探脑地钻进了赏梅院
自从第一次被白萱诱哄着踏进来之后他的小胆子就稍稍大了些反正每次进来都没碰到他那严厉冷酷的父亲也没个下人奴仆撞见自然没有受罚
喂喂——
七公主您若是饿坏了皇上可要治我们的罪还请公主先用了早饭吧我家大哥当真已经进宫了胡良的语气有着故作的恭敬与强硬显然对那个七公主没有多大的好感
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我娘都快哭死了凤翔显然因为白萱的行为有些怀疑这玉佩的绳子也是编织的看上去很牢固见她这么痛快就答应换不免觉得自己又亏了
哎都是我娘她娘说那个玉佩是父亲唯一给过我的东西见我说丢了整日里哭丧着脸我又不记得父亲何時给过凤翔垂头丧气有些弄不懂母亲的思想不过是丢了一块玉佩而已犯得着跟丢命似的吗
哼强词夺理
喂你到底在不在喂女乃娘
好吧那玉佩我也不喜欢就换弹弓吧
容叔叔是谁
当真凤翔双眼泛光满是喜悦这弹弓是容叔叔给我做的可厉害了今日让你瞧瞧我的本事打只鸟雀下来给你玩玩
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何要换
本少爷才不是无知孩童我看到父亲出门了可我娘说这里的下人凶得很见屋子里有声音凤翔动作敏捷地溜了进来把房门一关就四处寻找白萱的身影哇你的脚好大丑死了
滚开本公主你也敢拦
糟了假情敌恶公主来了
糟了来人了
臭小子你懂什么这才是正常人类的脚其他女人那些被裹得畸形的脚才是丑白萱不以为然地套着袜子并没有将小家伙的嘲笑当真
谁是你女乃娘小家伙别乱说
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如果你的命中率比我高弹弓也可以还给你朋友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白萱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孩子的头领着他出房门从这家伙的本质来看凤曦那厮小時候一定也是个人精
于是白萱利落地一把捞起跑不快的凤翔就冲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落了锁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今早起床后凤曦不让她穿平時的白色说是新婚的日子要喜庆愣是给她准备了一条款式繁琐的橘色长裙这会儿他一进宫她就立刻换掉怎么也得找条方便逃窜的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黑色结绳再次叹息自己是亏了本怎么就拿他的贴身玉佩给了那个胆大的女人做了见面礼
传家宝传给长子长孙再合理不过
凤翔依旧是姿态高傲趾高气扬地在房门口喊叫却又不敢将音量飚得太高也不敢太过镇定地站在院中就怕撞上赏梅院的下人
凤翔很不屑地白了一眼的白萱从怀里模出一个弹弓踌躇着开了口今日我来寻你是有事要说你能不能把玉佩还我我用弹弓和你换喂女人我可说好了这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你可不许弄坏了
凤翔的小脑袋左右探望防着有人来時好躲藏嗓音忽高忽低身子隐在门外鬼鬼祟祟倒有点小贼的样子
只不过凤曦早就看到过这块玉佩怎么没有露出什么惊讶表情难道他不觉得是她用一根结绳卑劣地换了孩子名贵的玉佩
只不过凤曦见过她的脚数次怎么反而没有这种反应难道那个白璇也不曾裹脚这倒是稀奇的事
在院中的白萱与凤翔异口同声地惨呼见势就要往房中躲一个是怕被人撞见自己进了地赏梅院一个是被凤曦那套言论吓到不敢面对跋扈刁蛮的公主
她故作轻松地说完便从床头模出一块翠色玉佩通透成色极好上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应该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兴许还是个凤家的祖传玉佩
姿西游阶东姿阶她知道凤曦这几年一直在边关府里的一妻一妾等于守了活寡突然从孩子口中蹦出一个年轻男她不免要怀疑是不是姘头了
就在此時赏梅院门口传来了几个急促的脚步声
换了套平時做体能训练的利落裤装白萱也有些想出门运动了
暗处守卫的人一阵窃笑只有钟凡容一脸黑沉
白痴女人居然敢怀疑他与少爷的女人私会
白萱将孩子拉到身前将更换过绳子的玉佩挂在他的脖颈上藏与亵衣里这才道:玉要贴身戴对身体有好处不必挂在腰间被人一割就顺走了现在弹弓给我吧我们去院子里打鸟
白萱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孩子心思也如此敏锐他愿意拿自己心肝宝贝似的弹弓来换玉佩只因为母亲哭丧着脸倒是孝心不小
白萱早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但碍于她在换衣服也只好装做没听见别担心什么丢荷花池喂鱼的事都是吓小孩子的你如果觉得你是小孩子就继续怕吧
白萱见眼前的孩子满脸泛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手抓着那个精致的弹弓又恋恋不舍不心生疑惑
白萱蹙了蹙眉头对孩子笑得甜美想从他口中探听到一些大宅门的那个容叔叔跟是不是常常在夜里相见
看得出来对这个孩子来说弹弓比那块玉佩珍贵得多
肯定一早就是想要他的弹弓
若是和那个七公主干起架来她没指望打赢就盼着能逃得快些
那人这么有意思还以为会换到有趣的东西谁知道就只是一根结绳而已害的她被娘数落了一通丢了父亲唯一送的玉佩
凤曦你给我出来谁来说清楚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本公主的新婚之夜会在柴房度过凤府真是欺人太甚了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宫告诉父皇七公主奋力嘶吼着那嚣张中带着委屈的嗓音透过门板清晰地传入房中
白萱彻底傻眼了
原来凤老将军真是很讨厌朝廷的人连公主孙媳妇都给塞进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