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 ̄ ̄帮我拿件睡衣进来。”电话那头传来柳眉熟悉的声音,白若七眉心一皱,这也想起来了,刚刚那熟悉的男音就是在北堂澈身边的狄耿,之前被派到白氏去帮忙了。
“你的电话,没人说话。”狄耿将电话递给柳眉。
“喂,谁啊?”电话号码没有显示性命,柳眉也不清楚是谁。
白若七咬咬牙没有说话直接将电话挂断,心里恐慌的感觉更甚,看样子柳眉已经和狄耿在一起,想着之前梁梦娜说的话,她心里更加的惴惴不安,只觉得白氏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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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北堂澈走进病房就看到白若七神情呆滞的坐在床上。
听到他的声音白若七愣愣的回头,北堂澈这才看到她红红的眼眶,鹰眸一皱。
白若七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中的恨意愈加的明显,她转过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眼中充满了困惑和陌生,仿佛一時间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你到底怎么了?”北堂澈本身就没什么耐心,因为她的眼神声音更是添加了些许的不悦和低沉。
“没怎么,就是想要好好看看你,只是可惜,我就是看也只能空看这一副皮囊,看不到你内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北堂澈眉宇间逐渐的冷凝了下来,看着她的鹰眸也渐渐的犀利起来,“明天我让人来接你回家,你好好休息吧。”。白若七沉默不语,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下午她给公司其他的股东打电话才知道白氏上下竟然已经被他架空,所有曾经衷心为爷爷工作的老臣在短短的几月里竟然全都被他换成了自己的人,她以为他派狄耿去是为了帮她管理白氏,没想到他竟然利用了柳眉在白氏的地位和关系将白氏整个掏空。
她已经派人去查了,她倒要知道北堂澈究竟能做到什么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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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澈哥哥让我来接你回家了。”梁梦娜嘣的一声将病房门踹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妹妹了。”
“记不记得重要吗,你只知道你没有选择就行了。”梁梦娜将手里的袋子扔到了她身边,“换上吧。”
袋子里是一件纯白色的长裙,简约大方,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只是白若七不敢相信的是衣服竟然是旧的。
“看什么看,嫌旧?要么穿上,要么光着出去,你自己选择。”
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白若七最终还是拿起衣服走进洗手间。
“恩,挺好看。”梁梦娜略带深意的说道。
白若七只当是她的嘲弄也没有去深想,跟着梁梦娜一起走出医院,之前的一段時间她天天都希望能够离开这里,可是现在终于离开医院了,但却是从一个牢笼转移到另一个牢笼而已。
“下车吧。”梁梦娜淡淡的说着率先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白若七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的将视线转到窗外,以为到了,可是看到外面的景物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个很大的店面门口。
“让你下车你聋了吗?”看她在车里无动于衷,梁梦娜不耐的嚷嚷着,直接打开了车门将她拽了出来。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放手。”
“干什么?”梁梦娜嘲弄的看着她,眼角眉梢满是讽刺和戏谑,“进去就知道了。”
白若七被她硬拉到店里,就听到梁梦娜和里面的一个店员说道,“将她的头发给我拉直了。”
白若七一愣,“我没有说要做头发,我不喜欢直发。”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还愣在那干什么,给她拉直了。”梁梦娜一个眼神几位店员便架住了白若七。
白若七刚开始挣扎的很激烈可是最后也还是被几个人一起压住,也还是认命了,不过是一个头发而已。
“恩,挺好看的,走吧。”又是这句话,梁梦娜看着白若七一身的装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一种心慌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当回到别墅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少女乃女乃,你……”张嫂看到此時的白若七一下子愣住,欲言又止……
白若七只以为张嫂是不习惯她现在的样子,说实在就连她自己都不习惯,照着镜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换了一个人
想到这,白若七身子一颤,眼睛倏然瞪大,一种阴寒冰冷的感觉从脚底下蔓延上来,渗透到血液直至四肢百骸。
“……梦希?”身后猛然间响起一道熟悉恍惚的声音,让白若七心里原本绷紧的弦瞬间崩断,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梦希……梦希……”刚踏进别墅的北堂澈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女人的背影,脑海里翻天覆地,记忆犹如潮水一般一浪浪的向他扑来,震撼着他的神经,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梦希就是这样一身简约纯白的颜色。
“梦希,梦希。”北堂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白若七和梁梦希的身形很像,加上这纯白的裙子还有乌黑柔顺的直发,北堂澈一向冷沉的声音竟然带着颤抖的激动,他大步跨过去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抱住,健硕的手臂带着不易察觉的震颤。
白若七浑身冰凉无比,只觉得这个怀抱更像是带了尖刺一般,深深的刺进了她的皮肉之中,身子猛地被转过去,北堂澈脸上的惊喜还来不及退去便猛地僵住,声音顿時冷凝了下来,“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白若七身子冰凉无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谁让你这么穿的。谁让你把头发弄成这样的。”北堂澈大吼一声,猩红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震怒,大手握在她纤瘦的肩膀猛力的摇晃着,指尖揪紧她的长发狠狠的向外拽着,看着女人身上的纯白色,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的一阵乱叫,没有经过思考大手握着肩带用力一扯。
“月兑下来。你给我月兑下来。”